第17章 36(1 / 2)

  迟燃从没想过自己的厨艺也会有被“重用”的一天,但是很显然,宁颂雅是打定主意让他亲自操刀,以示诚意。

  “那个……”迟燃没话说了,拆了一小袋精装大米,哗啦啦倒了一锅,“那个,颂雅,你保险都很齐全的,对吧?”

  宁颂雅蔑了迟燃一眼:“你放心。”

  迟燃讪笑道:“你能对着你家摄像头说一句保证不找我追责么?”

  宁颂雅似笑非笑:“我保证。”

  室内很温暖,宁颂雅穿着白色衬衫,下身则是浅蓝色的阔腿牛仔裤,十足清纯,如果冷漠的眉眼可以再明媚些,活脱脱是一个多情迷人的男大学生。

  迟燃在水声中想到,真不知道宁颂雅读书时会有多受欢迎。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宁颂雅已经站在了迟燃身边。他的声音降落在迟燃的耳边,语气是冷的,但迟燃的耳朵莫名烫了。

  “……没什么。”迟燃的手指发抖,他怎么能说满脑子都是关于宁颂雅过去的畅想,这话只能容许情人之间调情,却不能任由上下级之间过渡。

  宁颂雅却没打算放过他。

  青年一把握住了迟燃的手腕,他们靠得太近,以至于能听到心跳声在鼓噪:“对我要忠诚。”

  这无疑是一道命令。

  君臣、父子、夫妻。曾经不可逾越的三纲五常里的“命令”。

  迟燃出神地想,我明明只是个beta,不受任何信息素控制和引导的beta,我现在怎么能做出这样情态,定定地痴痴地看着宁颂雅眼中自己的情态,然后如一匹被驯服温良好马儿,恭顺地回应主人的呵斥。

  但对于马儿来说,这不是呵斥,这是爱怜。

  “……颂雅,对不起,我撒了谎。”越是想要回避宁颂雅的眼眸,迟燃越是觉得深陷缠绵的蜜浆中无法脱身,他是飞蛾,是无数只深陷其中就不可自拔飞蛾。

  “我原谅你。但是,不能有下次。”宁颂雅轻声说,手指点在迟燃的眉尾,用目光描摹迟燃的双眸,“你方才想的一切,是不是和我有关?”

  “……”

  宁颂雅浅浅地笑了,在早上九点的光明中,仿若神祇降临:“你会‘想’我,这合乎情理,全然应当。”

  迟燃浑身如在烈火深渊,但又只觉得滚烫,不觉得疼痛。

  他垂着头,将奶白色的淘米水缓缓倒入水池,等到所有的米粒都如干涸的河床一般裸露,某个答案也呼之欲出。

  “颂雅……我本来是在想你,准确来说,我在‘想象’你。想象你在学校时,会是多么‘光芒耀眼’、‘大杀四方’。”迟燃的声音恍若悬在屋檐上的一滴水珠,降落不落,缠绵又清晰。

  “那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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