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海羊城内三(1 / 2)

昏黄的灯光下,西弗斯被身后的安保狠狠地按在案板上。

他的双手无助地拍打着坚硬的木质上,每一次的撞击都像是敲打在自己的心上,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回响。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变得静止,只有他的喘息声和挣扎声在空气中回荡。

周围的渔民见到这一幕早已一哄而散,有几个好奇的,也被安保人员驱赶走了。

门克面对西弗斯突然起来的袭击,也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口中发出来一声无意识的呻吟,好像真的受伤了一般。

西弗斯连门克一根手指都没碰到。

缓过神来的门克,望着被制服的西弗斯不由得恼羞成怒,“你这个该死的卑贱渔夫,竟然妄想对我动手。”门克一边咒骂着,一边拿起身旁的杀鱼刀就要朝西弗斯刺去,但在空中停住。

他盯着西弗斯那张皱纹深如沟壑的脸颊,闪烁着狡黠而阴险的光芒,透露出一种狠毒而残忍的气息。

“这么惩罚你太过轻松了,朋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露出一口黄牙。

“把吊车开过来,把这个小瘪三绑在上面。”门克向旁边的保安吩咐着。

西弗斯被绑在在吊绳上,身影在空中轻轻摇曳,如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失去了血色。疲惫的眼睛里透露出迷茫和对未知的恐惧。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呼喊,却又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微弱而断断续续的呻吟。

门克坐在驾驶室里,操纵着吊车里的仪器,看着西弗斯随着吊臂的运转不断在控制腾飞,他越来越兴奋。

他享受着那种掌控他人痛苦的快感,仿佛这是他唯一能够感受到的真实。

在这扭曲的快感中,他沉醉于权力的游戏,每一次施虐都如同操控命运的棋子,享受着那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满足感,却忽视了灵魂深处那份逐渐消逝的人性光芒。

“嘶啦”,那是吊绳断裂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嘲笑,突然撕裂了空气的寂静。它尖锐而刺耳,如同金属断裂时的哀鸣,让人不寒而栗。

或许是它也不忍心看着西弗斯被门克肆意的玩弄着。

西弗斯飞了出去,在这个悲剧奏响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冲击感从背后袭来,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推向了前方。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像一颗流星般疾驰而去。他试图挣扎,试图呼喊,但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他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被无形的风暴猛然卷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身体在空中翻腾,如同被命运捉弄的木偶,无力地挣扎。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像是生活的嘲笑,又像是命运的叹息。

他的视线在空中模糊地飘荡,仿佛看到了妻子在家等待他回家的身影,想起了他与女儿在一起的时光,处处温馨,种种温存,那些曾经熟悉的景象在眼前飞速掠过,却又如同镜花水月般虚幻。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

他看到了前方的挡风玻璃在向他逼近,那透明的屏障在灯光下,它静静地就在那里,无声无息地散发着威胁,好像就是为这一刻所准备的。他想要避开,想要逃脱,但身体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起,西弗斯的身体重重地撞上了挡风玻璃。那股巨大的冲击力像是一股巨浪,将他淹没其中。他感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玻璃的碎片就像无数把尖刀在刺入他的身体。

然后,一切都陷入了死寂。他的意识在疼痛中渐渐模糊,仿佛被一股黑暗的漩涡所吞噬。

黑鬼若有所思的看着陷在玻璃里的西弗斯,望了望一眼谢三,再望了望周围,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人从何而来。

谢三面无表情的看着西弗斯。

他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扭曲,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呻吟。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鲜血。西弗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越来越快,越来越弱。

他看到了西弗斯的眼神。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走向死亡的尽头,也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叫人把他送进医院,就算他死也要让他死在医院里,”谢三吩咐着黑鬼,“死在这,搞不好租金又要跌了呢。”

他扶着头,无奈的抱怨道。

然后转身拍了拍凯里先生呆滞的身体。

“十五分钟。”谢三指了指自己精致的手表。

然后又径直的走回了办公室里。

凯里看着眼前的场景,双眼闪烁着惊恐和不解的光芒,身体僵硬得如同木偶,动弹不得分毫,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十五分钟。”

直到黑鬼在他耳边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三先生的话,冰冷的语气像是寒霜,直扑人心,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阴冷所感染,变得压抑而沉重,让人无法呼吸。

然后黑鬼走向办公室,重新矗立在门口,他的步伐轻盈而诡异,仿佛在跳舞,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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