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多练3(1 / 2)

沈清朔笔下一顿,心里嫌她多嘴,可原本微蹙的眉尖却不由自主地舒展了开来。

成溪儿将书斋的门合上,穿过游廊,往后面下人居住的院子里去。

行至廊角上,听见两个守夜的婆子在小声聊天。

一人说:“听说陈国舅白天遇刺,受了重伤,还不知是生是死呢。”

另一人问:“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不是有个表侄在陈国舅的府上当差么?黄昏那会儿我去他家给他娘还钱,他娘跟我说起的。”

“陈国舅与咱们王爷是政敌,斗了好些年了,你说会不会……”

“这可不敢乱说,算了算了不聊这个,当心招来杀身之祸。”

两人赶紧噤了声。

成溪儿急忙走远了些,心下不由暗惊。

宣王刚出过事,陈国舅便遇刺重伤了,绝不会是巧合。

皇帝的亲舅舅说刺就刺,看来这朝中确实没有人能制衡住宣王。

朝堂之事,不是成溪儿该思量的,她也不感兴趣,她只是越发清晰地认识到,宣王是棵大树,自己这只小雀儿要想活命,就必须紧紧依附着他。

可是要让宣王将她放在眼里,留在身旁,并非易事。

宣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入他的眼,就得有过人之处,而她一介奴婢,什么都不会。

对了,宣王喜欢听琴,还喜欢下棋,特别爱品酒……

成溪儿振了振精神,给自己加油打气。

凡是宣王喜欢的,她都要学会!

若是没了宣王这棵大树,她就小命不保了。即便活下来,也是回到曾经那暗无天日的阴沟里去。她比起其他姐妹实在是幸运太多,她必须要抓住机会!

若是来日他有了能力,她也要拯救其他姐妹于苦海。

想到其他受尽苦楚的女子,成溪儿的心中涌出一阵悲伤。

翌日早上起来,服侍沈清朔盥漱并用完早膳出门,成溪儿便去向管事嬷嬷讨了把琴来。

她会弹琴,是以前偷偷学的,但只会些许皮毛,弹出来的音很难听。

没人指点,也只能多练了。

武兴侯府内,顾继欢听到宣王府眼线传来的消息,勃然大怒:“什么?她昨天便已爬了宣王的床?”

她花重金收买了宣王府内院的一个嬷嬷,监视成溪儿,就是担心那贱婢吃里扒外,生出异心。

“岂有此理!昨儿还在我跟前睁眼说瞎话呢!她想干什么?难道是想背着我攀附宣王?就凭她那条贱命也配做宣王的女人么?”

顾继欢越想越恨,当下派了人去宣王府,叫成溪儿回来。

昨天才回去过,今日又叫她回去,成溪儿立即意识到事态不对,只好装病躺倒在床上,说自己下不了地,无法回去。

那人回来复命,顾继欢气得七窍生烟,换了衣裳亲自来到宣王府,借口找宣王有事,进到府中,闯入内院,沈清朔的住处抓人。

成溪儿被两个婆子拽下床,往外拖行了十几步,被扔在院中的青石地面上。

“胆子够大的,竟敢跟我撒谎,”顾继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成溪儿,抬脚踩住她那只受了伤的手,用力地碾,“一个贱婢也妄想往上爬,谁给你的勇气?还是你以为爬了王爷的床,就能得他庇护了,不用把我这个旧主放在眼里了?”

“奴婢没有……小姐饶命……”成溪儿疼得浑身颤抖,下唇咬出血来。

她哪里想得到,小姐竟在王府收买了眼线,更想不到她还敢擅闯王府内院,直接过来抓她。

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啊!

顾继欢撤了脚,狞笑道:“现在才来求饶?晚了。”

说着,素手一摆,“来啊,送她上路。”

这贱婢已经爬过宣王的床了,不能留着。

婆子领命上前,从衣袖里扯出一条三尺长的白绫,绕行至成溪儿背后,俯身将她纤白的脖颈死死勒住。 成溪儿毫无反抗的余地,唯有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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