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20(2 / 2)

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下面让我把水库所处地理位置简单描述下。

水库在村子的最里端,

所处地势很高,

依据目前的开垦面积来算,

足有几万平方,

东南西三面环山,

山与水库间仅隔一条狭窄的土路。

北面是堤坝。

我在堤坝上站了几分钟,

然后向着西面的山地走去。

我打算上山粗略地看看,有无痕迹可寻。

由于树木长得茂密,

山路非常难行。

四、五十分钟后,我带着一身臭汗,

无功而返。

没有办法,尽管我从事的职业在多数人眼里不够光明,

但这份职业有时的确十分考验人的耐心,

需要你细心的勘察与侦查。

下来后,我沿着土路又上了东面的山地,

东面也就是堤坝的对面,

而堤坝下来就是村庄。

进山大约十分钟后,

我在一片树荫下看到了一座开裂的坟墓。

从坟尖到底部,全部裂开。

最小的裂缝也有一公分之宽,

而最宽处足以横着伸进去一个成年人的拳头。

俗话说,

坟裂口,狗发抖。

就是说,狗本来是辟邪的,

但从坟墓裂口处爬出来的鬼魂,

连狗都会害怕。

对于坟墓裂口,各地说法不一,

但没一个是好事。

换言之,这个坟墓裂口,

或许就是凶兆,

也或许就是此次诡异事件的原因了。

但目前为止尚没有证据来证实。

我绕着坟走了一圈,

没看到坟碑,

而且坟墓年份已久,

又处在浓荫蔽日之下,

加上裂口,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祥之兆。

悄悄退了出去,我原路下了山。

找到村长后,我向他打听了那座坟的事。

村长告诉我那座坟起码有二十年了,

死者是一名老头,

也并非没有家人,

只因性情暴戾,经常动手打人,

年轻时候妻子就带着儿女离开了他,不知去向。

死者在解放前做过土匪,成分不好,

后来也经历了批斗,

命硬,最终活了下来。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为人仍旧是争强好斗,蛮横无理,

人人见着他都要绕道而走,

免得被他招惹,惹祸上身。

这样的性格一直到死都没有改。

村长的一席话,再次把我带回到了那个动荡岁月,

烽火连天,百姓饱受侵略之苦。

虽然我自小生活还算稳定,

但对日寇泯灭人心的举措将终身牢记,

这同样是作为祖国的每一名儿女必须时刻铭记在心的,

国耻难忘。

听完村长的讲述,

我心里有底了。

现在我们可以来大胆推测一下。

因为死者的暴戾无理,

加上他原先的“土匪”身份,

造成了他“地盘”意识非常的强。

尽管他已经死去二十年,

但很大可能性他还未意识到,

或者说就算意识到,仍不肯面对现实,

不服输,

这也就解释了灵魂为何过了期限仍不肯离去的原因。

而村里建水库可是大工程,

更关键在于水库的位置恰好是在死者的坟墓下,

即在他的地盘中,

他岂肯善罢甘休。

于是,就有了后面一系列诡异事件的发生。

所谓“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对付这样的恶灵,我通常只会直接灭掉。

天黑后,我带上法器,

再次进了山。

可当我在坟墓周围拉好红线,

准备开工的时候,

从那个裂口处突然飞出一样东西来,

还冲我惨叫了一下,

在这寂静的山野中,令人毛骨悚然。

于是,我想到这或许就是令全村村民闻风丧胆的那东西了。

我赶紧用手电筒照射,

但连影儿都没发现。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从拍击的翅膀声判断,

个儿不会小。

它围着我扑腾了好久,

我完全没有料到,

期间还吸入了很多那玩意身上掉下的细毛,

当下我觉得事情不妙,

于是我放弃了,夺路而逃。

回来的路上,

我连踩自行车的力气都快没了。

我坚持着找到了石全明,

告诉他多叫几个同行,

去把我的烂摊子收拾一下。

回家后我休养了整整一个月才恢复过来。

后来得知,第二天石全明便叫上几个同行,

去了村庄,找到了那座坟墓,

几人费了很大周折才算把事情搞定。

想到自己并非孤军奋战,

危难时刻还有一帮兄弟肯舍命相助时,

我总算是感到了一丝安慰。

而想到恶灵已除,

再也不会有人无辜丧命时,

我又为自己从事的这份职业而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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