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比武（1 / 2）

话说九天，被宋妈一番话气的回到观里生了半天闷气，实在无聊，下山到竹林去找学文诉苦。在山口碰见瑞才。瑞才问他看见瑞雪没有，她同学田云来家里，被宋妈一顿抢白，脸色铁青的拂袖而去。

他说：“宋妈越来越不像话，不管遇见谁，一张破嘴张口就来。这样下去，人给她得罪光了。我得说说瑞雪，不分青红皂白护着她，连我妈都没办法。”

“瑞才老兄，见人头下刀，你不够意思。宋妈说了我一顿你不生气，姓田的有钱有势就巴结他。三六九等，分的太清楚了。”

“难怪你先前气呼呼的。”瑞才笑了起来。“我不是生气。是没有必要。弄的你们一肚子气，心生怨念，日后见面尴尬，何必呢？”

“我一肚子气早消了。宋妈为什么这么做，说明她有情有义。谁会替别人操这份心呢？你就不如你妹妹，有人为你这么做吗？”听说田云也被宋妈数落了一顿，九天心里平衡了不少。都冤的很，田云和他一样，对瑞雪没有非分之想，却挨了同样的刀。

瑞才说：“就事论事，不要往我身上扯。瑞雪这些天玩疯了，带着表妹不知道钻哪儿去了？”

“我带你去找。”下了坡子，老远看见朱家大塘的柳树下，田云牵着马在那儿发呆，瑞雪急急地向他走去。零零碎碎几个闲人，看着水面，比比划划说着什么。“不要跟她吵。我教了她几手，干起架，你不一定是她对手。”

瑞才“哼”了声：“宋妈的气往我身上撒。你贬我吧，大不了跟你一样憋一肚子气。”

两人快步走过去，竹林边上，听见瑞雪愤愤的声音：“你就不能硬气一点？孩子落水了，就知道站在塘边喊，跟人家一样跳下去救啊，好歹英雄一回。”

“我不会水。”田云嘟噜着。他自知理亏，而且刚才的表现完完全全被项学文甩下一大截。他记得何英看他的眼神，明白在他少年时代爱情的首战中，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没敢正视瑞雪的眼睛，他低下头，想解释几句，又不知说什么。

“好了，不说了，多经历些事，不是坏事。”见他可怜巴巴，瑞雪不忍再责怪他。他本质不坏，虽然有些公子哥的脾气，对人还算诚恳。不像外面那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以为自己了不得，到处颐指气使。横行乡里更是家常便饭。

“小田，”九天笑嘻嘻地凑上去。“再来一次捉迷藏，怎么样？”

“你不要跟我说话，有人会找你。”

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黑大汉走过来，抱着双手：“那天欺负我家少爷，是你吧？”

九天看看他，又看看田云：“小田，你玩不起啊？为这么点小事，找个帮手来。”

“不关少爷的事。”黑大汉豹头环眼，熊腰虎背，长的挺凶悍，语气倒是温和。“我也姓田，大家叫我大铁锤，想必你也听说过。听少爷说你倒立行走，手比脚还要灵活，武功一定不弱。我想跟你切磋一下。”

见这个粗壮的大汉要同九天比武，明摆着不怀好意，瑞雪冲着田云嚷了起来：“你怎么能怎么做？有仇必报，有那么大的仇吗？”

瑞才挡在大铁锤和九天中间：“有什么话大家说说开，不要动手，免得伤了和气。”

“朱少爷，朱小姐，你们放心。清虚观和我们田家山庄渊源颇深，我不会以大欺小伤了他。练武的人一有机会，就想试试自己本事有多大。这位小哥一定也是这样。我们只是练练手，点到而止。”

九天往山上看看，他怕让师傅知道他在山脚下跟人打斗。他没听说过大铁锤，既然他这么说了，肯定有点名气。他不想跟他打，又怕别人认为他不敢打，所以显得犹豫不决。人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大铁锤所言，他也想试试手，那就打吧。

他笑呵呵地说：“老哥长的像黑旋风李逵，气势不小。我们到竹林那边的空地，免得观里的人看见，在师傅面前打我的小报告。”

瑞雪骂道：“你就那么想挨揍啊？不知道天高地厚。”

“人家不是说了吗，点到为止。”

空旷的塘边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好多人，还有不少村里人闻讯向这边靠拢。这个热闹比落水救人大多了。熙熙攘攘到了竹林那边，围成一个圈。大铁锤雄赳赳走到圈中心，抱拳道：“小哥，我们开始吧。”

九天鞠躬，气沉丹田，慢慢抬起双拳，向大铁锤移动。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进进退退的闪动。大铁锤伸直胳膊左右手大轮摆，连续七、八拳，呼呼作响，看似很有份量，但速度不够快。九天东一步西二步，避开对方的来拳，渐渐找到幻影步伐的感觉。场面上看相当被动，在大铁锤的步步紧逼下不停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