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越过黑暗之门（1 / 2）

幽蓝深静的房间里，我并没有向她讲述那个梦。当我睁开眼，海面般的波粼映在她脸庞。

我们，都做着一个梦。

每每看见难以形容的美景，心会不由自主感到悲伤。真实的东西从来只叫人感动，虚假的东西才会让人感觉美。

而此刻，在我眼前她凝棺般的眼，便是这样。

夏夜的花火在天空绽散时，她瑰丽的瞳孔诞生出我无法言说的亮。我几乎能听见那微不可闻的惊呼。光，在流动。习习晚风略过，此间良景，刹那湮灭永恒。

欸，我可以听见你心跳了。透过两人紧握的掌心，顺着手臂，连着我的心脏也在鼓动。松开手，会有人死去。

永恒中有无数个刹那，刹那间构成无数个永恒。我渴望一直牵着你，一直谈论无数个有关永恒的梦。

我愿意。

“这是我第一次看烟火。”

在言语的间隙，瑶如此说道。

“和你。”

那下的回眸，我听见这般。

在人群中和大家一样手牵手，围成一个圈圈跳舞。我第一次那么喜欢人类。

又也许说，我感到什么难以言明的东西在，燃烧或是怎样。我又想哭了，用与大家相同的歌声大叫着。除了掌心牵着的手，其余什么都在婆娑中浇成蒙蒙。

我总是会流泪。

相爱，拥抱，与她。

都会。

我为什么总是流泪。

醒来，哈欠

离别是当然可为什么相见，

更让人感觉难为。

“以后还会度过很多个夏天。”

她的眼睛瞥过来，余光中，我听见了。

“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夏天。”

哎哟，小兔子的掌心挠了我一下。

“不对。”

“诶？”

“以后，会在一起很多个夏天。”

天空在下雨，浇在身上有一丝冰凉。我太懒了，就任由她扯着紧身的衣裳。焰柱嘶嘶叫着散发出呛人的烟。大家在说笑中往回走去。

“诶，上一次这么躲雨...”

我脑海里浮现遥远事情，我要讲给她听。

“实际上，并非这样。但感觉里，还是在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