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挣扎（2 / 2）

“那就真的永远也回不去了是吗？”老人苦笑。“小老儿姑且问一句，这位姑娘，你在你们那边能说的算吗？”

江岑沉默了下去，但陈升立即答道：“她能说的算。”

“既然如此，可否把那个借给我们看一下，我们……可能要商量一下。”

陈升将金印转交给村长老人，老人便带着众人退到了视线之外。

江岑看着消失的众人，随意问道：“他们不会逃跑吧？”

陈升叹了口气。“他们能逃到何处呢？”

江岑再度沉默。

“陈……”

“小姐，如果不知道怎么叫的话，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周景那边，也叫名字就好。”

“周景，他到底想干什么……好吧，陈升，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小姐是指哪些，擅自出宫，还是阻止我动手？”

“……都是吧。”

“没什么对不对的。”陈升摇了摇头。“人生来就有自己想做的事，有自己要反抗的命运，既然想那做就行了，没必要管其他的。”

“那如果做不到呢？”

陈升有些哀伤地指着远方。“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就像他说的，今天在这里，我们就是他们反抗不了的天。”

江岑低下头。“可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因为昭明，有昭明的天。”

……

山寨正厅。

“老牛，你来看看这个印章，是不是真货。”

几个人围在一起，其中一个人拿出了一枚细小的铁叉，在上面轻轻敲了一下。感受着之间传来的振动，被叫做老牛的人沉默了很久。

那人十分着急，催促道：“看不看得出来你倒是给句话啊，搁那愣什么呢？”

“说实话，我不敢保证……”

“你不敢保证什么啊！”又有人急匆匆地打断了他的说话，然后人群中就开始吵嚷起来。

咚、咚、咚。

村长，亦或是作为寨主的老人敲了敲桌子。“全都闭嘴，让他一个人说！”

“村长。”老牛对着老人拜了一下。“咱们是见过八品跟九品官印的，按照昭明国的规矩，每一品的官印形制跟材料区别都特别大，按照这个印的质地，我琢磨大概得五品往上……”

“五品！”众人虽然不知道五品是什么官职，但不妨碍他们惊呼这个数字。

村长再次狠狠敲了桌子，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就是有一个奇怪的事，这个印它……没有破损，好像除了开印的那一下，也没粘过印泥。”

村长看了看他，也疑惑道：“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拿这个印的人，应该不是朝廷的文官。”

从京城方向过来，地位尊崇但不是有批文工作的文官，那要么是虚职，要么就是……

“皇亲国戚。”

村长眯起了眼睛，夜路走多总会遇到鬼，但是没想到几年过去了，遇到的不是自己头上养鬼自重的阴官，也不是横行天下的过江龙，居然是阎王殿里出来的人，这下岂不是教人半笔抹上生死簿了。

“印上面写的什么？印是谁的，那个小姑娘，还是李大成说的后面的那个人。”

“这个是古文，我不认识，但是单凭感觉，我感觉这个印是女人专用的，应该就是那个小姑娘。”

村长靠在了椅子上。“就是说，还想救我们的就是最位高权重的那个？那这个贵人就是真贵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一只手还握着拐杖匕首的村长，许久之后才出言提醒道：“村长，她……他们不是来救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