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1 / 2)

  谈善真是不理解这种犯错的处罚方式,而且三天都过了,他对徐琮狰的印象顿时变得比较糟糕。

  又过了两天,他才发现徐涧的课业骤然多了一倍,本来的就够多了,赶着去投胎啊,怪不得姜朝徐氏盛产疯子。

  这他妈不疯癫真是奇了怪了。

  不行。

  谈善望向夕阳黄昏中寂静荒芜的元宁殿,殿后有山,山上有一片乌鸦栖息的树林,少有人至。

  太师椅有点硬。

  但刑罚室里没有床。

  窗锁发出细微声音的时候徐涧正在读兵法书,但他没有读进去,站在原地想龟兔赛跑和愚公移山。

  这里没有人,也不该有除他以外的声音。

  光线照进来的时候他眯了下眼,抬起袖子遮挡了一下过于明亮的日光。

  下一秒,徐涧顿住。

  “别出声。”

  谈善拿着一根铁丝趴在窗边,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笑容肆意:“我偷偷来的,没人发现。”

  他手心很干净,掌纹脉络清晰,白白胖胖。

  徐涧看着他递过来的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虎口积了厚厚一层茧,上面有很多细小的伤痕,摸起来很不舒服。涂过药,红紫色的药水干涸后泅做一团,皮肉包裹在细细几节指骨上。右手指关节因常年握弓而粗大。

  他不明显地把手往回缩了缩。

  “快点啊。”谈善回头看了一眼,生怕被人发现,再转过头时鼻尖出了一点汗,催促道,“走,带你出去玩。”

  第07章

  “没抄完。”

  天色渐暗,徐涧立在比他大很多的古木桌前,看着斜斜投射进来的长枝影子。

  他没有转头,谈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侧脸单薄的轮廓,睫毛微微在颤。月白的长衫穿在他身上显得宽大,上面攀升着一截一截的青竹纹路。

  谈善扒在窗边,想了一会儿说:“那我在这儿陪你,反正你是因为我才禁足。”

  这个姿势不舒服,他索性半只腿跨进来,探头探脑地问:“你在抄什么?”

  这间屋子也太暗了吧,这样抄眼睛难道不会出问题?

  谈善往前走了两步。

  一盏油灯散发出凄惶的光亮,那道影子走近了,徐涧手中蘸墨水的笔在砚台里划过一道,漾出几条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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