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在教堂逝去的她13(1 / 2)

清澈的雨水中折射着它眼中的世界,那一滴滴的天降的眼泪在一点点的滴在月夜的教堂外。

小雨拍打着青蓝色的彩窗,有些挂在了它的身上,在堆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随其他雨露一起落在泥土之中,使之绽放淤泥的芳香。

雨露均沾的建筑外充斥着整个夜的雨季,在这破碎的教堂一角,有些许雨水顺着那些狭窄的缝隙贯彻了进来。

它们顺着那些地方涌了出来,沿着墙壁与边缘的装饰品渴望淹没这里的一切。

灰白的蛛网充斥在这里天花板上的老式烛台吊灯之上,那未熄灭的蜡烛下是无数早已燃尽的蜡烛尸体。

娜塔莉亚牵着in的手迈进了那里,只是在在默默的看着那具早已石化的破碎石雕形体。

她松开了牵着in的手,娜塔莉亚走到那座破碎雕像面前,低下身子拾起地上的零碎的碎片,一点点的重新拼合上去。

in在不久后随着自己的义母一起加入了这场修复雕塑的“荒诞“工作之中。

他拿起了大大小小的碎块,在走动时还时不时踩碎了几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僵住了几秒。

娜塔莉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in的脑袋,并鼓励他的行为。

片刻之后,娜塔莉亚已经将玛利亚的上半身几乎完整拼了起来,而in也在那些时间里艰难的拼好了玛利亚的一只缺失的手臂。

娜塔莉亚将它们用一种『梦术』结合在一起,形成类似嵌合的修复作用。

在把in拼好的半个手臂也组合了上去后,地上只剩下那些粉碎性的石渣,那具雕像唯独少了半张脸的碎片。

娜塔莉亚将魔典打开,将其中一个保留灵魂的瓶子取出,只是往那空心的雕塑里缓缓一吹,瓶子里的发光气体便形成一团荧光的雾充斥到雕塑内。

娜塔莉亚收起瓶子,将最后的半张脸拼了上去。

“叮——”

在按下的那一刻,从雕塑内发出如同金属敲击般清澈的声音,在这里不断产生着延音,在触碰周围的建筑结构后形成绵绵不断的回音。

娜塔莉亚牵着in的手向后退去。

地上的石粉在下一刻从祂的周围浮起,绽放着紫色的光芒,重新回到它们原本存在的地方,在雕塑上形成一条条紫色光的线,逐渐暗淡下来。

慢慢的,随着光的熄灭,雕塑得以变得完整。

“义母,她是谁啊?”

娜塔莉亚缓缓开口道:*

“玛利亚·莲”

她沉默了片刻后又补充道:

“一只蓝色的蝴蝶,我的挚友,以及——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in并不知道娜塔莉亚在想什么,也没有听懂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没有追问,因为他看到了有一滴眼泪从他义母的脸上悄悄的沿着脸颊滑落。

in靠近着娜塔莉亚,在单纯的孩童心理下,抱住了自己的义母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摸了摸in的头,她片刻后朝着进来的方向望了望。

“我们回去吧。”

in点点头,娜塔莉亚带着in离开了这里。

“咚—咚—咚—”(脚步声)

脚步声在一点点的被放大,声音逐渐靠近着这里。

一旁巨大的摆钟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摆锤在一点点的左右摇摆,在两边的极点停顿那短暂的一瞬后又向另一个方向运动。

从始至终,自始而终,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

在时间滴滴答答的下一刻到来之前,摆钟的摆锤在一点点化作融化的金属液体,似粘稠的液体挂在那里一点点的垂落下来。

时钟的指针在慢慢驶向那些一刻的数字那里,又在到达那时继续驶向下一个的数字。

手表反映出之外的场景,那一开始几乎完整的月亮,在慢慢变得残缺。

那缺陷的月亮尽头的光在照耀着这里的湖面,水中映现出路德维希·音骸的倒影。

他手中还拿着sakamoto写给他的信,即便是破破烂烂的被用胶带一点点补全,但他似乎在珍惜着什么。

在上面破碎的一处,还能依旧清晰的看见那句异语。

“don't lie to yourself, live truly, and don't fet to look up at the moon every day.“

路德维希·音骸站在湖的中央,望着天上那缺陷的月亮,什么也没有说。

周围的樱花被午夜清澈的风吹落些许花瓣,部分离开了地面上的范围,轻轻坠落在湖面之上,接触的瞬间在平静的止水中引起了为数不多的波浪。

时间仿佛停滞在这瞬间的永恒,路德维希·音骸在这里不知道待了多久,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事物,又在最后选择叹了一口气。

“sakamoto……”

“如果是你的话,又会怎么做呢?”

月光在这时变得皎洁,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瞬间变得缓慢起来。

刚刚平静的湖面在下一刻再次引起躁动,不知何时,爱丽丝远处缓缓走来。

已经变成人形的渡鸦小姐在爱丽丝身后不远处的树后观望着,那只柴郡猫此时正被渡鸦小姐用荆棘绳绑着。

那只烧焦的尾巴依旧很形象的展现在那里。

即便它的嘴巴已经被渡鸦小姐用禁术死死封闭,但还是能从他的脸上和动作看出它被荆棘绳扎的十分痛苦。

渡鸦小姐被它弄出声音搞得有些不耐烦,索性抬手一挥,将荆棘绳束缚的更紧了。

柴郡猫直接被痛晕了过去。

“路德维希·音骸……”

爱丽丝缓缓开口说道。

“一位不称职的父亲,一个自私自利的“理想主义者“。”

路德维希·音骸听着爱丽丝一句句讽刺着自己的话语,什么也没有说。

他像是在祈求着什么一样,在挣扎一般露出一种莫名悲伤的神态。

爱丽丝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对路德维希·音骸抛弃自己的事实,依旧产生着极端的情绪。

情绪影响着她无法做出理智性的判断……

“你这次打算怎么做?依旧像以前抛弃我母亲一样吗?” “母亲她…特蕾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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