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花卉盛典(1 / 2)

这是晴朗的一天,万里无云。城堡外的鸟儿在高大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与同伴们分享着这份小小的愉悦。这难得的惬意的空气本该随着微风吹进我的城堡里,但此时的议事厅中,空气却越发的凝固起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了窗,打在了我的桌子上,让发黄的纸张上面的红印以及黑字更加惹人注目。

“你在说什么呢,想要剥夺我的封地?”

在我对面的是达拉特男爵。他大腹便便的斜躺在椅子上,对着桌子上我所写的契约不屑一顾。

“达拉特叔叔,我并不是要剥夺您的封地,”我指着契约上的文字,“只是稍微修改一下制度,您还是可以统治您的领地,只是称呼由爵位变成了城主而已。”

“哼!别以为我看不到,城主的任命只能由你来决定,等我死后,我的子孙都失去了继承权!”达拉特男爵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狐疑与猜忌,“你不要忘了,当初封我爵位的是你的父亲。现在你的父亲才刚去世没多久,你想搞这种动作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看着他头顶对我的好感度由-10慢慢降低到-40,我知道我头疼的事情又来了。毕竟是动人蛋糕的事情,无缘无故的情况下确实很难说服这些自由放荡惯了的贵族们。更何况我势单力薄,完全没有威望,强行推进改革有点事半功倍。不得已,我只好使用下策。

“达拉特男爵,”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翘起了二郎腿,“您也不想自己晚上的那些事被别人传开吧?”

“嗯?你说什么?”他突然警觉的瞪着我,我察觉到他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了。

“需要我说的更详细一点吗?就在昨天晚上,您还在与您那心爱的拉米伯爵的妻子艾莎在城堡里翻云覆雨,她失手打翻了床榻旁边的一瓶红酒。”我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的神色。

“您难道忘记了您自己要求别人狠狠地用鞭子鞭笞您,还要求用赤足踩踏您的屁股......”

“停!停!”达拉特男爵的脸涨的通红,他一跃而起,手掌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看着他那被揭穿秘密之后的恼羞成怒与慌乱,我知道已经成功了大半。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那个贱人说的吗?!”他瞪着本就不大的眼睛,脸上的赘肉因愤怒而抖动。

“要是这种事情被族长或者伊玛目知道了,恐怕会直接被剥夺所有爵位,甚至会被逐出宗族的吧......”我玩味的看着他,俯下身缓缓地将那张契约书推到他的眼前,“我也是为了您以及子孙后代的的未来着想。如果您的子嗣知道因为这件事情而牵连他们,估计也只会把怨气撒在您的头上。所以......您明白的?”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由红转绿又由绿转紫,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心理挣扎。我知道那是没用的,在这个时代,最好面子的贵族的声誉有时就是比性命更重要。

“我...我签......一切都听领主的安排......”在过了半响后,他终于像是泄了气一样瘫坐了下来,颤颤巍巍地在契约书上签了字并盖了章。

“但是,如果走漏了一点风声,我绝不会饶了你!”临走前,他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回报以耐人寻味的微笑。

“呼......”

自从上次意外发现了个人界面后,我便开始了一系列针对作弊系统的尝试。经过我的验证,我发现除了能看到每个人的个人界面以及信息外,在将注意力集中后我还可以直接打开Debug作弊界面,并用意念输入作弊码。

于是在我不断地尝试后,虽然大部分代码都被标识为不可用,但也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成果——当我输入“observe”也就是进入观察者视角的代码后,只感觉身体一轻,当初刚进入这个世界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我发现自己竟然脱离了原本的身体,正以一种奇妙的空中视角来感知这个世界。而在这个视角下我可以自由移动,甚至可以穿墙或者一瞬间来到任何我知道的地方,也能身临其境般清楚的看到听到一切。唯一的弊端是,我没有去过的地方或者印象比较模糊的地方没办法通过观察者视角到达。

正当我乐在其中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要骑马数个小时才能到达的戍边城目前居民们的现状之时,突然意识到既然是作弊码那肯定也是有代价的。后知后觉的我看向自己的状态栏,只见我的虔诚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下降,现在只剩下不到两百点了。

暗道一声不妙后,我急忙再次输入代码关闭了观察者视角。也就一瞬间,伴随着一阵恍惚感我的视角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虔诚值是这样使用的。

而刚才对付达拉特男爵,我也是先通过他的个人界面看到了“受鞭笞者”,“私通者”等奇怪的特性,然后利用去拜访的借口去了一趟他的城堡并从他的侍从嘴里套了一些话来,最终在晚上利用观察者视角成功的逮到他们的腌臜画面。

我走到窗前,被阳光沐浴之后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一点。现在距离我头一次改革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我利用作弊能力解决了奥吉拉内所有有领地的贵族对于我改革的“疑惑”,并劝说他们放下了封建制下的权力,转而认同我的构想担任城主。

这其中不乏负债累累,自愿交出权力想要成为平民的落魄贵族,他们如释重负般的将贫瘠的领地伴随着负债一并递交到了我的手里;也不乏听闻我的构想后,深感认同并愿意支持我的年轻贵族,他们往往充满激情,对新事物充满好奇并渴望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对老旧腐朽的制度并不认同——只可惜,他们大都要么是不会被分封土地的幼子,要么是被家族排挤到边缘触碰不到权力中心的心怀不忿之人。

当然,最不缺的就是如刚才的达拉特男爵一样,纵使只管辖着拥有千人不到的领地,但因为种种原因对剥夺他土地与权力的举动十分“介意”。为了应对他们的反抗,毫无威望基础的我也做出了不少妥协,这段时间可算是没少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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