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梳理案件(2 / 2)

他回头,小姑娘正站在拱形门梁下,脸蛋上怨怒、愤恨交替闪过。

“你不认为她是个好人吗?”

“我不知道。”她用指关节揉揉左眼,“她藏着秘密。”

“什么样的秘密?”

小姑娘的感觉相当敏锐。恩?我为什么要这样想?难道说,在我自己的潜意识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知道。”她耸耸肩。

他甩掉没用的思绪,蹲在小姑娘面前,把她两只手搁在一块,握紧。像抓着一块滑腻的蛋糕。

“达南是个好姐姐,她帮了我们很多忙…没有她,或许我们就得离开这。”他把头一歪,眼神飘忽不定。

“那更好。”正中她心思。

“不是现在。我了解你的想法。但如今世道混乱,有的王国还在打仗,难得沃克镇尚处安宁。在我们没能力保护好自己前,最好留在这。”

她低下头,犹豫了。

“我答应你。”罗南刮蹭她的小鼻子,她皱的更紧了。“在未来某天,我们会遍访七大王国,我们会一块旅行,领略各地美景和异国的见闻…但前提,我们需要安全的成长。”

“也许妈妈是对的。”

小姑娘总算吹开了阴郁,蹦蹦跳跳跑开了。

还有回到属于他的家。兴许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不,现在没必要去想那么遥远的事。

目前要紧的是查案子!

罗南转身把脚放进水盆,闭上双眼,将希普顿搁在腿上。即便试验了许多次,他仍旧不适应这温度。

然后,一间白蓝色的卧室像幻灯片似得映入眼帘。

上次被男人捂晕的舞女,此时正痛苦的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脚被绑着,时而抽搐时而呐喊。床位的显示牌上写着她叫米娜·埃廷斯。

不一会儿,一个护士推门而进,面带气冲冲的愤怒,身上挂着的工牌,虽然很模糊,但他还是认出正是马厂原主人瑞尔·杜达,和帕斯帷曼疗养院的三叶草标志。

护士十分暴力地按住舞女,在她身上捶打,拧掐,扇嘴巴,最后打了一针镇静剂。

一连几天,她照常吃饭、睡觉、哭闹时,护士便进门捶打拧掐,扇嘴巴,甚至用凉水冲她。最终,舞女屈服了。

某天。病房里又搬进一个叫雅纶的女人。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显然怀孕不久,但同样遭受和舞女的待遇,乃至更惨。

他们还用烟头烫她,拿拳头打她的肚子。好像和未出世的婴儿有什么深仇大恨。

病房里的女人们一度绝望,同时也成为彼此的慰藉。一同面对护士的刁难。

第二具尸体。

一个上了年纪的农妇,她生活在一处偏远且荒凉的小村子。家里有个老伴,和2个孩子。平时生活非常拮据,几乎从不外出。

但这天,她的老伴似乎生病了,她不得不代替老伴,赶着马车载着刚刚采摘的蔬菜,前往帕斯帷曼疗养院。

她在等候期间,却被舞女偷偷塞了张纸条。罗南没看清,大概意思是,疗养院的悲惨女孩们想逃跑,并请求她的帮助。

某天雨夜,农妇披着雨衣,在黑夜中摸寻到失魂落魄的雅纶,她把雅纶带进屋里的壁炉旁,喂她热汤,和黑面包充饥。

雅纶面露微笑,摸摸隆起的肚皮。

她们相谈甚欢。

直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加咆哮声让雅纶感受到慌张。

农妇安慰她,见不起效果便凶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她把门打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罗南觉得似曾相识,和护士瑞尔·杜达领着几个守卫冲进来。

她们看着雅纶,肆意嘲笑,就像在笑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蚂蚁。护士拿出一沓钱,扔给农妇。

第三具尸体却让他大感意外。

她正是瑞尔·杜达本人。这意味着之前的推测完全失败了,线索再一次停滞。

她在一次手术中结识了一名医生,很快他们便成为莫逆之交,并跟随医生来到帕斯帷曼疗养院。

每天晚上她都要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和其他护士、医生接受他宣扬的某种看似异端的教条。

而她周围站满了黄麻披风的宗教人士,从蛛丝马迹中,罗南认出这个医生竟然是小镇的燃烧会主教,希贝洛克·佐·巴雷特。

表面正义的巴雷特主教,实际上却是一名地道的异教徒?

像舞女这样遭受非人折磨的女人有很多,并且都由护士瑞尔·杜达亲自办理。

她和巴雷特主教用尽各种手段,哄骗或绑架女人来到疗养院,然后推上手术台…

他们想干嘛?

做着什么违法的事?

才能让医生被病人厌恶?

如果瑞尔·杜达死了,又是谁把马厂租给了威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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