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79(2 / 2)

唐潇染转头看去,才发现此人是墨瑾尘。

她冷淡地将墨瑾尘的手拂开,对墨瑾尘行礼后问道:“四殿下是特意在此拦我?”

墨瑾尘将手放在身后,看着眼前女子冷淡的眉眼,想起相恋时她开心的笑容,两相对比,不由得让墨瑾尘心生落寞。

他稳下心中思绪,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本王记得你是在禁足期间,为何来到临安府上。”

唐潇染看了双盼一眼,双盼立马把请柬递到墨瑾尘眼前,唐潇染开口道:“公主殿下给臣女递了请柬,陛下也准许臣女参加,怎么,难不成肃王殿下不愿意臣女参加?”

墨瑾尘只匆匆扫了一眼请柬,甚至连上面的字都看清,不过他不在意这些,听完唐潇染的解释后,他踌躇着开口:“那日的事情,本王也反思过了,是本王太过着急,没能考虑到当时你的心情。”

唐潇染诧异地看了墨瑾尘一眼,没想到他还会自己进行反思,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唐潇染再开口时,语气倒是缓和了些,没有上一次夹枪带棒了:“当日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臣女也反思了自己当日的行为,的确有失礼法,对几位皇子不敬,陛下只罚我禁足三月已是很轻的惩罚了,臣女没有怨言。”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墨瑾尘听出唐潇染以为他是在试探皇帝降下惩罚后唐潇染对皇帝的想法,有些着急地辩解道,“当日的过错我愿意向你道歉,我也知道我那日的行为伤到了你的心,我愿意对你做出补偿,只是希望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那天在皇宫说的话,若是你愿意收回,那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可以吗?”

说着,墨瑾尘从腰间解下那枚被唐潇染递回给他的玉佩,见唐潇染盯着那枚玉佩迟迟不说话,墨瑾尘又道:“你给我的弓弩,我有在好好保管。”

唐潇染不知心中是种什么滋味,对于墨瑾尘来说,贵为王爷之身,估计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低下头哄过一个姑娘,并且还愿意反思自己的过错,可是当日的事情在唐潇染心中是无法磨灭的伤痛,每个人,每句话,每个字都在她心底烙下那么深的印记,她又怎么可能说原谅就原谅呢?

可是看着墨瑾尘有些可怜的神情,那眼神仿佛在说,就算唐潇染拒绝了他,他也没关系的,之后他自己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偷偷哭。

唐潇染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样服软服得很彻底的墨瑾尘,完全不像他平日对自己展露出来的形象。

思来想去,唐潇染只好道:“等临安公主的及笄礼过后,我们再好好谈这件事好吗?”

一听到有希望,墨瑾尘的眼神顿时亮了一下,他将玉佩郑重地放在唐潇染的手中,道:“我等你。”

说罢,他转身离开。

唐潇染看着手中的玉佩,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双盼看着唐潇染这副样子,知道她是有些动容了,在一旁劝道:“小姐,殿下贵为王爷之身,能低一回头是很不容易的,奴婢知道那日的事情对小姐你伤害很大,可就算不爱肃王殿下,能利用他在京城站稳脚跟也是好的呀,现如今陛下责罚,唐家那边又在大肆散播流言,说您对皇子多么多么不敬,虽说事情发酵得不大,但终归对您的名声有损害呀,若是跟肃王殿下和好,那流言就会不攻自破了,更何况,小姐您心里也是还想着殿下的不是吗?”

唐潇染捏紧了玉佩,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玉佩放进了空间,对双盼道:“走吧,耽误不少时间了,宴会该开始了。”

双盼闻言,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叹口气,她明白唐潇染的想法,跟合作伙伴自然是能利用则利用到底,但是对于感情,唐潇染还是希望更纯粹一些。

毕竟有过前世的经历,真挚的感情对唐潇染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这一世自然希望能有真挚的,随自己心意的,不含利用的一段感情。

唐潇染和双盼来到厅堂门口,将请柬递给门口的守卫再次检查过才被允许放入。

进到厅堂,只见里面已经座无虚席了。唐潇染张望了几番,有名侍女来到唐潇染的身边,悄声在她耳边道:“县主,我是谢家婢女,我家小姐请您过去。”

听到谢阮清的名字,唐潇染顺着那婢女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谢阮清正在一边偷吃桌案上的糕点一边看着自己。

她跟着侍女走过去,坐在谢阮清身边,悄声道:“怎么吃个糕点都要偷偷摸摸的?”

谢阮清捂着嘴巴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后才开口道:“你不懂,这种宴席上基本上都不是来吃饭的,我若明目张胆地吃,叫有心人看去以为我们谢家平日里苛待我呢,我悄悄吃,这样才不引人注目。”

“可是你这样偷感好强。”

唐潇染忍不住说道。

谢阮清疑惑地问道:“何为偷感?”

唐潇染摆手:“没什么,你蛮适合这么吃的,符合你的形象,吃吧吃吧。”

她将自己桌前的糕点也一并推到谢阮清桌前。

谢阮清一边捂着嘴小口吃一边跟唐潇染聊天:“我跟你说,不愧是公主府的厨子,连糕点也十分美味,比我府上的厨子做得好吃多了。”

“好吃你就多吃些。”

“不能光我一个人吃啊,你也拿一块尝尝。”

唐潇染张望着四周,问谢阮清:“今日人可都来齐了?”

谢阮清看了一眼四周:“公主的及笄礼,还有谁不来的?我瞧着是都来了。”

见唐潇染微微蹙眉,谢阮清顿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是想问温家刚认回去的大小姐吧?听说今日她身子不舒服,推掉了请柬,温家就来了温大人和温婉怜呢。”

“身子不舒服?”唐潇染又重复了一遍,“可有听说因何不舒服?”

“听说是前段日子受的伤,身子虚,走不了几步路便累得不行,温大人觉得以她这个状态来了也会扰了公主的及笄宴,所以就叫她在家好生休养,不叫她出门了。”

唐潇染闻言,下意识地朝温家的位置看过去,正好与温婉怜对视上。

触及到唐潇染的目光,温婉怜用帕子捂着嘴巴,却依然能看出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寒冷,宛如一条充满攻击力的毒蛇。

“真有意思。”

唐潇染和温婉怜都不约而同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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