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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金言也悄悄找过左珩,把陶麟给左梵山下毒又栽赃给元执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左珩现下对丰都局势有了清晰的认知,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已胸有成算。

  “他们两兄弟与你这后宅还真是情深缘浅。”许宛不禁感喟,陶麟招惹郑薇、柳芊,无为招惹穆晴雪。

  “孽债啊。”左珩疲惫地摇头,“左家的家产现下都捏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我哪敢。”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别让自己陷入险境,这些钱都是你的,就算没了也无所谓。”

  左珩看起来像个视金钱如粪土的清大夫,与奸佞臣扯不上半点关系。

  许宛只觉自己一下变成“胖子”,走路都不知该先迈哪条腿好了。

  她给左珩拿来一份礼单,是左梵山葬礼的人情往来,还有一份是她和陈协之,也就是与赵烨签好的契约。

  左珩倦怠地推到一边,“好累,我们先睡吧。”

  左珩不细看也知其中内容,许宛完全不用这样,比姚宗安给他汇报差事还细致。

  时隔多日,他们终于相拥而睡,身边躺着对方,睡得异常踏实。

  许宛再不想和左珩分开,左珩也再不想与许宛分离。

  好像依偎着彼此,才有力量和勇气面对外界的所有困难与险境。

  左珩本该一回京,就立马进宫面圣,可这一次他没有,而是办完左梵山的丧事才进宫。

  他顶着一张瘦削病态的脸,跪在天起帝面前,陈述这趟岩疆之行。

  天起帝认真听之,旋即把乌胡那份奏折摔到案几上,“你觉得该怎么办?”

  “奴婢眼光浅,还是得让内阁大臣们议一议。”左珩声音有气无力,整个人仿佛就快碎在天起帝眼前。

  天起帝沉沉地吐口气,忽然变了一副面孔,五官略显狰狞:“都是他们逼孤的,孤有什么办法?”

  左珩垂头不语,静静地听天起帝发飙。

  “那些联名弹劾的奏折你看到没有,快把司礼监堆满了!孤怎么能治左梵山的罪?孤不能忘恩负义!”

  天起帝声音颤动,胸膛起伏不定,他在演戏,要把左珩所有的仇恨都转嫁到赵烨头上。

  “满朝文武有多少是真心与孤为伍?左珩,孤只有你们呀!”

  “孤这就升你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校事厂还由你继续管理,你放手去做,谁也阻止不了你!”

  天起帝一番慷慨陈词,让左珩有种错觉,差点把他当成纯洁无瑕的老好人。

  左珩明白天起帝的用意,扶持他上位,接着替皇帝铲除异己。

  以前那些小罗罗都处理干净了,眼下最大的异党就是赵烨。

  唯有把赵烨及其党羽消灭掉,大渊朝才是真真正正掌握在天起帝手里。

  用正规手段有太多群臣掣肘,只有阉党是他最好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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