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22(1 / 2)

大家知道,朱元璋是一个白手起家的皇帝,

在他南征北战的过程之中,他的旗下渐渐聚拢了一批十分强悍的武将,

从而最终建立了强大的明王朝。

而在朱元璋麾下的武将之中,有一位8岁孤儿叫做沐英。

沐英父亲很早就过世了,全靠母亲将他辛苦抚养到8岁。

这个时候,他的家乡爆发了红巾军起义,

母亲就带着他准备逃往濠州城的亲戚家之中避难。

可惜的是,他的母亲因为身体不好,

在路上就因为疾病去世了。

于是,8岁的沐英独自走入了濠州城中。

在濠州城他遇到了一生的贵人,

那就是朱元璋了。

朱元璋觉得沐英和自己当初的家境差不多,便动了恻隐之心,

将沐英收为养子。

从此十几年期间,沐英的少年时期都是在兵荒马乱之中度过的,

但是朱元璋却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他的教育。

而在朱元璋最终建立了明王朝之后,此时的沐英已经功成名就,

有了很高的威望。

但是与此同时,大明的边疆地区还不稳定,

并且时常爆发叛乱。

这个时候,沐英自告奋勇跟随朱元璋参加了平定云南的战役,

最终朱元璋班师回朝,而沐英却没有选择回去。

原来在云南被平定之后,沐英为了报答朱元璋的恩情,

选择留在了当时还很荒凉的云南地区,大力发展当地的经济,

让当地百姓过上了幸福安康的生活。

可惜的是,由于马皇后和太子朱标相继去世,

沐英得知之后遭到了巨大的打击,

最终病逝云南,年仅48岁。

而在沐英去世之后,他的子孙后代世代镇守云南,

直到276年之后明朝灭亡。

以上是养子报恩的历史典古。

而今天我要讲述一个关于养子的故事。

这次的业务地点位于诸暨市次坞村一个偏远的村庄。

1987年8月,我在那里处理了一桩单子,

圆了一位老母亲的心愿。

事情是这样的。

当年7月的一天,杭州古荡的某处工地上,

五名建筑工人正移动着打桩机,

赶往下一处施工点。

按照规范要求,打桩机移位必须保证道路平坦坚实,

畅通无阻。

因当时天色已晚,几名工人只想着快些完工好下班,

而疏忽了对周围环境的观察,

导致在打桩机过一上坡时碰触了高压线,

造成三死两伤的重大触电事故。

事件在当时闹得比较响,

有心的朋友也可去打听一下。

三名死者中,年龄最小的是一位23岁的未婚男子,

而今天的委托人便是这位未婚男子的亲舅舅。

男子说自己姓吴,今天为他大姐而来,

触电身亡的真是他的外甥。

他说因姐姐不能生育,

出嫁多年也没有孩子。

所以,这个外甥并非姐姐亲生,

而是捡来的。

捡到孩子的那一年,姐姐差不多50岁了。

他说外甥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因而非常懂事、孝顺,

小小年纪就懂得了生活的不易。

因为家庭困难,

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他就忍饥挨饿着,

不吵不闹,从不给父母添堵,

小小年纪就能体恤大人们的无奈与辛劳。

孩子这般懂事,

做父母的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姐姐常常暗自垂泪,

心里总觉得亏欠了这个苦命的孩子,

不能给他更好的生活。

转眼之间,外甥渐渐长大,

而姐姐姐夫也相继老了。

他说外甥长大后也一样懂事,

勤俭节约,从不乱花钱,

四处打工,

把赚回来的钱如数交由姐姐保管。

即使在外面吃了亏或受了欺侮,

也总是闷在心里,从不回家来说,

免得年迈的父母又替他操心。

这次出事的工地他已经干了好多年,

老板也是自己村里的。

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老天还让他遭受如此厄运。

他说当姐姐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崩溃了,

几次哭晕过去。

说本以为老天待她不薄,

让她捡了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回来,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终究是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到这里,男子情绪有点激动。

看得出来他们姐弟之间的情深,

也打从心底对于这个外甥的不舍。

我说了些安慰的话,能做的只有这些。

片刻后,他平复了下来。

他说出事的当天晚上,外甥的尸体就运回了村里。

尸体全身发黑,惨不忍睹。

因姐姐家住的是台门屋,

邻居们怕不吉利,所以不让进,

就在台门外搭了个棚临时安置。

工地老板也很担责,慷慨地赔偿了钱。

之后,办丧事安葬了外甥。

他说一段时间后,姐姐在晚上就梦到外甥了。

梦中外甥告诉姐姐,说他很想再见见俩老,

可是一直找不着回家的路。

男子这么一说,我首先想到的是49天的特殊期限,

因为一旦过了期限,亡魂可能已经自行离开或处在往生途中,

再要喊回来就十分困难了。

于是,我立即问他外甥是上月几号出的事故?

他说7月21日黄昏的时候。

我一算时间还没到49天,

于是,就准备了下与他一同前往他姐姐的家中。

因为远,到达男子姐姐家中时,

差不多傍晚时候了,但8月的夜晚来得迟。

路上男子问我到家喊魂时需要他做些什么?

我告诉他需要准备好一张床,我今晚要住下,

而明天一早他要陪我前往杭州工地一趟,

因为很大可能性他外甥的灵魂还留在那里。

一进门我就看到挂着堂屋中那张黑白遗像,

尽管相片有些模糊,

但遗像中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还是让人过目不忘。

两老都在家中,

我和他们招呼后坐下来拉家常。

与其说我们是在聊天,

倒不如说我是在倾听,

倾听一个老母亲叨叨着儿子的一生,

开心处欢笑,

动情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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