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窥视（2 / 2）

“没，不过马上。”回应了夏梦煊，周鸣皱了皱眉，因为他依然感觉到无形之中，有人在自己附近。

这让周鸣时刻保持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他纳入眼中，使他有些疲惫。

话音落下，方耀就笑嘻嘻地带着一大群人跑了过来，“鸣哥，今晚学校食堂一闯？”

“不了，最近不太舒服。”周鸣舒缓了下紧皱的眉头，刻意恢复平静道。

方耀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可不像鸣哥你的风格啊，莫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情？”

周鸣挑了挑眉，只能说不愧是方耀，太了解他了，但时刻被窥视这种感觉让他始终放不下心来。

“食堂，哪块地我们不清楚啊？今中午就带你去。”周鸣大手一拍。

“那不就是去吃饭吗？”方耀嘀咕道。

一旁夏梦煊松下口气，自己看书去了。

随着下课铃声传遍校园，随之而来的，是如地动山摇的脚步声，无数学生如疾风般冲入学校食堂。

今天周鸣却不同以往，他依然坐在教室里，四周窗帘紧闭，教室空荡荡的，寂静无人，隐约可以听见他自己轻微的呼吸声。

“不行！”窥视感没有褪去，反而越发强烈，这让周鸣眉头紧锁。

周鸣像是不断落入深海中，周围的一切挤压了过来。似乎有双眼睛在不断靠近，它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看不见的幽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后脖子上吹来微微的冷风，像是另一个人鼻腔的吐息。

“砰！”方耀一脚踢开教室门，“周鸣你怎么还不去吃饭。”

周鸣忍不住一个激灵，近在咫尺的感觉瞬间遁去了，再次变成了一股隐隐约约的窥视感。

“呼。”周鸣长舒一口气，“走吧。”

食堂高峰期已经过去，此刻门口人群稀稀拉拉的，大部分学生都早坐在食堂里了。

周鸣学校食堂是重新装过的，起码大多地方都挺新，干净整洁的取餐窗口，彩色的桌椅，白净简约的设计，都很是提升学生食欲。

而某些地方，老旧的不成样子，会让你产生时空错乱的感觉。

腐旧，掩盖于陈新之下。

虽然如此，周鸣几人也是很久不去食堂了。

周鸣二人站在门口，透过食堂的玻璃墙将食堂内情况尽收无余。

“这里，真的会有鬼吗？”

周鸣对编纂这个都市传说的人越发无语，他不知道找个破旧楼吗？

方耀也是讪讪一笑，“我也感觉似乎没什么意思了。”

周鸣倒是觉得，方耀晚上去玩的话，或许可以弄出不少花活，还想劝他一去，“方耀，我觉得你……”

话语戛然而止。

“周鸣，你怎么了？”方耀看着刚进食堂的周鸣愣在原地。

对周鸣来说，就在他刚刚进入食堂的瞬间。

那种窥视感，消失了。

也是在同一时间，眼前原本温馨祥和的食堂在周鸣眼里，似乎瞬间笼罩了一层阴霾，密密麻麻就餐的学生看向周鸣，似乎像是阴河里无数向上爬的浮尸，无神地张大嘴巴，仿佛要将周鸣拖下水一样。

刷刷刷，一只手掌斩断了周鸣的视线。

之前周鸣眼中那层阴霾，仿若空气织出的细网，眨眼间便隐去了，学生们本一直在座位上大快朵颐着，并不停传来筷子碰撞餐盘与嘴中咀嚼食物的声响。

周鸣看着方耀的手在自己眼前晃动，回过神来，笑道：“没事，只是我觉得这儿晚上确实没意思，你也别来了。”

方耀点点头，“没办法，这破地太熟悉了，就是让李虎失望了。”

“李虎？”周鸣脑中立刻浮现出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你给他说说吧，叫他晚上也别来了。”

“行，我尽力。”方耀耸耸肩，这事还是李虎提出的，想不让他去还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