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后退只有零次或者无数次（2 / 2）

“不介意吧。”

约可夫拥着件大衣，将手捂在嘴边哈气，靠站在车厢边沿。

“如果我说介意，你会离开吗？”

“不会。”

约可夫耸了耸肩，干脆地回应。

“那你问个屁呀。”

忽略掉语气不好的某人，约可夫也学着抬头望着星空，零星的白雪遮不住漫天的星光，在冰原的冬季，着实是个看夜空的好天气。

“啧，还挺好看的。”

约可夫下意识地抽出一根草烟搭在嘴边，看了眼江白。

“抽烟不介意吧。”

“滚。”

你确定这是询问而不是告知吗？

江白瞥了眼这个毫无距离感的人，转头继续看着星空。

“你说第一个看到夜空的人会想些什么？”

刺鼻的烟草味弥漫，让约可夫的身子稍微暖和了些。

“我说你这个老烟鬼，能不能离我远一些。”

约可夫点了点头，向外走了两步。

“所以你不去烤火，就来问我这个问题吗？”

“他们在聊些沉闷的话题，我不大感兴趣。”

活着就已经很累了，未来的事情还是别让我来担负比较好。

约可夫闷了口烟，舒畅地吸了口气。

看着约可夫一脸惆怅的模样，江白悠悠道。

“第一次见到夜空的人或许想的是如何上天。”

“额。”

约可夫对于这个简单粗暴的回答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像是生活在孤岛的人看见无尽的海洋，他也会好奇海的尽头是什么。”

江白很喜欢用比喻句，就像他老师曾说过的，这会让人更加容易明白你的意思。

“所以他会想法设法制造出木筏，向海的尽头方向驶去。”

“明白了。”

孤舟行驶在海洋，即便一个浪花便足以将它击沉，但有了出发者，这便足够了。

后继者将迈着出发者的步伐，向未知的远处出发，前仆后继，直到抵达尽头。

约可夫看着繁星，莫名地有着一种敬畏，因为它们曾见证过数不尽的先行者，也见证了无数个璀璨的时代，它们就这么从亘古一直屹立不倒，直至宇宙的消散。

“哈。”约可夫啜完最后一口烟，笑着道，“江白，或许你可以成为一个英雄。”

一个可以为别人带来希望的英雄。

“啊？”

江白傻眼地看了看约可夫。

很可惜，英雄所具备的坚韧，不屈的精神，这是江白没有的，他只是一个盼望着回到家乡了解自己性命的可怜虫，英雄什么的，还是让给别人吧。

而且。

“个人英雄主义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