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宋妈(1 / 2)

一连几天,学文像变了一个人,干活,练功,浑身是劲。闲暇之际,不是不见踪影,就是坐在某个地方望着虚无的远方浮想联翩。九天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重色轻友,把他这个兄长丢在一边旁若无人的做清秋大梦,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

有时候两人交谈,学文没有明说,流露出对他泡妞秘籍的不以为然却时隐时现。什么追女孩子不像他说的那么难,即兴发挥很重要之类。听的九天很不爽。但是人家已经先拔头筹,也无话可说。

午饭过后,九天回到屋里,学文床上铺叠的很整齐,人早没了影。不能全怪他。起初每次约会,都邀他一同前往。堂堂教师爷当菜鸟的电灯泡令他脸上挂不住,因此表现的很不情愿。那小子也就顺水推舟不勉为其难了。其实当着瑞雪的面,很多话不能说的太直白,没有他的配合,学文不一定玩的转。

慢慢将沙袋捆在小腿上,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窗外的绿荫,决定下山去找他们。

云鹤道长陪着青木掌门站在位于观内最高处的听风阁窗前,外面是青石铺就的广场。周围树木环绕,中午时分,香客游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沿着古迹碑牌走马观花。

青木掌门脸色凝重,忧心忡忡的说:“三眼头陀练成了枯木功,变的妄自尊大。想让各门各派承认此功为天下第一功,今年在中土走了一圈,以切磋为名上门挑战。崆峒和青城的掌门一个当场身亡,一个几天之后伤重致死。四川唐门的唐元亮坚持的时间最长,听说发力的时候将蜘蛛掌的毒素输进了气流中,还是抵挡不住。好在只是受了内伤,并无大碍。”

“两位掌门年事已高,输了也属正常。唐元亮虽然年富力强,擅长暗器和使毒,内力算不上顶尖。三眼头陀想以打败他们为脸上贴金,沽名钓誉而已。”

“非也,接着他上了武当山,长风掌门亲自出马,在太乙殿跟三眼头陀相向而坐,比试内力。长风竭尽了全力,只能说场面上没输,一点便宜没占到。结束之后立即闭关调息,至少一个月才能出来。三眼头陀是在一路奔波,连败数人的状况下上的门,已经疲态尽显。”

“不知在哪个墓室,找到一些图像和简简单单的说明,三眼头陀就将枯木功发扬光大,可谓聪明绝顶。”

“这是以损害身体为代价的邪功,可以速成。稍稍有点武功底子的人,一年半年,甚至二、三个月就可以发功。闭了脑后的穴道,功力成倍的往上翻,力道大的惊人。然而弊端很明显,人变的神神叨叨,神情呆滞,语无伦次,行动跟野兽一样。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也可能是永远,智力都恢复不到正常水平。三眼头陀也许是身体条件与众不同,跳过了这一关,门下弟子无一幸免。”

“难怪他出门很少带徒弟,怕人家笑话。练了枯木功,每个周期,一年左右,要把体内的真气全部倾泻出去,否则全身酸疼,抽筋,整个过程痛不欲生。休养几个月,才能继续练功。真这样,不是害人吗?”

青木叹口气道:“三眼头陀想尽办法消除这个顽疾,始终不得其门而入。邪功的路数常人揣测不了。”

“此番没有大获全胜,回到漠北,须调养一阵子,争胜之心也该放下了。”

“他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为了横扫中原武林,必然回去苦练。他已带话少林,一年之后登门拜访。云鹤,我想你抽空去趟少林,看看空贤大师如何应对。他们不会需要外人帮忙,然而做为同道中人,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好的。”窗外的小路,九天腿上绑着沙袋,大步跑着。云鹤笑道:“这两个小子练功很刻苦,悟性极高,互相帮衬着打通了任督二脉,日后江湖上多了几个管闲事的。”

青木坐在太师椅上:“两小子淘气的很,不过本质不坏。调教好了会有出息。满天星、竹叶刀,他们耍的不错,稍欠点火候。兵器方面以短打为主,时代不同了,不能背着把大刀满世界跑。”

“我想过了。学文练袖里剑,九天壮一些,练判官笔。”云鹤看见九天从听风阁楼下的绿荫长廊跑过,喊道。“小子,这些天我不在,听说玩的很开心。学文呢?”

“师傅。”九天作揖行礼,脸上浮现着一贯的笑容。“把玩和练功合在一起,确实开心,而且有成效。学文跑到外面去了,我去找他。”

“有成效,是吗?好,晚一点我来考考你们。”云鹤板着脸说,挥挥手。“去吧。”

顺着小径,九天跑出观外,在青石台阶上几步一跨,一口气跑进山脚下的朱家庄。庄里土坯房居多,大都茅草屋顶,有一些瓦草相间。午时刚过,不少家的烟囱冒着烟,路面上没什么人。几只鸡无精打采地行走,不时啄几下地面。

瑞雪家的房子是村里最好的。好几进大瓦房,每一进都有个挺大的院子,还有建着亭阁的后花园,外面一圈砌的挺高的青砖围墙。墙外一条边带着院墙的瓦房。显然村里有点钱的都集中在这个旮旯。

朱家的大门没关,九天熟门熟路,一边往里走一边跟见到的下人们打招呼。他一向口无遮拦,老是没大没小的跟人家打趣说笑,常常把院里年轻的丫鬟逗的花枝乱颤。朱家大院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他。

绕过种了许多花花草草的院落,进入第二进的门廊,听见后面有人喊他。他回头,宋妈在中间厢房的门口向他招手。

“瑞雪小姐和表妹出去了。”她端详着他,拉他进了屋,表情严肃。“九天,我想问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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