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2 / 2)

“我拒绝。”

江白自认为与艺术沾不上边,若是音乐,他可能还能给你哼一首跑调的小曲。

“我只是为了感谢你,我真没有其他意思。”

诺顿有些着急,看着要离开的江白,连忙起身解释一句。

感谢?难道我又做了什么不留名的好事?江白突然感兴趣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把那个王八蛋打趴下了。”诺顿有些咬牙切齿。

他第一次被黄发壮汉揍是在一个午后,那人是他的一位顾客,只是最后取画时,嫌他的画技不好,不仅将画给砸了,还狠狠揍了他一顿,后来每当他撞见这人,这人总会凭着各种理由揍他,即便闹到巡逻站,那人也只是遭受了些不痛不痒的惩戒,因为这人下手很有分寸,点到即止。

所以他盘算了一星期,摸清楚了这人的路线,打算在他喝大的时候,趁着夜色给他来一闷棍,结果却被江白截胡了。

但无论如何,对于被霸凌者来说,只要欺凌者被揍了,那可是开香槟的时刻呀!

啊,这什么东西呀?

江白愣了愣,实在无法搞清楚其中的因果,果然,两个世纪的代沟呀,有些东西是想不明白的。

终于,在诺顿的再一次请求下,江白勉强同意了这个算是报答的要求。

“所以,可以先欠着吗?”

江白想了想,似乎墓碑上要有黑白照,相机这种东西他是不知道在哪能搞到,想着拿张肖像画糊弄下阎罗王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嗯?”

画还要欠着?诺顿有些转不过弯来。

毕竟很多时候诺顿都是画的肖像画,顾客也一般是外出事务人员,想必是留给亲人做留念,画稿催得很急,哪有欠画的道理。

“不行吗?”

江白指了指乱糟糟的长发,他可不想贴上一幅流浪者的遗像在墓碑上。

“可以,不过您的确要修剪一下头发了。”

诺顿满口答应,看了下那头长而乱的黑发,应该是长期流浪在雪原之上,难怪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从小便在温室生存的他自然认定流浪者各个都是身手不俗的家伙,不然怎么能在冰原上流浪呢?但其实大多数流浪者都只是迫不得已罢了。

“哦,对了,这是我的地址。”

诺顿从一旁桌前拿着一只笔,从事务申请表撕下右下角,在上面认真地写了下,然后递给江白。

“东成街32号。”

江白轻轻念了下,不得不说,这字写得比那位面包夹薯条的医生好看多了。

“是的。”

诺顿似乎很开心,心中萌发着一个念头,他要创作一幅以流浪者为主题的画作,名字初定为流浪者的冬天。

“那请问诺顿先生,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江白想着打听一下,看看哪里能弄来工时,然后去搞张车票,要知道旧伦敦到巴黎温室有四百多公里的路程,其间还要经过一个北部雪原,听说里面有不少身躯直达三米以上的巨兽,这很麻烦。

“抱歉,是我打扰您的时间了。”

诺顿回过神来,只是那满腔的创作热情似乎要迸发出来了。

“没事。”江白忽然想起了什么,“诺顿先生,请问你的姓氏是?”

啊,直到这一刻,诺顿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自我介绍,可真够失礼的。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全名叫阿道夫·诺顿,是个画家。”

嗯,好名字,让我想起了某位故人。

江白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从巡逻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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