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何方神圣,竟能影响他道心24(1 / 2)

沈家,西庭院。

红彤彤的柿子压弯枝条,褪尽衣衫的妙龄少女潜进温泉池,欢畅戏水。

岸边少年背对着她,像棵修直挺立的树,连脖子都不会歪一下。

“榕蓦,”沈羲瓶扬起温热的池水,泼向他后背:“你不是要和我泡温泉吗?愣在那里干什么?”

从山林回来到现在,他一直悒悒不乐。

难道就真的那么在意她喊詹悸的名字吗?

可在两三天前,他明明还挺会替詹悸说好话的,怎么性情能转变得如此之快?

“下来一起洗嘛,榕蓦。”沈羲瓶游移至岸边,抬起纤臂,轻轻拉扯他青袍的衣摆,想惹他湿身:“夜这么深了,咱们快点洗完,回房间睡觉好不好?我好累好困,想要你抱我。”

榕蓦却冷冷扯回衣摆,孤傲说:“我今晚无睡意,你自己洗完,回房间吧。”

这种感觉,就好比新婚夜,被自己的夫君冷落,独守空房。

沈羲瓶心头沉了下,没再撒娇。

她隔空取物,随意抓了条大毛巾裹住身子,之后便赤着玉足踩上干净无尘的汉白石台阶,沿着曲折的风雨连廊,走回房间。

榕蓦没跟来,是真的铁了心不和她睡。

沈羲瓶心情煎熬难捱的躺在床上,窗外月光清冷孤寂,如同她内心写照。

她郁郁寡欢的扯玩着脚踝那条隐形红绳,摇晃了一夜小铃铛,榕蓦始终无动于衷。

然而。

在次日清晨,她昏昏欲睡之际,却反被詹悸戾气的拖拽到詹家去教育。

她此时身上只穿着一条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

纯白的,透明的。

“詹悸!”她旋即惊醒,余光瞥见软榻搭着一件宽大的男性睡袍,她赶紧一把抓过,遮住身子,开骂:“你大清早的,又是撞了哪根神经!”

现在干嘛动不动就把她往他的起居室里带?

面对少女的羞耻慌措,男人也没有想要避嫌的意思。

他自始至终一副目无芙蓉色的清心寡欲,淡勾着薄刃的嘴角,化开诽意:“沈羲瓶,你小小年纪,竟思春得如此厉害,赶紧将你脚踝的破铃铛卸了,吵得我脑壳疼。”

他昨晚,被她春心荡漾的小铃铛声,折磨了整整一宿。

“我干嘛要卸?”

被他强行弄醒,沈羲瓶心里本就不太爽,又听他说这话,她脸颊当即气鼓鼓的,像一只含着剧毒的小河豚那样想喷死他:

“这是我和榕蓦的道侣信物!你若嫌吵,可以捂耳朵呀,又没叫你听!”

说着,她忽顿,恍然大悟般:“不对,你怎听得见铃声?”

这可是榕蓦炼化出来的魂铃,詹悸怎也听得见?

“太匪夷所思了。”

“这有何匪夷所思?”詹悸轻转着尾戒,音质清冽淡雅:“你吸着我的心头血,体内契入任何东西,我都清清楚楚。”

只是,他目前还弄不清楚昨晚沈羲瓶跟榕蓦结为道侣时,为何他的心脏会疼得致命?

仿佛有一根尖锐的东西想从里面挣扎刺穿出来。

直到他用功法镇了好几次,才将它彻底压制住。

“我再劝你一句,最好及时止损,把铃铛卸了,榕蓦不会是什么善类。”

他会对他构成一定的危险,留不得。 沈羲瓶完全听不进去:“我不可能卸掉的。你连见都没见过他,就总是诋毁背刺他,肚量跟针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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