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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珩健硕的躯腹呈现在许宛面前,全身只剩下一条雪白的裈袴。

  许宛面红耳赤,避开左珩的视线,两脚踩到他的衣服上,“脏死了,脏死了!”

  左珩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慢条斯理地掀唇:“我脏。”

  “你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花魁、红倌儿,都是假的,你不会和她们有染。”许宛抬头凝望左珩,感觉心都快痛死了。

  “我骗你做什么?”左珩自讽一笑,“太监也是男人。”

  “我不信,你从来都没对我……”

  “没对你什么?”

  许宛羞红了双颊,实在不知所措,“反正我不想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受不了!”

  “你真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不是说过咱们是假的?我只是你的东主,你只想在我这里赚钱。”

  左珩讥诮许宛,不能让她对自己抱有幻想,他的本意是要把她推走。

  “你在左梵山宅邸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什么跟我来真的,都是在骗我。还有在岩疆时你抱着我说的那些话,也是在骗我?”

  左珩心疼地望向许宛,她哭得梨花带雨,他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每次‘犯病’你都要我,其实不是非我不可,只因身边就我一个女的是不是?”

  许宛恼怒至极,果真动手捶打起左珩,一下又一下发泄着她的痛苦。

  左珩干脆往她手里递了把匕首,“我该死,来,给我两刀。”

  左珩没有开玩笑,他只想让许宛出气,自己是个虚伪透顶的坏男人。

  许宛将匕首丢得老远,“左珩,你就是个混蛋!”

  她夺门而出,径直跑向大门外。

  候在门口的苏春风气得差点背过气儿去,主子那脑子里装得全是水吧?

  左珩快步追赶上去,愣是在许宛扳开大门前,把人给拦下来。

  “宛宛,我错了,咱们回去好不好?”他低声哀求,不在乎旁边有没有人。

  许宛冲着他的手臂咬下去一口,企图让左珩放开自己。

  “你要去哪儿?大过年的,街上早没有人。”左珩把许宛拢在怀里,呢喃安慰。

  “我去哪用不着你管,你是怕我卷着你的钱远走高飞吧?姑奶奶才不稀罕,我还给你就是!”

  许宛跑出来得突然,身上仅穿了件单衣,左珩身上则连件衣衫都没有,赤裸着胸膛在寒冬里瑟瑟发抖。

  左珩恐她和自己生了病,干脆把人倒扛到肩头,一股脑跑回东正房里,还不忘把房门锁死。

  许宛被他摔进宽大的拔步床里,但她不想规矩地待着,开始把锦被、软枕,甚至是暗格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一一翻出来往屋子里胡乱丢弃。

  左珩任由她疯闹,只默默地注视着。

  许宛恨他的沉默,把她映衬得像个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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