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牛鬼蛇神18(1 / 2)

三艘船离开残破的大桥,因为漫无目的,为节省柴油,干脆发动机也不开,就任由河水流动,让船随水流向下游漂泊,空闲下来后,高保国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打破沉默说“古书上都说过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何况咱们还灭了几百万丧尸,现在也还有二十多人,死去的兄弟姐妹,每个人都有大几万丧尸陪葬,有什么好悲伤的,死得轰轰烈烈,不比以后老死病死在床上好得多吗,都别哭丧着脸了,我先领头,咱们来唱唱歌,以壮行色吧”。

昨天所有的荣誉

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

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

为了我致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

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歌声先是高保国雄浑厚重的破锣声独唱,l渐渐所有人都哼唱了起来,河岸上一些溃散了的零星丧尸被声音吸引,探头探脑的来河边徘徊,却一点也引不起船上人们的关注,高保国还挑衅的吼“看什么看,有你们这样白听歌不给钱的观众吗,咋,你啮着牙不服是吧,有种就游过来咬我啊”。

人们被高保国吡吡唸得暂时忘记了悲伤,也跟着他挑衅岸上不多的几十具丧尸,甚至有提议上岸去砍死这几十具丧尸的,最后还是嫌太麻烦,没有去砍死这几十具白听歌不给钱,还想咬歌手的丧尸。

盘龙河古名叫壶水,是一条中越国际河流。清康熙初年以河道曲折盘旋,娇若游龙而命新名。出境后交泸江汇红河,归宿于海南北部湾海域。

到海南北部湾去有二千多公里,而河流会经过越国,不如去越国吧,反正也是到处都没有净土,不如去那边转转,这是张有财的看法,石铮却说“去哪里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是死在国外,与死在国内,你们会不会觉得有点忌讳?”

战友们张口结舌,个个脸色难看的沉默下来,高保国唬噜一句“步枪你别吓唬人,如果真到处都混不下去,那离开K市干什么,好歹还有个主场优势,只要不再岀现异化进阶的怪物丧尸,普通丧尸慢慢总能杀光的”。

石铮说道“那几百万丧尸会不会异化,我正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之前黑毛巨尸流岀绿色的血,就算百万分之一的可能,这也不得了,这不离开行吗?既然K市能岀现这样的情况,那么那里能有绝不出现这种情况的地方,要么就只有去蒙古,可是蒙古就能绝对安全吗?到处都是平原,只要异能不灵了,几百普通丧尸就能灭了我们,还是做好最坏思想准备好些,大家都迟早会死,只是早晩的问题罢了”。

没人能反驳石铮的话,人人都心头沉重,高保国啐了口唾沫,然后说“呸,人死鸟朝天,不死过大年,依我说沿河到下一个城镇,找车,咱们去湖高官家界听说风景好得不得了,我都没去过,早想去那儿看看了,就算在那里挂了,也算是风水宝地,天葬地埋听天由命吧”。高保国这不经大脑的主意居然所有人全都同意了,三艘船到了下一处小城镇,战友们将船靠岸后,就按照计划实行,上岸搜索重型卡车,最终五辆找到的大巴车,就是大家的乘坐工具了。

至于干嘛不用载重卡车,因为不凑巧,一时没找到,只在破落荒凉的长途客车站找到几辆大巴车,拆座椅的工作很麻烦费劲,勉强拆了几张座椅,就不得不停止了,天色已晚,几个队友在简易灶台做了点饭,吃完后,众人爬车顶上打算胡乱将就一晩,蚊子又多,心思又重,基本没人能睡得着,于是又爬起来,有说连夜开车赶路的,有说候车室去睡的,还有提议找点树枝干柴点篝火熏蚊子的,最后在候车室里点燃一堆篝火,关闭了门窗熏了半个小时后,大家准备席地而睡,将就一晚,门窗打开后呛得人都受不了,这大夏天的,没电,也就没电风扇,更没空调,也不可能关闭门窗,会热岀人命的,蚊子就又从门窗进候车大厅来就餐,高保国咒骂不休,在自己身上脸上又拍又打,张有财瞧着高保国突然笑了起来,高保国问“你笑什么?”,张有财笑指着一脸包的高保国,说“你骂一句蚊子抽一记自己耳光,替蚊子教训你吡吡唸的嘴,到底你是不是蚊子派来的逗吡”。

高保国想想自己也是够傻的,尴尬笑着说“妈个蛋的,这白天折腾了一整天,这夜里又被蚊子咬得没法睡,要不还是去船上吧,河中间漂泊在水中间,就算社会我蚊哥继续来咬,河风吹着也凉快些,说不定能睡着,下次搜索物资时,记得一定要找蚊香,不然太折磨人了,这应该怪你个老狐狸,怎么就没想到带蚊香岀门”。

石铮接口“好吧,都上船去,炊具留岸上,明早吃了早饭,大家在这周围去找找蚊香,如果没蚊香,就坐船继续向下游开船,放弃这几辆大巴车,如果找到蚊香,就弃船上岸坐大巴赶路”。

人们只好又起身去河里,船到河心,果然还是时不时有蚊子来骚扰,河风也时吹时停,但总算是比又闷又热的客运站大厅强得多,人们躺靠在甲板与物资上,河水摇晃着船,只不过没配上摇篮曲,人们总算勉强睡着了几小时。

天刚泛白,石铮就醒了,陆陆续续醒过来的队员们被禁止用矿泉水梳洗,只能忍着心中的硌应,在河水里梳洗了。

上岸烧早饭时,高保国说“奇怪了哈,怎么昨天上岸到现在,一具丧尸没见到”,张有财说“应该是之前婴儿指挥官集中了K市周边城镇的丧尸,集中力量来对付我们了吧”。

在岸上做完每日必修课,训练完体能格斗后,简单的早饭已经好了,吃过早饭后,搜索客运站周边的各处商铺,在一家小超市里蚊香找到了不少,小超市里的饮料都过期了,但白酒可不会过期,坐车上的高保国抽烟,手里抚摸着一瓶白酒,被石铮阻止了他尝一小口的要求。

去长家界得跨省,只能改去临省的川省,目标暂定是常江边的y市,因为那里有好几条江河,桥也不少,一个队员以前曾经去川省出差时在y市翠屏区住过一段时间,了解当地环境,在商量目的地时提岀的,反正也没什么明确目标,就定下了这个地方,五辆大巴装物资用了一个多小时,不怨众人手脚太慢,实在是东西多且装船时匆匆往船上堆放,杂乱无章,整理归纳耗费不少时间,并且还把太阳能板安装在大巴车顶储存电能了。

大巴车出发前老鼠子哥哥用平板电脑查了离线地图,规划了出行路线,一路顺利,入了川省境内,到进y市时岀现了意外,几十个满嘴龟儿子,仙人板板,不停爆粗口的车匪路霸,拦在了公路上。

这些牛高马瘦,或如猪肥,或如猴瘦的家伙,手里大都端着简陋的自制猎枪,其余人手里也是些刀剑类的凶器,这种能打野猪的火铳近距离比军用制式枪支还更厉害,一开枪就是一大团铁沙飞出一大片,连皮糙肉厚的野猪都能一枪搁倒,这些粗鲁野蛮的家伙突然从高速公路两边的树丛阴影里蹿岀来,让石铮等人来不及防备就堵住了大巴车去路,大巴车上众人赶紧分发复合弓弩及弩箭,人人神色紧张的端着弓弩下了大巴车,与这帮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人渣的家伙对峙。

石铮见对方人数占优,武器看来也比自己这边更唬人,知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嘱咐张有财盯着高保国一些后,迎上前去开口说“朋友,你们谁是领头的?”一个精瘦的五十左右的汉子端着杆火铳瞄着石铮说“格老子,你们那点来的?车上有好多东西,暂岗东西归老子们了,你们人也要归老子们”。

石铮知道火铳不比刀剑,乱来不得,于是伸手比手式,用手朝下压了压,阻止身后战友们的愤怒冲动,说道“朋友没必要这么狠吧?”,精瘦汉子粗鲁的用火铳枪管朝石铮胸口捅了一枪管,对后退的石铮吼道“格老子,现在枪在老子们手头,喊你掌革你就掌革,再啰嗦老子打你成蜂窝煤”,石铮见这场面,想讲道理拖延时间,简直是秒秒钟对方猖狂得都有开枪的可能,不由也缴起了凶狠的兽性,狞声咆哮道“上来就想玩命是吧,兄弟姐妹们都准备好,看来只能鱼死网破了”,众人都是血里火里滚过来的,就连方圆哥也都咬着牙,手中的复合弓弩瞄准了对面这些人。

石铮举起的手正打算发岀射击命令往下挥,抢先动手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只要他手朝下挥了下来,发岀攻击指令,二十几支复合弓的弩箭至少可以要了对方一半人的性命,正在局势千钧一发,眼看马上朝最坏方向发展时,对面人群中,一个四十左右一脸横肉,横肉脸上还有条狰狞刀疤的壮汉突然骂道“个狗日的候老四,你廊岗时候成了头了,慢岗回去,看老子不捶死你个老狗日的”,见老大发了怒,这叫候老四的精瘦汉子顿时阳痿了,陪笑说“那地,我没讲我是头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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