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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战慕辰眉头不悦的蹙紧。

季西周伸手摸啊摸,终于从衣服兜里摸到了手机。

赵乾打来的,忙按下手机。

“乾哥。”声音带了一点沙哑,听说有莫名有种说不出来性感。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很快赵乾压住心中的悸动。

“周周,看微信。”

季西周嗯一声,点开微信。

“我天!乾哥,你太厉害了。”

季西周高兴的手舞足蹈,整个人身上似乎染上了阳光,亮晶晶的。

看的战慕辰有一刻失神。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季西周哦哦几声,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季西周对赵乾的感情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这个人嘴硬心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替他做了。

默默的护在他的身边,知道他所有的喜好,避开他所有的痛点,也给他找了很多医生。

在他伤心难过,无助痛苦的时候,转眼就能看见赵乾的影子。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回头,赵乾似乎一直都在一样。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怕赵乾的。

这人发起火来是真的吓人,有次季西周没听他的话,接了沈炎的电话。

一个人傻逼兮兮的去沈炎说的地方,帝都最高的一座山,山顶有一个破庙。

帝都的冬天本来就冷,何况那天还下着大雪。

等他到的时候,才知道是被沈炎戏耍了。

转身往回走,天黑雪大,大雪封路,那一刻季西周心中的执念似乎散了。

沈炎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一个不再尊重别人的感受,不在乎别人死活的人。

应该骨子里就是坏的,这个和失忆没失忆没关系。

风在季西周面前呼啸而过,还在他面前恶劣的打了一圈。

裹着地上的白雪嚣张离去。

风雪遮挡了季西周的视线,他笑着躺在厚厚的雪地里。

那时候陈冲和魏子去国外参加竞赛,张亮去公司培训。

等赵乾发疯一样找过山上的每个角落,最后看见一个白团子蹲在一个巨大的雪人面前傻笑。

那一个赵乾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心情。

冲上前一把拧住季西周的耳朵。

“你是不是有病,脑子没毛病吧。”

嘶吼出来的声音都在打颤。

他说:季西周,我看你该看的是脑子。

他说:季西周承诺没那么重要,为一个背信弃义的傻逼就更没必要了。

他说:季西周,你特么给老子坚持住。

他说:季西周活着下去好吗,活下去算我求你了。

季西周是第一次被人劈头盖脸的骂?心里却甜的要命。

赵乾骂了足足五分钟,看着季西周傻乎乎的看着他笑。

赵乾目光落到雪人的身上。

才发现大雪人怀里抱着四个小雪人,还有一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们笑。

那一刻赵乾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是傻子吗?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玩。”

季西周只是笑笑,他没有玩,只是赵乾没看见大雪人身上的一行小字。

季西周犯病了,手机也没了信号。

这个大雪人是他最后的告别,大雪人是南大,四个小雪人是陈冲,魏子,张亮和赵乾。

仰头看着的是他,是他季西周自己。

死亡逼近的时候,他想要留下点什么,最后才发现有多么舍不得那几个人。

一直像哥哥一样护着他,纵着他的几人。

“我就是想给你们留下点什么?毕竟你们照顾我这么多年了……对吧!”

赵乾眼泪一个没忍住就掉了下来。

“季西周,以后别傻了好不好。”

“好。”

季西周说完话后,咚一声倒了下去。

耳边传来赵乾撕心裂肺的吼声。

听人说,那天赵乾背着季西周冲进医院。

全身都是白的,连眉毛上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季西周却被他护的好好的,也正因为赵乾把自己的衣服套在季西周身上。

不然季西周不可能救活。

景家人到的时候,看见赵乾一身大大小小的伤,

赵之意差点没吓死过去。

季西周做梦都没想到赵乾会去找他,他很少住宿舍的。

可是季西周不知道,只要陈冲他们不在宿舍,赵乾无论多忙也会回宿舍住。

听说沈炎是和几个朋友打赌,赌季西周会不会随叫随到,是不是沈炎说什么他的会相信。

赌注是一张音乐会的门口。

就是他的一个赌注,季西周差点丢了一条命,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听说赵乾醒来后就去砸了那家酒吧,收拾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还把沈炎扒光了,扔在了音乐会的舞台上。

战慕辰伸手刮了一下季西周的鼻子。

“你乾哥……给你准备了惊喜。”

“嗯。”季西周骄傲的抬抬下巴。“天文望眼镜,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全世界独一无二,战慕辰刚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景御打来的,开口就道歉。

“战哥,您要的那台望远镜……坏了,我已经让人重新买了一架新的。”

战慕辰轻哼一声。

他买的东西被抢了,人家还用来讨好他的老婆。

“刚才我媳妇的同学说给我媳妇一个惊喜,你知道是什么吗?”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景御才刚干笑几声。

“兔崽子生来就是克我的。”

池启程回到家里,砸了很多东西。

所有人吓的大气不敢出,池州眼底闪过冷意。

谁能把老家伙气成这样?

池启程发泄完后盯着池州看了几秒。

“去书房。”

池州哦一声,脸色瞬间变的苍白,细看还带着颤抖。

进了书房,池启程直接把人按在书桌上,眼底闪过野兽的绿光。

池州没有勇气,他对池启程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

只要池启程这样看着他,他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的难受。

自从被池启程带到这个家,自从当了池启程名义上的孙子开始。

他就失去了自由,把灵魂卖给了魔鬼。

池启程是个禽兽,也是个占有欲控制欲极强的变态。

“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成为季西周呢。

花了这么多钱,整出这么一张脸,怎么还是这么没用。”

池启程眼神闪着变态的笑,池州知道今天他是躲不掉了。

只能小声说“沈炎都能被我勾引过来,战慕辰我也能。

只要战慕辰爱男人,我就能成功上位。”

说着池州把脸颊贴上池启程的手心:“我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不会给您丢人。”

池启程满意的笑笑。

很快书房传来一阵一阵难以启齿的声音。

于此同时,

战慕辰接到T国打来的电话,码头上又出事了。

战慕辰看了一眼窝在怀里的季西周,轻声叹息一声。

“知道了。”

陪着周周看完流星他在走吧。

战慕辰打电话的空隙,季西周给齐枫发了短信。

齐枫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加了料的。

不知道有没有干点啥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齐枫睡的迷迷糊糊,叮一声,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全身疼的倒抽一口冷气,特么昨天晚上都干了啥。

战慕白听见动静忙停下手里的动作,滑动轮椅走了过来。

“醒了?”

“你……我?”

齐枫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是个医生,身上的酸痛代表什么,他心里明镜一样。

问题战慕白这货,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出力的不是他吗,腿还不方便。

昨晚他们那个啥的时候,战慕白应该很累才对吧。

怎么看着他神采奕奕,满面红光的。

“你昨晚……你怎么这么禽兽。”

他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听不见。

战慕白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就没有什么要给我说的。”

战慕白手指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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