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 / 2)

暖夏。

微风拂面。

城里混不下去的何秀,背着行囊回了老家,决定开启摆烂人生,反正再怎么努力也买不起城里的房,娶不起现在的婆娘,那就让自己活的自在点算了。

抛开了世间的利益枷锁,身心似乎也变的轻松和愉悦。

社会的辛酸苦辣,罄竹难书,作为穷人的后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辛苦出门打拼十年,归来以不是少年,一路走过村中的水泥小路,确没有遇见一个活着的人。

如果不是过年,恐怕这个村子已经死了,随着种地养不活一家人的时代来临,村里的人不管有没有本事,全都向着城里涌去,有的人贷款买了房,做起了还不完贷款的房奴。

有的靠着打工租着城里的房,全家总动员,日子也就紧巴巴的过下去了,但在城里在苦,怎么看也总比在这个,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农村要好的多。

老家离城很远,群山如龙盘旋环绕着村子,像是一道道无法越过的牢笼高墙,当年也是为了躲避战争,祖宗们才来了这里开垦荒地,可如今却成了子孙后代难以跨越的囚笼。

幸亏了国家给力,这几年大力建设新农村,把水泥公路通到了村口。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催。

历尽沧桑归故里,十室九空满青苔。

整个村子除了鸟虫鸣叫,死一般的寂静,从喧嚣的城市回来,还真有点不习惯,想想小时候,这个山谷小村里还满是鸡鸭共鸣,儿童追逐的欢声笑语,现在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看着自己家旁边的那座低矮熟悉的老房,恍惚间,何秀似乎看到了,爷爷那道熟悉的背影,勾楼着背坐在小院门口晒太阳。

这老头,看到自己这个孙子,总会挥挥手招呼自己过去,然后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番薯干来,那是小时候最甜的回忆。

叔伯辈四个,因为生产队取消,田归个人承包,当年分田分山的时候,闹的不可开交,自此后,几个兄弟就仿佛成了冤家,就连现在堂兄弟之间也没了亲情。

后来,一个个都离开了农村,都认为爷爷当年分家不公,没人赡养,可讽刺的是,爷爷老年痴呆饿死在山里以后,一个个却大操大办了起来。

现在还记得那场面,花圈拉出近百米,阴阳先生唱了三天,抬棺师父,杀公师父,唢呐锣鼓队喧天。

可……头七还没过呢,几个叔伯兄弟就为了白事红包打了起来,就连办事的账本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那时候自己还小,只知道打的很热闹,整个大厅砸了个稀巴烂,一个个都头破血流的,自己的老爸脑袋挨了一锄头,脑袋开了一个小口子,也没当回事,可没过三天就开始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全身大汗、苦笑着脸,也没了,当时老妈总是哭腔着告诉自己,那是你几个叔伯去山里的鬼庙把你爸给咒没的。

现在想想……和咒不咒的应该没关系,应该是破伤风没的。

从那以后老妈就带着自己,辛苦把地种,结果换了一身病,前几年也病没了,额……是没钱治病买药没的。

老妈不认识字,也不监督我读书,那时候村里人都想着认字这东西,不当吃也不当喝没啥用,自己家的风水也出不了当官的料,还不如多种点玉米稻谷来的实在呢。

上了乡里的初中后,何秀就开始瞎基吧混了,年纪轻轻的就成了溜子,种种地,养养鸡鸭猪什么的。

小时候来村里支教的老师问我有什么梦想,我还记得自己说要当老师呢,因为我只看到过老师一个外地人,听说每个月都有钱拿,不用下地干活,想必是顶好的职业。

村里的光棍都喜欢她,总想半夜爬进去,还记得他们说只要怀了孕,那就是他们的媳妇了,那一夜老师叫的好惨,也是从那天以后,这个村子从此就没了支教老师,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过了一年后,有人在村长家的番薯洞里意外看到了她,可那时候曾经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女老师,人已经疯了,整个村子都是本家人,也没人会去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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