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多事官道策马奔10(2 / 2)

呵呵呵又看向了陆小凤:“陆小凤,本来我们苗疆二使是不想与你正面为敌的,呵呵呵,可是,…摆在我们俩面前的那5000两黄金又太诱人了,所以我们还是来了…”

陆小凤无奈的苦笑:“我真的那么值钱吗?有那么多人要请我…?”

“你错了,我们不是来请你的,是来送你的…”

“送我?送我去哪里?”

“西方极乐世界…”

“哦,了解,不知道西方极乐世界是否真的极乐…?”

呵呵呵翻动着他那令人看着就难受的眼珠阴沉沉地道:“等会你去了,你就知道了,你好像很淡定,当然…你若不淡定,你也就不是陆小凤了,但,你应该知道我们从未失过手…”

“我知道…”

“知道?你不怕死?”

“怕,我比任何人都怕,”说着他又搂住了薛冰的香肩:“因为我还没娶薛冰为妻…”

“那就让我送你们去阴曹地府成亲去吧…”

“你们好像很有把握?”

“我说过,我们从未失过手,…”

“凡事都有例外…”

“不会的”说着呵呵呵舌头上卷,吹起了令人耳膜极不舒服的口哨“…丝喔…丝喔…”

这时月已中天浩魄当空,只是现在没有人去欣赏这挂冰轮,随着呵呵呵吹出的‘丝喔’声,只见清冷的月光下,从四面八方的林木间弹跳过来十几个人,不,…不能说他们是人,应该说是十数具尸,因为他们只会跳,在月光的清洒下隐约可以看到他们的面部蜡黄,没有一点的血气之色,个个眼珠凹陷脑门凸起,但他们也有呼吸,只见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把圆月弯刀,刀锋极冷极利,仿佛都能劈开这林木间洒下来的月光…

呵呵呵依旧‘丝喔’…‘丝喔’…的吹着口哨,控制着这些半尸半人,…十数具半尸半人将陆小凤他们三人困在了中间…

呵呵呵‘呵呵’的笑道:“陆小凤,今天让你开开眼界…”

“不就是尸人吗,有什么眼界好开的?”

“哦?”…呵呵呵有点吃惊的疑惑道:“你了解尸人?”

“当然,了解一点…,不然,我会借此机会开开眼界的…”

呵呵呵阴沉沉的道:“你说说看…”

“你们抓了活人,再以活人的身子养蛊,同时不让活人死掉,每天给他们少量的水和食物,三个月后蛊虫养大了,会慢慢的爬进这些人的脑髓里吸食脑髓,又三个月后脑髓被吸干,而蛊虫则代替了这些人的大脑,你吹口哨其实是在控制蛊虫,这些人当然也就成了行尸,而且我也知道,他们只知道杀戮,他们根本就不会感觉到疼痛,就算砍掉他们的两条腿他们也不会哼一声…怎么样?”

听的呵呵呵的脸色不住的抽动,冷笑道:“呵呵呵…陆小凤果然有两下子…”

“…你们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我想看看今天你们两个是怎么个死法…”陆小凤沉声道,

嘻嘻嘻尖声锐气的笑道:“嘻嘻嘻…鼓吹大气…破鼓,你现在就是个破鼓,嘻嘻嘻…”说着也‘丝哟’“丝哟”的吹起了口哨,随着口哨声,千万条花花绿绿的游蛇扭动着它们的腰肢滑向了陆小凤他们三人面前…

薛冰早已吓得是瑟瑟发抖紧挨着陆小凤,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许不怕,但是让她面对这么多令人头皮发麻的游蛇,她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南宫德彪也下意识的靠近了陆小凤,只听他颤声道:“二使…当年是我的错…我不该背信弃义把那支长白山百年野参据为己有,…更不该杀了你们的爱徒…,但…但我也可以给你们5000两黄金…你们能否放我一马…?”

呵呵呵扯着尖锐的破嗓音呵呵的笑道:“呵呵呵…南宫德彪…等会用你的身体喂饱了我这几具尸人…你那5000两黄金也是我们的,还有你在祁连山南麓的那片豪寨子也是我们的…还有你寨子里的那九房如花似玉的姨太太也是我们的…呵呵呵…”

他把南宫德彪说的是面如土色,只听他又接着又道:“南宫德彪…你以为你的秘密能瞒的住天下,让世人只知道,你只是个嗜血的老实巴交的山东响马,在济州府有点地盘,做着无本的生意,…呵呵呵…陆小凤…?”

他又瞧向了陆小凤:“陆小凤…你知道这南宫德彪和当年被你困在山腹里的天下首富霍休是什么关系吗?…呵呵呵…告诉你这个马上就要挂掉的人也无妨,…这老实巴交的南宫德彪就是那霍老头同父异母的弟弟…呵呵呵…”

“啊?”陆小凤这次是真的吃了一惊,他真的是不知道这老实巴交的南宫德彪就是那霍休的弟弟…也就是上官木的弟弟,因为霍休的本名叫作上官木…

只听呵呵呵又继续道:“陆小凤你别看这“老实巴交”那么老实,你应该知道嗜血狂魔的事迹吧?…呵呵呵…你一旦落到他的手里…他会把你身上的血喝的一滴也不剩…呵呵呵…,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或许他是故意落到你手里的…”呵呵呵一边说着话,一边‘呵呵呵’叫着自己的名字,搞得好像害怕别人不认识他似的,当然,他并不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他只是喜欢‘呵呵呵’的冷笑,所以江湖中人都喜欢称他为“呵呵呵”,

听到呵呵呵的娓娓道来,陆小凤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南宫德彪,心道:“他若真是霍休的弟弟,那么,我真的是看走了眼了…”想着想着,他把薛冰拉向了他的另一侧,也就在此同时,南宫德彪也已向薛冰发难,五指如利爪,下流的向薛冰的胸前抓去,眼神也已改平常的和善,变的狠辣无比,陆小凤当然也已出招挡在了薛冰的身前…

本来三人已被尸人和群蛇围住,在方圆五六个平方内二人已大打出手,南宫德彪所用的招式狠辣霸气凌厉无比,他想在数招之下就拿下陆小凤,

陆小凤沉稳的见招拆招,他在想:“果然是只老狐狸,看来他早已冲破了被点的穴道,他即能冲破小邪教他的独门点穴手法,此人绝不可小觑,他即早已冲破了穴道,却不肯逃走,还跟着我装孙子,他想干嘛?…是了,他的目的是薛冰…”想到此,陆小凤都有点后怕,幸亏这呵呵呵提前拆穿了他,

只听嘻嘻嘻讥笑道:“南宫德彪…你那么想急着拿下陆小凤,如果陆小凤那么轻易就被你给拿下,他恐怕早已死过千百次了,还会等着你出手?…嘻嘻嘻…”他也同呵呵呵一样,说话的时候也喜欢“嘻嘻嘻”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只见南宫德彪出手更加雄猛霸道,想似要以浑厚的掌力拍碎陆小凤,陆小凤已被他逼的后退了半步,南宫德彪的重掌又向他的天灵盖拍来…,陆小凤本想矮身避过,可薛冰还在他的身后,他是能从容避过,可薛冰呢?

念头在他脑际电闪而过,他也用上了少林的大金刚掌力迎了上去…‘砰’的一声,两人各震退了半步,南宫德彪又变掌为爪十指如利勾般变幻飘忽的又朝陆小凤胸前抓来…,而且还从他嘴里‘啵’的一声,射出了一颗暗器,竟是一颗精钢焠炼的牙齿,牙齿激射而出,打的竟是陆小凤的左眼,这真的是险的不能在险了,眼看陆小凤要么被南宫德彪的利爪撕裂,要么左眼被那颗精钢牙齿击穿破脑而出…

观战的苗疆二使也同时惊叫了一声:“这只‘老姜巴’果然是够狠辣…”

月光下人影交错,只见陆小凤不退反进出手如电般已点了南宫德彪身上的几处大穴,而后又拿住了他的颈动脉,

…谁也没有看清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陆小凤是如何化解掉那颗精钢牙齿的,…只不过在几个月后,他经不住薛冰的苦苦追问还是告诉了她,原来陆小凤不退反攻同时也张开了嘴,他用嘴巴接住了那颗射来的精钢牙齿,再以内劲喷射而出,射向了南宫德彪德的眉心大穴,二人本来挨的就很近,南宫德彪想避已是不及,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保命杀招最终却缚了自己,

当然,如果陆小凤不能临危不乱,思维敏捷,如果他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力去接那颗精钢牙齿,那么,现在躺下的绝对是他陆小凤,

嘻嘻嘻望着已被制服的南宫德彪讥笑道:“陆小凤…你果然有一套,俺老人家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修理你了呢…”他又讥笑起南宫德彪来:“嘻嘻嘻,南宫德彪…看来你是真的不行了,不知道这一次你那同父异母的三弟会不会再来出手救你?他在少林…”

“住口…”呵呵呵喝言止住了嘻嘻嘻,并暗示他不要再说,

但陆小凤听的又是一惊,心道:“难道…南宫德彪还有个同父异母的三弟?还在少林?”陆小凤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只听呵呵呵阴阳怪气地道:“陆小凤…现在你可以杀了他了…”

“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们不敢杀他吗?…要我来代劳吗?…嘿嘿嘿,我偏不杀…”陆小凤又开始吊儿郎当了起来,此刻在他心里更加的肯定:“这二鬼肯定是恨死了这南宫德彪,却又好像不敢动他,他俩顾及的是这嘻嘻嘻口中所说的南宫德彪的三弟么?”想到此陆小凤朗声道:“嘻嘻嘻你刚刚说南宫德彪的三弟在少林,我只是好奇他大哥姓霍,他姓南宫,他的三弟姓什么呢?会不会是复姓慕容呢?…”

嘻嘻嘻耷拉着那张怪脸没有再吭声,

呵呵呵一听面色死灰:“陆小凤你的话太多了,你不知道祸从口出吗?这次我们不杀你都不行了…”说着‘丝喔…丝喔’地吹了起来…

十数具尸人听声后,灵活迅捷的朝着陆小凤及薛冰二人砍了过来,却不去砍那被点了穴道的南宫德彪,

陆小凤和薛冰背靠着背抵抗,十数把圆月弯刀朝着他二人身上的上下三路强势砍来,尸人用的全都是玉石俱焚的招式,因为他们不怕痛更不知道什么是死亡,陆小凤还可以勉强应付,可薛冰就有点捉襟见肘了,她手里已握着把峨眉双刺苦于应付,她左肩已被尸人刺伤,鲜血浸湿了她的衣襟,但她没有吭声,她怕陆小凤为她而担心,

她虽不吭声,陆小凤也早已为她而担心,这些尸人全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他自己都苦于应付,何况是薛冰呢?他一边抵抗一边眼珠乱转正苦寻脱身之计,可周遭还布满了毒蛇,就算他自己能逃掉,可,薛冰是万万逃不了的,他从未亲手杀过人,但这些尸人早已不算是人,他从一个尸人的手中夺过了一把圆月弯刀,大叫道:“呵呵呵,你再不让他们停手,我可要把你这些尸人全部都给废了…”

“就凭你…呵呵呵…”

“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说着,陆小凤目光一凛,用的是漫天花絮的打法,一时间刀光剑影煞是好看,“着”的一声,一个尸人的头颅已被他手中的弯刀给削掉,飞出了丈余外,

这些尸人本来就是靠着脑子里的蛊虫来控制行动的,现在头颅被砍掉,剩下的身子当然是不能动了,

陆小凤又大叫道:“薛冰只管砍头,其它地方是没用的,这把刀给你…”说着,陆小凤把手里的圆月弯刀递给了薛冰,

“嗯”

陆小凤又夺过了一把弯刀在手,大叫道:“呵呵呵,你再不出言喝止,我可要把你这些宝贝全都给剁了…,说着,“着”的一声,又是一颗尸人的头颅飞了出去…

呵呵呵“叽叽”的笑道:“你砍吧,我的宝贝多的是,不差这几具,大不了我在捉几十人来养蛊…,现在你们还应付的过来,如果群蛇向你们乱舞呢…”说着,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嘻嘻嘻,

嘻嘻嘻会意的也“叽叽”的笑了起来:“好的,也该我表演了…”说着便“丝哟”丝哟的吹了起来…,群蛇本来都在扬头吐信饿的是不能行了,现在听到号令,已如泄洪般的朝二人咬去…

见此状,薛冰哭道:“混蛋,我是不行的了…,你先逃吧…”她是被那么多的游蛇给吓哭的,

“薛冰,你放心,这辈子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顶多我陪你一起喂蛇…”

“不,不要,你自己走吧…”薛冰伤心欲绝,心痛的不能自己,…几条毒蛇已滑到了她的脚边,她吓的已闭上了眼睛,不在抵抗…

陆小凤反过手来,单手把她抱了起来:“我说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此刻,他对付的了剩下的几具尸人,可地上的那么多的毒蛇他是怎么也顾不过来了,他已感觉到他的双腿已被毒蛇咬了几口,双腿已有点麻木,他抱着薛冰提气跃起,可落脚处还是遍地的毒蛇,瞬息间,他又被毒蛇咬了几口,…他的下半身已麻木,他一边抵抗着剩下的几具尸人的疯狂攻击,一边微笑着望着怀里的美人准备陪她共赴黄泉…

嘻嘻嘻望着这场景讥笑道:“我说过,我们从未失过手,你还不信…嘻嘻嘻…,这些毒蛇的牙齿是不是很锋利啊?毒性更够劲哟…嘻嘻嘻…,我数到“六”你就要躺下…一…二…三…”

突然,一声清啸…“我来啦…”

只见清凉的月光下,一人踏着树梢,只几个起落就掠到了陆小凤他们的身旁,

陆小凤见到此人,苦笑着骂了出来:“他妈的,你终于来了…”

只听那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凤兄,在路上碰到了几只黑狗,正好我肚子也饿的呱呱乱叫,你也知道我是逢狗必杀的,不能坏了这规矩吗,嘿嘿嘿,所以,就顺便吃了顿炖狗肉,来…张嘴,吃颗本王的大还丹…”说着,他已把一颗药丸塞进了陆小凤的口中,

“你先抱着凤嫂去休息吧,该本王来表演了…”说着,他便攻向了剩下的几具尸人,更不会去理会脚下那遍地的毒蛇,…说也奇怪,这些地上的毒蛇根本就不敢去咬他,他信步的乱踩,有条毒蛇避之不及被他给踩到了蛇尾,就无奈的扭头咬了他一口,他没中毒,反而把咬他的这条毒蛇给毒死了,只见他手起刀落…又一具尸人的头颅被他给削飞了出去,飞出了丈余远,他瞅了眼被他给毒死的那条毒蛇,骂道:“你他妈的敢咬我…找死…哼…”

遍地的毒蛇,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都溜之大吉,任由嘻嘻嘻“丝哟…丝哟”的吹着口哨,可,此时竟然没有一条毒蛇再听他的指挥,都慌张的扭头逃命去了…

片刻间,他已把剩下的那几具尸人给搞定了,他把他们的头颅都给剁了,他好像很了解尸人,他也受了点伤,但他不在乎,只见他拍了拍手,嘚嘚瑟瑟的叫道“搞定”…说着,瞪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南宫德彪,却径直走向了陆小凤…

这种情况是‘嘻呵二使’万万想不到的,他们自认为天底下谁也闯不过这‘尸蛇大阵’,就算有人能闯的过,那也得是遍体鳞伤,哪像这人就像过家家一样,把他们数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二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月光下数十具尸人的无头尸身还躺在那里,犹如修罗场,群蛇也已逃的是一条不剩…

嘻嘻嘻惊恐的怒吼道:“你是谁…?”

“嘿嘿嘿…”那人嘿嘿一笑道:“我是你们的老子‘嘿嘿嘿’呀,咋的?你们不认识你们的老子我了?…嘿嘿嘿…”

呵呵呵怒火攻心的望着此人,月光下,只见他斜绑个大马尾气宇轩昂的站在那里,满脸的邪气但有着不失童真的笑容,看得呵呵呵都有点自惭形秽了:“你是杨小邪…”

“哟嗬,这不挺识货的么?”

半路杀来的这位“程爷”当然就是小邪先生,只见他依旧是一身洗的泛白的青布蓝衫,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他吊儿郎当的剔着牙齿抱怨着:“他妈的…方才炖的狗肉火候欠了点,嘿嘿嘿…嚼着有点费劲…”

呵呵呵见小邪这个吊儿郎当的混混模样,内心怒极反笑:“呵呵呵,杨小邪,你他奶奶的…你也别太过嚣张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小邪没有搭理他,扭头问向了陆小凤:“被毒蛇咬了几口,感觉是不是有点爽?”

陆小凤已把薛冰给放了下来,骂道:“幸亏你小子来的还不算太晚,否则,你只有替我挖坑的份了…”

“嘿嘿嘿,来,再吃颗本王的大还丹补补…”说着,小邪又递给了他一颗药丸,他又从腰间掏出了一包香肉递给了薛冰:“冰姐…这狗肉炖的还可以…就是火候有点欠,很香的类,先啃两口吧你…”

“不了…小邪,我不饿,谢谢你…”她有点激动,她刚刚陪着陆小凤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重获新生,她是应该有点激动,刚刚哭泣过她,现在脸颊犹带泪痕显得更加楚楚,

“先给我吧…”陆小凤接过了香肉:“你把这两个杂毛搞定了先…”他指着还在虎视眈眈的‘嘻呵二使’

“好嘞…没问题…”小邪拍了拍手准备开练,

呵呵呵依旧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憋的脸色是阴晴不定青红不分:“杨小邪…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哈哈哈…有多严重?…你这个老杂毛说起话来还蛮搞笑的吗?嘿嘿嘿…”

“我要剁了你,拿来配药…”

“你们没这个机会的…”小邪肯定的回道,

“哼哼哼”呵呵呵竟然破天荒的哼了三声:“不要以为你万毒不侵,据我所知黑血神针和南海神仙就能要了你的狗命,你知不知道?当年江振武用来收拾你的那“南海神仙”是谁配给他的吗?呵呵呵…”

听到此,小邪内心一惊,心道:“难道?南海神仙是这二鬼所配?”

“告诉你也无妨,没错…南海神仙这无色无味的秒药就是我配出来的,呵呵呵…想要拿下你,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我还真小看你们了,那么多年了,我都没有查到这南海神仙是出自谁手,厉害,厉害,你们果然厉害…”说着说着,小邪已出手攻向了二鬼,用的是拼命杀招‘癞蛤蟆’,

嘻呵二使没想到他说打就打,两人随手往地上扔了一颗枣核大的物事,便籍此隐去…

那枣核大的物事,落地后“砰”的一声,一大团白色的烟雾如蘑菇云般升起,也将二鬼隐去,

小邪矮身回退,并大喊一声‘闭气’,当然,他是喊向陆小凤的,他在担心万一这烟雾中混有南海神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回退示警后猛吸了一口真气,又闭气冲了上去,可,哪里还有那二鬼的影子,就连站在丈余外的南宫德彪也不见了…

等到白色烟雾全部散去,小邪方才吐了一口气,回到了陆小凤的身旁:“他妈的…没想到这二鬼还会东洋忍术…你感觉怎么样?坐下来我看看…”

“腿还有点僵硬…”

“我来看看…”小邪点燃了火折子,挽起了陆小凤的裤管,“哎哟…怎么被咬了那么多口…”

陆小凤的小腿上竟然被毒蛇咬了数十口,牙印宛然,在左边的小腿上,还残留着两颗尖尖的毒齿,瞧的薛冰是眼泪又簌簌的流了下来,她知道,要不是因为她,他绝不会身陷囵圄,

看着陆小凤已水肿的双腿,小邪道:“看来我的大还丹起不了多少作用了…”他嘀咕着:“没办法…只有这样了…你们也别奇怪,因为,我小时候在药桶里被我老头子煮了数十年…所以…”说着说着,他拿出了把匕首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刀:“来张嘴…”

陆小凤豪不犹豫的张大了嘴,小邪划破手指后往他嘴里滴了几滴鲜血,:“邪兄?你被煮了数十年?是不是有点夸张?你才那么点大…嗯,你这血怎么那么辛辣?…”

“嘿嘿,失礼失礼,一激动,说的有点夸大啦,见笑见笑…”小邪嘿嘿一笑复又正色道:“辛辣就对啦,…我老头是用了千百种中草药及毒虫来做洗澡水,用它来煮我…我的血液是至毒,当然也至灵验,前提是你已中了巨毒,若不然,你喝了我的血液,你立马会七孔流血而挂蛋…”

薛冰望着小邪这般救人的方法,哽咽着感动道:“小邪…真的是谢谢你了…”

“别客气,冰姐…我若不能动…凤兄也会帮我…帮我…帮我逮只黑狗的…”他想不到说什么,只好说黑狗了,可见他对黑狗真的是情有独钟,

“薛冰…不用跟他客气…”陆小凤抹了抹嘴上的血迹道,因为陆小凤从不知道客气是什么,他的朋友若有难,他也一样会像小邪这样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他饮了小邪的血液后气色已好了很多,小腿上也已流出很多毒血,

小邪看了看他的小腿,又道:“外面的烂肉要剐掉,才会好的更快些,要不然,得十天半月不能痊愈,剐不剐?”他盯着陆小凤,

“剐”

“好,用不用咬根棍子?”小邪开着玩笑,

“不用…”

“好,那你和冰姐聊天吧,我来操刀…”说着,小邪也不客气,手一翻一把匕首亮闪闪的像削猪肉一样,在陆小凤的小腿上削了起来,他很是小心的避开了血管,手法很是利落…

薛冰“啊”的一声,没敢再看,她盯向了陆小凤的眼睛,这双眼睛还是那么的深邃,在黑夜里如两颗寒星,陆小凤没有吭一声,只是静静的望着面前的美人,可,豆大的汗珠已从他的发际线处滚滚而下…

“好了…”小邪收刀后又涂上了一层金创粉,又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了两块布给他裹上,拍了拍手道:“收工…他妈的…比我削自己的时候爽多了…嘿嘿嘿…”

他想到了当年自己为自己操刀:“嘿嘿嘿…本王保证过不了三天,你就会欢的像个吃饱撑的毛驴子一样,活蹦乱跳的…”

“小邪…太谢谢你了…”薛冰是由衷的在感激小邪,

“别在谢了,冰姐…我若受伤了,你们也会像这样救我的,不是吗?”

“嗯,是的…”薛冰感激的点头,就像是小邪的大姐姐一般,

“所以,冰姐你不用客气,嘿嘿嘿,你若真的是心里过意不去,等我们到了曹州府后,你去抓几只黑狗来,在帮我们给炖了…我就感激不尽了…哈哈…”

薛冰一听,“啊”的一愣:“…‘哦’…可以,…我去抓…”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凤兄怎么舍的让你去抓黑狗…不过,你可以跟小丁学学炖狗肉…”

“好,我学,怎么?小丁也来了吗?”

“没有,她没来…,她被我给抛弃了…嘿嘿嘿…”

“啊?小邪你不能…”薛冰急道,

陆小凤截口嘟嚷道:“你们俩扯够了没?该走啦,现在,我就想到一家高档的客栈泡个热水澡,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让薛冰帮我锤锤背揉揉肩…再大喝两杯…”

折腾了半天,冷月已西斜,陆小凤他们已赶车离去,不过,这次赶车的却是小邪先生,陆小凤和薛冰在车里都睡着了,而且睡的还很香,因为,他们觉得有个很安全的车夫…

该安静的终究会安静下来,经过了一场战争,十数具没有头颅的尸身还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十数个头颅还散乱四处,

玩权者从来不会心慈,因为,他们从不知道什么是心痛,也许,他们早已没了心,既然没有心,又怎会痛?

夜半三更,没有人会闯入这血腥的修罗场,可,偏偏就有一黑衣蒙面人从西南方的林木间掠来,只见他行动如狸猫般矫健,他来到后,看了看四处散乱的无头尸身,静静的闭目矗立良久:“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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