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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左珩质问赵烁,“万岁为推行新政已冲破很大阻力,你还想让万岁怎么样?”

  赵烁沉默不语,左珩接着道:“就算魏红年把冰敬送给我,最后的结果也是这样,朝廷不能因为察州一地失衡。”

  “如此说来,魏红年此番算是白来。”王征仰面长啸,“他回去要怎么面对父老乡亲。”

  “给六哥的钱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扣下?”赵烁替魏红年感到冤屈。

  “至少从今年起,察州的税收是透明正确的,这还不算是个进步?若魏红年不进京来找,今年实行的还是错误的那一套。”

  左珩想起魏红年在宝相殿前那副身影,确实是个可怜的小老头。

  “我心疼他那么多钱打水漂。”赵烁愤慨极了,“要不我去帮他管六哥要回来?”

  “胡闹!”王征不让赵烁插手,这件事与他没什么关系。

  “算他倒霉。”左珩沉吟道,“除非他自己去和翼王交涉。”

  “你们校事厂都是吃干饭的吗?还抓不到我六哥的罪证?就该把他绑了送进诏狱!”赵烁嗓门贼大,生怕外面听不见。

  王征倒是一反常态地沉默,他清楚左珩的法子并不算好,却是当下的最优解。

  关于扳倒翼王一派,这是个长期且不易的过程。

  赵烁看不出来,王征却很明白,校事厂这些年都在天起帝的授权下,默默进行这件事。

  从剔除翟燕叙开始,翼王麾下的大小官员,被校事厂拿下不少,连翼王的贴身谋士陈协之,都被左珩杀之。

  “就按厂公所说去办吧,老夫知道该怎么做。”

  户部那边的手续,王征能做到有模有样,让朝廷上下挑不出半点错处。

  见王征首肯,左珩也立即表态,“我今晚就差人去察州放火,恶人我来做。”

  王征和赵烁再次缄默,做坏事的仍然是校事厂。

  许宛早随王征夫人离开花厅,王夫人拉着许宛的手问东问西,稀罕得不得了。

  “你这闺女得多吃点,太瘦了没有福相。”王夫人心疼道,“左公公待你好不好?”

  “我可能吃了,就是不大长肉。”许宛抿唇一笑,望向花厅方向,“厂公大人脾气不太好,阖宅都怕他。”

  “听殿下和老爷说过,小小年纪委屈你了。”王夫人似乎想到远在外地的女儿们。

  许宛腹笑,左珩这名声算是毁尽。

  她陪同王夫人在庭院里散步,蓦地察觉沈放在廊下站着,遂把他叫了过来。

  “今儿怎么是你随厂公大人来的?宋绩余嵘他们呢?”

  “几位大当头都各忙各的,就小的一人清闲。”

  沈放当然不能说,宋绩余嵘他们正在想法子往校事厂运钱,陛下可是答应他们,这笔钱留给校事厂用。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厂公真不是去找你的。”沈放挠挠后脑勺,“是根据户部那些人提供的说辞,猜测康王殿下带着王尚书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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