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51(2 / 2)

  商君眉毛一挑,觉得他有趣:“瞧见了,你是不知道,琮狰近日眉心的皱纹都多了两根。他做君为父,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我总是想为他分忧的,不过这事,我不愿意管。”

  谈善坐下来跟他一块儿喝茶,他好几天没人说话,乐得找个人聊天,就问:“为什么不愿意管。”

  商君撑着下颔幽幽道:“这朝中的大臣一个比一个讨人嫌,当初琮狰接我进宫时监查院的唾沫差点把人淹死。我不待见他们,也不愿意变成他们。。”

  他五官相当艳丽,如同一朵灼灼芍药。懒倚栏杆边时露出胳膊上深红的吻痕,身后丫鬟替他拿来披风,他系上了,又转回头,笑眯眯地说:“我只是请你来喝茶,可没有要拆散你们。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还可以教你。”

  谈善僵硬道:“……没有。”

  “啊。”商君遗憾地说,“本来还以为能帮上世子的忙。”

  “这个送给你好了,见面礼。”他从手腕上卸下来自己碧绿的镂空镯子,递给谈善。

  “我脾气也不算好,你不接当心我回去吹枕边风。”

  谈善接烫手山芋一样接过来:“……”

  他有些话想说,动了动唇。

  商君明媚一笑:“如何,又愿意让我教你了?”

  一只飞鸟掠过湖面。

  谈善手指上落着那个通透的玉镯,目光落在碳火上:“总不会一直烧。”

  商君也看像“噼里啪啦”作响的碳,停了极长时间,才说:“烧得一刻是一刻,平白放在库房里积灰,无甚用处。”

  谈善坐直了身体,想了想说:“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他倒是和人吵过架,不过徐流深从生下来就没有拒绝他的人,世子爷情绪一般,连着一堆官员要倒霉,他气压低,坐在议事殿掀了茶盖,清脆地一声响。

  众官员一抖,听见上首凉飕飕的嗓音:“拓跋驯说了什么。”

  拓跋驯正是那个四指的胡人,他来自西戎八国中某个小国,骨头极硬,刑罚受了十日,一句话没从嘴里撬出来,咬死了五石散是自己带来贩卖,与西戎诸国无关。

  宗狱府查案的官员恨不得摘了乌纱帽齐齐跪下,思及家中老小硬着头皮上前:“殿下……”

  他们都在琢磨徐流深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是想开战,还是想息事宁人。他们多年在朝为官,在绝对的压力下背后依然冒冷汗。

  “拓跋驯并未交代幕后主使。”

  徐流深扯了扯唇。

  他摘了红玉扳指把玩,又粗暴地压回去。这颗红玉髓颜色深得浓郁,成色上好,他指关节白,乍一看似乎一朵血花开在拇指处,直叫人毛骨悚然。

  “哦?”他似笑非笑地说,“十日,诸位查出这么个结果告诉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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