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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

不等禾晔开口,牧夕璟就忍不住发出质问。

“胜阴王。”

老道士重复一遍,同时解释道:“这位鬼王姓穆,但我们并不知道全名,后来有老道长就给他起了个封号,胜阴王,寓意是胜过阴间地府的意思。”

“……”

牧夕璟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动,如果不是旁边有禾晔站着,他可能会忍不住让眼前这人血溅当场。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以后不准再叫这三个字。”

胜阴王,真不知道是什么鬼名字。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起的,一定把这狗东西大卸八块。

禾晔的情绪倒没什么波动,又问了老道士几个问题。

比如他给人续命能力是跟谁学的?

他说:师父。

禾晔:师父是谁?

他说:不知道。

“他在教会我续命的本事后就消声匿迹了。”

“我们做这种事情,不光阳间法律不容,阴间律法也不能接受,一旦暴露,就会被阴阳两界通缉,所以只能各自保命,为了不被牵连,都不会暴露自己的名讳与行踪,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联系。”

禾晔见他不肯说,拿出了一张黄符又吓唬了一番,但对方吓得失声求饶,却还是没有改口,供不出同伙,看样子是真不知道什么了。

几分钟后,四人从审讯室里出来。

陪同的特警低声询问:“神像有什么问题吗?”

禾晔不动声色地回了句:“没有。”

特警却不太相信。

如果真的没问题,还需要特意跑一趟?

牧夕璟见状,补了句解释:“我与禾老板只是觉得好奇,想知道这尊神像是哪位鬼神。”

随后又自贬一句:“没想到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特警特意观察了下两人的神情,看他们神色坦然,不似作伪,便没再继续往下追问,而是把话题扯到了刚刚禾晔用的痒痒符上。

“禾老板,能问问你刚才用的是什么符纸吗?”

禾晔随口应道:“捉弄人的小把戏。”

特警:“感觉很适合那些嘴硬的犯人。”

禾晔闻言,将刚刚剩下的两套符纸递过去:“等下牧助理将咒语发给你。”

那名年轻特警惊讶道:“我们也可以吗?”

禾晔:“试试看。”

大部分起效的能量都在符纸上,咒语是起到引子以及辅助的作用。

特警点头应好,掏出手机问道:“这符纸多少钱一张,我转你。”

禾晔:“不用了。”

算做他引路的报酬了。

三人说着,已经走到大门口,禾晔率先朝外走,牧夕璟慢了半步,主动加上对方微信,礼貌地点头示意,疾步离开。

出租车里,牧夕璟将禾晔念出的咒语给对方发了过去。

放下手机后,下意识牵上了禾晔的手。

以后的一路,车厢里只有电视台播放的声音,司机似乎没怎么遇到过两人一句话不说的情况,在等红绿灯时忍不住朝后偷瞄两人。

两人的容貌非常出众,十指相扣的动作昭示着两人的关系。

小情侣竟然这么正经,不会是假的吧?

司机心里胡思乱想着,但迫于两人周身生人勿扰的气势,没敢开口搭话。

出租车停在机场入口处,两人下车,牧夕璟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禾晔,两人出众的容貌,高挑的身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禾晔从背包里拿出口罩、帽子,将那些目光隔绝在外,耳边是牧夕璟压低声音的解释:“我没庇护过他们。”

禾晔不问,他只能主动交代。

禾晔没应声,只反问了句:“玄春观在哪儿?”

牧夕璟似乎没料到,下意识回了句:“S省。”

禾晔回想了一番,察觉自己的记忆力并没有这个道观的存在。

不过他平时在意的事情少,再加上S省很大,许多地方他并不熟悉,所以没听过这个道观,半点也不奇怪。

三个多小时的飞机,落地时已经到了中午1点多钟。

司机大叔早早等在出站口,看到禾晔、牧夕璟两人,立即迎上去,将行李箱放入后备箱。

车子启动,司机大叔询问:“牧先生,还是和往常一样回商玺巷口吗?”

“不。”禾晔截住话头,重新报出地址:“去玄春观。”

第229章

司机大叔也清楚禾晔在自家老板心里的地位,没有半点犹豫地打开车载地图,搜索玄春观的地址。

玄春观距离机场有两百多公里的距离,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

到地方时,已经四点多钟。

玄春观,是一座不大的道观,总共有两进院落,前面供奉神像,后院是道士居所。

不知道之前香火旺不旺盛,但现在已经是一座荒无人烟的空宅。

漆红色大门上全是灰尘,老旧生锈的大锁,落了灰的牌匾,几乎将玄春观三个字彻底遮挡,可见已经很久无人打理。

禾晔第一次过来,可环视四周时,却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你们有事吗?”

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四周的清静。

禾晔回头,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穿着灰蓝色长衫,黑长裤,满脸皱纹,六七十岁的老大爷。

“你好。”

牧夕璟主动搭话道:“老大爷,能问一下这玄春观里的人去哪了吗?”

老大爷应道:“出去了。”

牧夕璟追问:“去哪了?”

“不知道。”

老大爷生出感叹:“这道观早在十几年前就关门了。”

“你们是来找人的吗?”

牧夕璟:“对。”

老大爷长叹口气:“那你们这趟算是白跑了。”

他说完,将手背在身后,转身回了斜对面的一个小超市里。

牧夕璟侧头,与禾晔的黑眸对视,瞬间读懂对方的意思,迈步跟了进去。

几分钟后,男人重新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两瓶饮料水,以及一把用布绳拴着的一串钥匙。

他走上前,将一瓶饮料拧开随手递过去,又从那一串钥匙中找出其中一个上前开门。

“吱呀——”

沉重的大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牧夕璟推开门的瞬间,往后撤了几步,肉眼可见门框上的灰尘扑扑掉落。

等灰尘下落的空档,牧夕璟与禾晔说起了刚刚从老大爷那里打听到有关玄春观的事情。

“二十几年前,这道观里出了事儿,陶观主带着五个徒弟出了远门,只留下最小的一个弟子看守道观。”

“陶道长他们走后两年多都没回来,期间给小弟子打过几次电话,但那时候通讯并不发达,后来双方就失联了,留家的小道士找上了对门邻居,将玄春观的钥匙委托给他,还留下一句话,说如果之后他也回不来了,就让邻居把玄春观上交给政府管理。”

“这二十多年对面的邻居一直在等他们回来,甚至做好了临终前把钥匙上交政府的准备,刚才他见我们站在这里,误以为我们是玄春观里的人,所以上来问几句。”

禾晔:“嗯。”

灰尘散开,禾晔迈步进入道观。

这道观不算大,进入大门,绕开一道影壁就能看到主殿,左右偏殿。

三个大殿都是红漆木门,用铁椽锁着。

院子里铺了石砖,但还是有一些杂草从石砖缝隙里冒出头来,旁边的小花坛里也全是绿油油的杂草。

牧夕璟正打算上前开门,被禾晔抬手拦住:“我来吧。”

他从男人手中接过钥匙,走上前,打开了主殿大锁。

长时间没人打理,空气里全是不流通的尘土气。

禾晔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将门先打开通风,转身去把两个偏殿的门也打开。

主殿里供奉的酆都大帝,东岳大帝、地藏王菩萨常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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