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治病24(1 / 2)

而此时身着“正衣冠”的陈景诚正在开学典礼上,经过了三跪九叩,行拜师礼,净手净心等一系列繁文缛礼之后,现与同窗一起席地而坐聆听着各儒学大学传授浩然之风的儒学道义。

只是书院中回荡着各个儒学大家向学生们传达着儒学的智慧与人生的豁达之道,也难以掩盖周围几个不学无术学子们的高谈阔论。这群学子们议论最多的是,县上新开了一间云良阁,那里的女子或大胆开放,或小意温柔,比起同一条街上金凤楼里的头牌还要来得漂亮,还要善解人意……谈着到后面,那几个学子们就会猥琐地笑出声来,然后将头靠得更近,纷纷攀比自己在这个休沐里的“丰功伟绩”。

陈景诚和这巍峨群山之中的大多数学子们一样,心怀理想的在漫漫书香中求学,心之向往。是以不理会这些仗着家中有钱在学院混日子的纨绔子弟,即使是偶尔听到了两三句放荡不羁的话语,也心无旁骛地聆听着儒家大家正讲解着心怀天下,品学立世的大道”。

然而,突然传来一道低俗的声音,打破了陈景诚心中的平静。

“跟你们说,今日小生在书院不远处,瞧见一年轻女子坐在马车上,容颜绝色,是小生此生见过最美的女子。眼波流转,唇若点樱,肌肤娇嫩,引人无限遐想,要是把她……”说着该学子露出一脸狞笑,色眯眯的眼神,猥琐本性一览无遗。

陈景诚盯着那学子的模样,拳头紧握着,胸膛起伏,像似极力在隐忍着……漆黑的瞳仁中谁也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

回到闺房的冯蓁蓁,她就那么坐立在窗边,风也就那么扫着她的发丝,目光凝视着窗外,仿佛穿透物质抵达了另一个世界。微微抽动的嘴皮似乎呢喃着却又安静地听不见任何声息。

纠结了许久,最终她微微地闭上双眼,心中拿定主意:就把每一世的冯蓁蓁都当作是自己来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丰富自己的经历。至于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人生?也许是自己聚众向善,得天独厚者,须替天行道。不然呢?……冯蓁蓁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调侃道。

缓和下来的冯蓁蓁,再次睁开了双眸,她的目光里透着一股坚毅的决心,如同磨刀石上的锋刃一般锐利。想到回冯家已耽误了许久,冯蓁蓁便找来家丁,替她转告向冯父、冯母辞行后,便去寻找正杰叔离开了的冯家。

马车缓缓而行,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贾云集,热闹繁华。贩夫走卒,络绎不绝,时时可以听到他们口中叫卖各种商品的声音。各种嘈杂声浪也让冯蓁蓁更加地意识到自己是真实的存活在这个世上,心中的芥蒂也散去了不少。

“正杰叔,我们随便寻一处将就一餐吧。”冯蓁蓁婉转柔和的声音从车舆传来,似乎与平时并无差别。

“好的。”随后王正杰就把马车就停留在一档卖馄饨的摊位旁。将马套在一旁的榕树下,二人便点了一大,一小的两份馄饨。解决了温饱,二人便前往回春堂。这是之前赵诚海看病找得就是这家医馆。

在前去医馆的路上,王正杰有些支支吾吾关切地说道:“景诚家的,看妳眉头紧锁郁郁不乐,可是有事发生?”

怕唐突到她,王正杰又赶紧解释道:“在我们王家心里,一早就把景诚家还有妳当作是我们王家的亲人。后来妳又为我们王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虽说叔没本事,但景诚家的,只要能用得着叔的地方,妳尽管开口就行。”

冯蓁蓁默然片刻地感叹道:是啊,她还有爱她的相公,还有一群善良的邻居们。虽说她没有亲身体验过冯家人疼爱的意识,但从后来的相处也是能感觉到冯家人对自己的关心与疼爱。是她自己身陷与原主身份计较的泥潭中,一时无法自拔。

冯蓁蓁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也没了芥蒂,便微微含笑,柔声道:“没事了,之前是自己一时钻了牛角尖,现下已想明白过来了。多谢了,正杰叔。”

王正杰见她神色从容,脸上没了先前的忧郁之色后,也放下心来说道:“没事就好了。”

冯蓁蓁和王正杰来到医馆时,已是正值午时,初夏的骄阳虽耀眼,但还不是最炽热的时候。只是不知因为何故,医馆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熙熙攘攘,交头接耳。

二人穿过人群,走进医馆的大堂。大堂里简洁而雅致,四周摆放着装有各类药品木匣及编筐,微风拂过,一阵阵草药的香气扑鼻而来。大堂的一角,只见一名年轻男子斜躺在地上的担架上,瘦弱的身躯显得僵直而无助,苍白的脸上,透露出一丝隐约青灰之色,呼吸微弱,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显得麻木又绝望……年轻男子的身旁除了正疏散着围观百姓的几名小厮,还有一位面带焦急和眼神无助的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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