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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便失控吧,禾晔也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圣人,酒店的床倒不用担心塌掉的问题。

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一夜放肆。

第二日清早,禾晔醒来,动了动酸软的身体,真是自己种下的因,自己承受结下的果,希望不会影响今日的拍摄进度。

他面无波澜地起床洗漱,没一会儿牧夕璟就缠了上来,从后面揽住禾晔的后腰,一脸餍足地哑着嗓子问他:“还好吗?”

“嗯。”

他淡淡地应了声,给对方让出一部分洗漱的地方。

两人洗漱完,一起下楼去酒店里的自助餐厅解决早饭。

一楼大厅,禾晔一出现就察觉到不少人的视线朝他投过来,萎衣更是惊讶地挥手打招呼:“早上好禾老板!”

禾晔冲她点头致意,两人一起进入化妆间。

萎衣一边在椅子里坐下,一边与禾晔搭话道:“禾老板,你身体怎么样了?”

禾晔:“好一些了。”

萎衣:“那就好,我还担心最后一期你不能来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各自由造型师开始做造型。

禾晔是男生,五官精致立体,再加上他现在脸色白的没什么血色,基本不用涂粉,只需要一些唇膏,给苍白的唇色增添一些颜色,最后给头发简单吹了个造型。

禾晔弄好后,立即起身给其他嘉宾腾出位置,走出化妆间。

牧夕璟在外面休息区坐着,见他出来,即刻起身走过来,将一个充热的暖手宝塞进他手里:“冷不冷?”

禾晔握着暖手宝,低声安抚了句:“不用紧张。”

他每年冬天都是这么过去的,不至于拍个综艺就死掉。

不光牧夕璟担心,冯大丞、以及其他嘉宾也都走过来关切地问他身体怎么样?

禾晔从不知道自己的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一个普通感冒,竟被这么多人记挂着,不过这一遍遍地重复回答让他稍微有些烦躁,便在休息区的沙发里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假寐。

别人看到他在休息,也就不好再上前打扰。

这份清净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在大家全部做好准备后,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开始通知嘉宾们上车,表示综艺录制即将开始。

禾晔跟着其他嘉宾一起上车,坐回最后一排自己的老位置。

很快,大巴车里坐满了人,8位嘉宾坐在后面,几台摄像站在中间的位置,前面是导演组。

牧夕璟作为助理身份,与其他嘉宾的徒弟,或者助理坐在另外一辆车上。

坐在最前方的是主持人韩烁,摄像机一打开,他脸上瞬间挂上热情洋溢地笑容,精神饱满地冲摄像打招呼:“嗨,各位观众们上午好!”

他快速且简洁地说了一番开场词,然后着重介绍禾晔。

“大家应该知道前段时间禾老板生病了,缺席前几期的录制也是因为一直在调养身体,目前他的身体还没有彻底痊愈,这次特地带病来录制我们这一期节目,如果期间有哪里表现不佳,也请大家多担待。”

韩烁的这番解释是总导演冯大丞特意交代的,目前禾晔的人气过高,喜欢他的人很多,讨厌的人也不少,所以节目播出后,会有不少人盯着他,把禾晔在节目上的言行举止放大。

冯大丞知道牧助理对禾晔有多袒护,如果这次不是禾晔松口,估计他们不一定能把人邀来。

“好了,现在由我为大家介绍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它是K城里一个很有名的村庄,名叫宋家寨,又称老人村。”

“为什么要叫它老人村呢,原因是目前他们村子里已经没什么年轻人,大部分都是五十岁以上的留守老人,这个村子还挺奇怪的,不知什么原因,在村子里出生的小孩很容易夭折,后来那些想要孩子的夫妻纷纷搬离村子,才能保下孩子,时间长了村子里就滋生了闹鬼的传言,这次我们过来,是希望各位大师们给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嘉宾们听完皆露出诧异之色,开始互相讨论,谈论起自己之前遇到的事情。

郭路权问:“他们村子里有供奉什么鬼神吗?”

主持人韩烁:“目前不清楚,不过到地方了郭道长可以问问当地村民。”

郭路权:“哦好的。”

谭梁山接话道:“说起这个,我之前倒是遇见过类似的事情,他们是一个家族,四代单传,这家人一直想要多生几个孩子开枝散叶,可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生不出,只生一个儿子后,想再生第二胎要么怀不上,要么生下来不久就会夭折,到了第四代这里,家里很想要一个女儿,可去了很多医院检查,身体没什么问题,但两夫妻就是怀不上,后来他们就找上了我。”

“我一番勘察才知道他们祖上被人下了诅咒,诅咒他们一脉单传,九世无千金,后来阵破了不到一年,那对小夫妻就怀上二胎,现在三子两女,听说他们还打算再生一胎女儿,凑成三个好字。”

萎衣诧异:“所以他们祖上为什么会被人下咒?”

谭梁山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知道事情的人都已经去世了,这件事根本无从追究,我当时看那两对夫妻的面相不错,就顺手帮了一把。”

郭路权接话道:“我也是怀疑这村子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咒。”

邱洋也跟着插话道:“有可能。”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了一路,直到大巴车停在了村口。

在村口并排有两三座房子,因为时间太久,房子已经破败不堪,院墙都是泥土堆砌起来的,只有一米多高,路过时能清晰地看到院子里的布局。

大门是木板搭建的,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表面刷的黑漆已经起皮,上面贴的春联、门神也已经褪成了白色,看得出这房子已经闲置许多,没人居住。

在院子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军大衣的工作人员,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提前过来布置了东西。

禾晔最后一个下车,一抬头就看到镜头外的牧夕璟对他指了指自己羽绒服的拉链,示意他将外套拉上。

大巴车上开了暖气,车厢里人又多,禾晔就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

他听话地将拉链重新拉上,从口袋里摸出暖手宝,与其他人一起朝第一间院子走去。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微微发胖,满脸皱纹,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人走过来冲众人打招呼。

主持人韩烁及时出声:“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康家寨的康村长,我们今天用来召灵的8间房子,就是他帮忙介绍来的。”

双方互相打了声招呼,主持人韩烁开始介绍:“这次召灵我们依旧按照抽签的方式决定。”

他说着从旁边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个红色纸箱:“第一位是我们上一期的第一名康道长。”

“第二名邱道长……”

“第三名……”

谭梁山依旧稳坐第七垫底,而禾晔没有参加上一期的录制,只能接受最后剩下的一间房子。

他的这间房子比较特殊,是在村外的一块庄稼地里,而房子后面是两座小坟堆儿,根据康村长介绍,这房子生前住的是一个孤寡老人,他儿子是个智障儿,媳妇嫌他没本事,年轻时跟人跑了,留下他们父子在村子里靠种地生活。

后来他儿子偷爬人家墙头,被对方丈夫发现直接给打残了,还将他们父子赶出村子,老头势单力薄,没有能力跟对方抗衡,只能在村口自家地里盖了两间房子。

这房子风水很差,周围全是庄稼地没有遮挡,况且只有死人才会住在庄稼地里,他那两间房子不像给活人住的阳宅,反而像是一座阴宅。

听村长说那个智障儿残疾后,还死心不改,天天跟他老爹要媳妇儿,还经常跑去人家坟头睡觉。

有一年冬天,天气寒冷,康老头把他找回来后,智障儿开始发高烧,老头没钱带他去治病,只能按照土方子给他降温,结果没多久智障儿就高烧不退,病死了。

智障儿死后,老头自己在房子后面挖了个坑,把儿子给埋了进去。

康村长说起这事儿忍不住叹息:“诶,这康叔也是个可怜人,他儿子死后没多久,他就找上了我,问我能不能帮他找个收尸人。”

“他无儿无女成了孤寡老人,百年后连个挖坟摔碗的人都没有,他说只要帮他收尸,他的那一亩半地就送给谁,我当时给他找了个村里的中年人,还帮他们起文书,做了个见证。”

“当时康叔也不过六十二三岁,按理说身体康健,再活个一、二十年都没什么问题,却没想到刚过两年,他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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