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到镇上8（1 / 2）
沈明月和张欣儿坐在车上，都在为后天去马杰家的牧场的消息兴奋着，张欣儿在考虑穿什么衣服。
“我肯定要穿方便骑马的衣服去。”沈明月在想什么衣服方便。
“我要穿裙子去，红色那条，拍照好看。”张欣儿还没穿上那条红裙子已经一脸陶醉。
“明天下午吃完饭后我们去商店买些礼物带过去吧。”沈明月想到去作客要做的事。
“到时叫上我吧。”谭琛明意外地开口。
“我叫何秘书一起吧，就不劳烦您了。”沈明月加重了后面的称呼。
“我不敢。”何军回绝。
“我会吃了你不成？”沈明月问。
“呵呵。”何军留下两个意味深长的词。
沈明月突然想到穿什么了，她看过那些藏族女孩穿着藏袍骑马英姿飒爽的样子。“欣儿，我明天去商店看看有没有藏袍卖，我买一件藏袍穿过去。”
“好像后天你要去见家长一样。”谭琛明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沈明月气得直翻白眼。
张欣儿和何军忍着笑。
“你是不是对我不带你去商店怀恨在心。”沈明月故意用大人对小孩的语气问谭琛明，并伸手去拍了拍谭琛明的肩。
张欣儿和何军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谭总，明天我叫你一起去。”张欣笑着说。
“不劳烦张小姐。”谭琛明像故意说给沈明月听。
“我们自已去。”沈明月对一边的张欣儿说。
“何军，一会跟马杰说后天没空，暂时不能去牧场。”谭琛明突然一句让沈明月慌了。
沈明月一把抓过谭琛明右肩的衣服，说：“我到时叫你，我叫你。”
“何军，暂时不要跟马杰说，我应该有空。”谭琛明改口。
沈明月收回手，并举起手作欲打谭琛明的动作，何军往后看，沈明月立刻放好手。何军收回目光看向谭琛明。
“不用看我，我知道她在后面搞什么动作。”谭琛明淡定地说。
沈明月恨得咬牙又无可奈何，去当地牧场体验生活是多么难得的事啊，而且还可以骑马，不要说骑马，只是草原上的无限风光都让人陶醉。问题是现在要依赖谭琛明的车才能去，抛开车的问题不说，谭琛明不去马杰也有可能会取消活动，毕竟马杰叫去牧场也有对谭琛明表示感谢的意思，感谢他对保护站的物品支持。
为了不与谭琛明在言语上发生摩擦，沈明月尽量不说话，侧头看着一旁风景，看着看着又想睡觉。
过了很久才驶出了公路，驶出公路后往反方向走了一小段路便停下了车，大伙下车站到马杰一边，马杰手指着右边一个很远的白色帐篷房子说，那是他家的牧场，后天从镇里过来这里就行，距离镇里不到二十公里的路程，到时吃完晚饭再来个篝火晚会，志愿者们都拍手称好。不过，马杰一个急转说，晚饭有点简单，都是平时当地牧民的食品，大家不要嫌弃，再是篝火晚会看看搞些什么节目，大伙这两天想一下。
大伙纷纷议论搞什么节目，看远处夕阳落下，马杰便催促大伙上车，回镇里再商量。
沈明月站在公路的最边上，看到大伙都各自散去，她也转头走回车上，没想到脚下踩到一块不规则的石头，打了一个趔趄，与站在后面的谭琛明撞个满怀，要不是谭琛明及时扶着，她定趴倒在路上。
沈明月看到扶她的人是谭琛明，立刻快速站直了身子，其他人早已坐上了车，竟没有发现她差点跌倒。沈明月想说什么，又怕说错话引起谭琛明的冷嘲热讽，干脆什么都不说赶快回车上。
谭琛明看到沈明月矛盾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
待所有人坐回车上，车慢慢向镇的方向驶去，虽然不到二十公里的路，因为路况不是很好，还是走了大半个小时。回到镇上已夜幕降临，到了饭店的门口，下了车才发觉气温比下下午回来时冷了很多。
沈明月缩紧棉衣的领口，看了看张欣儿也同样冷得缩成一团。一路颠簸，此时的沈明月只想快点回到宿舍躺床上，饭不吃也行。沈明月望向一旁的谭琛明，讨好地说：“我回去宿舍穿衣服。”然后往前走。
谭琛明一把勾住沈明月棉衣的帽子，说：“你骗谁呢？你的行李在车上。”谭琛明对住开过来的车指了指。
沈明月挣扎着想走，可是谭琛明并没有从她的帽子上放手。
“马杰。”谭琛明放开了沈明月的帽子，迎着停车的马杰走过去。
沈明月一听到谭琛明叫马杰的名字心里就慌了，连忙追上前跟着谭琛明跟马杰会面。谭琛明不理会沈明月，继续向马杰走过去。沈明月怕谭琛明对马杰说不去牧场的话，也寸步不离的跟着。
两人走到离马杰不足两米的地方，马杰在打量两人，看了两人好几秒后说：“你两人怎么回事？”
沈明月看看谭琛明，他一脸无所谓，再看看自已，右手几乎碰到谭琛明的左手手肘的衣服，像在挽着他的手，原来马杰误会了，沈明月连忙离开谭琛明一米远，直到看到后面的人下车，最先出来的是郭大厨，然后是李林，程皓，刘莉。后面三人下午已经见过，郭大厨现在才见上面，沈明月很高兴地向郭大厨打了个招呼。郭大厨也很高兴向沈明月回应，
“好久不见，你肥了哈。”郭大厨还是郭大厨，还是那样毒舌，沈明月故装生气的样子。
郭大厨又向谭琛明打招呼，两人像很久不见一样握手拍肩，奇怪，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熟络。
一番寒暄后，一行人走进饭店。饭店就在宾馆里面，只有一层，分了好几个房间，一共三面，与前面的宾馆形成一个四合院的样子。据说宾馆的老板是四川人。直到菜端上来，大伙确信老板是四川的，因为那些菜式都是川菜。
麻婆豆腐，回锅肉，鱼香肉丝，炒大白菜，辣子鸡，烧茄子，水渚肉片，还有一条红烧鱼。
沈明月好奇在这里有鱼。马杰说河里是有鱼的，因为河水混浊，本地的人不会吃河里的鱼，只有一些外来的人的偶尔会钓鱼。
何军说这是冷冻的鱼，外地运过来的。
全部菜上桌后，大伙开动，谭琛明问大伙要不要来点酒，身旁一左一右的马杰和郭大厨先开了口，马杰说要开车不喝，郭大厨房却兴致很高，要点啤酒，三个女表示不喝，程皓和李林表示可以喝些啤酒。
服务员拿上来半打啤酒，分别分到各人杯里，再举杯，马杰发话，一表示欢迎沈明月和刘莉的回归，二是表示对请客者的感谢，举杯共饮，除了马杰和何军，其他人都喝了半杯以上。沈明月喝着微苦的啤酒，感觉又回到了烟火的平原。
开始吃饭，各自夹自已喜欢的菜，只有郭大厨和谭琛明像有说不完的话，由在平原说来到高原，上到天文，就是这里的天气变化，下到地理，就是这里的路可以分几个方向走到哪里，种种说到世界格局变化，大气污染，环保发展等等，最后又说到了初来这里时的情况，身体上不适，头痛气喘长时间不好，沈明月一听到这，立刻反射一样心里咯噔一跳，来了来了，两人终于说到这了，因喝了啤酒红着脸的郭大厨指着沈明月说：“就是这个丫头，给我渚了一碗稀饭，我吃了后，上了厕所几次就好了。她渚的那个稀饭里肯定放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沈明月一脸无辜。幸亏没把事情告诉谭琛明，要不两人说到一起时什么都知道了。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针灸的作用，估计我吃的稀饭跟你的是一样的。”谭琛明神补刀。
“是吧，是不是吃了那碗稀饭后症状就好起来了。”郭大厨像在找证据。
“是的。”谭琛明说。
“月月，说，那碗稀饭里放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两人的症状吃了那碗稀饭后会好起来？我还拉肚子了。”郭大厨说话的语气好像得到了证据支持一样。
“什么都没放。”沈明月坚持原来的说辞。
“不可能，味道都不同平时的稀饭。”郭大厨还是追根究底。
“那你觉得会放了什么？你一直问放了什么，是因为身体好了还是因为拉肚子了？”沈明月见郭大厨非要问个究竟，干脆用问题绕晕他。
“都有，就是好奇你对我做了什么。”郭大厨说。看来好奇真会害死猫。某件事不知道真相，有时人的执念会折磨得心里痒痒的。有时沈明月真想说出来的，可是郭大厨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反复思量，还是不说吧，留些悬念折磨他算了。
“中医学很神奇，五谷杂粮都有它的作用，也许是这个作用。”沈明月说得很隐晦。
郭大厨知道从沈明月的嘴里掏不出什么话，只得放弃了。与谭琛明两人喝一杯说几句，另外一边的马杰和李林程皓就像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安安静静地吃饭。
沈明月出来十多天，就感觉很久没吃过饱饭一样，正确来说是很久没吃过这么多的菜式，虽然郭大厨也是渚的川菜，但渚法和买相肯定粗糙得多，现在看到多种不同的菜式，自然不肯放过机会，大吃特吃。刘莉和张欣儿就斯文得多，每个菜可能只动了一次就再没怎么吃。张欣儿看到沈明月的吃相，一边推了推她，叫她注意形象。
“我饿了。这鱼好吃，很久没有吃鱼了。”沈明月边吃边对张欣儿说。
“好吃也要斯文一点呀，你脸上都有东西了。”张欣儿提醒她。
沈明月抹了抹脸，说：“没事，我一会去洗澡。”
张欣儿一脸服了她的表情。
“欣儿莉莉怎么不吃？”程皓问两人。
张欣儿摆摆手说减肥。
“你都瘦成这样了还减肥？”程皓不解。
“女孩子的世界你不懂。每个女子都觉得自已还不够瘦。”张欣儿说。
“这不是有个例外嘛。”程皓指了一下正在吃第二碗饭的沈明月。
全部人都看向沈明月，包括聊得正热闹的郭大厨和谈琛明。
沈明月看所有人都在看她，也放下筷子，说：“我不同，我平时都是做体力活，不是在看病人就是在做手术，不吃饭受不了。”
“能吃是福。”马杰，郭大厨和程皓都表示同样的意思。
沈明月对他们笑笑。谭琛明对何军打了个眼色，何军走了出去一会又回来，没多久服务员又端上来一条鱼，这次的是煎鱼，鱼身煎的金黄，色泽诱人，看起来很好吃。鱼放到桌上后程皓把鱼转到谭琛明面前，谭琛明跟郭大厨谈着话，没有动筷，随意地又把鱼转到了了离沈明月的面前。沈明月看到鱼完整地转到自已的面前，问大伙不吃吗？
大伙纷纷表示有点饱了。沈明月不好意思地夹起鱼吃。
煎鱼的确美味，鱼身煎得干干的，味道咸淡适中，加了点豆鼓，还有些青辣椒，微微辣，所有味道集中起来刚刚好，减一点增一点都太过。
沈明月吃了一块鱼，谭琛明和郭大厨程皓也夹了一点，其他人没有动，到沈明月吃完第二块鱼，所有人基本放下筷子，都在三三两两地聊天。
又说起了后天去马杰家牧场的事，程皓数了一下人头，发现谭琛明的车坐不了八个人，谭琛明当即表示他可以提供多一辆车，由郭大厨开。郭大厨听后更多话了，对谭琛明的感情好像又进了一步，然后又倒了两杯啤酒敬了谭琛明。两杯啤酒下肚，脸更红了，借着酒劲，邀请了谭琛明后天中午一起吃饭，他私人增加两个拿手硬菜，吃饭后出发去马杰牧场。马杰说，这个菜就不用郭大厨掏钱，站里还是请得起的。郭大厨立刻红着面制止，非得他掏钱。并要谭琛明表态答应。啤酒好像对谭琛明并没什么作用，他还是脸不红心不跳，为了让郭大厨平静下来，当即表示按时到位。
沈明月看着郭大厨涨红的脸，真怀疑他酒劲过了后还记得他说过的话吗。看情形，他们短时间内还不会走，可是自已又很想去洗澡。现在已经是在宾馆，加上行李又在车上，只需移步就能洗，与两边的刘莉和张欣聊了几句，沈明月最终决定去洗澡了，她交待刘莉一会回住处顺便把她的行李也拿下来，然后又走到马杰身旁说明了情况，她要到车上拿些换洗的衣服洗澡，叫他们不用等她，可以先回去，她洗完后再走路回去。马杰同意，并摇控开了车门让沈明月去拿衣服。
到了洗浴的房间，当热水从头淋到脚时，感觉全身舒展，什么疲劳都尽消，洗完后，又把这几天还没有洗的衣服洗了干净，免得明天又要洗一次。因为公共浴室里有洗衣皂，沈明月就用来洗衣服，洗衣皂一遇热水就很容易干净，所以洗起衣服来并不难。
大半小时过去，沈明月终于洗完澡和衣服，她坐到浴室外的长凳上，用毛巾抹干头发，并把脚上的公用拖鞋脱掉，把脚放到凳子上，等晾干水就可以穿袜子回去了。
沈明月正在抹头发时，从大厅那边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沈明月扭头一看，是谭琛明。
“你也来洗澡吗？”等谭琛明走近，沈明月问。
“不是，我房间里有浴室。”谭琛明走到离沈明月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一个人走路回去就行了，路又不远。”
谭琛明一言不发看着沈明月。
沈明月看谭琛明的表情，知道他是不想与她争辩，他身上有一种不容让人违拗他意思的气质。“行行行，等我穿袜子。”沈明月改了口。
沈明月穿袜子，还不完全干的脚有点难套进去，稍用力一点，差点把自已也赔了进去，幸亏谭琛明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谭琛明待沈明月差不多穿好鞋时便站了起来，拿起沈明月放东西的袋子往外走。沈明月穿好了鞋后连忙跟了上去。
夜色清冷，走到大路上，更是寒意迫人，沈明月拉紧领口的衣服，发现还是有冷风穿过身体，沈明月边走边低头原因。看衣袖口并不宽，不至于风从袖口进来，看衣服的纽扣，脖子以下都扣好了，怎么回事呢，沈明月把前面的外套底部拉了拉，也没问题啊，把手伸进衣服里，发现里面的毛衣没有扣纽扣，原来是这样！突然，正在走着的沈明月撞到了什么，退后一步一看，是谭琛明站在离她一尺的地方正看着她。
“对不起，我没看到你在前面。”沈明月连忙说。
“你平时也是这样走路？”谭琛明问。
“当然不是，我现在是要找到身上漏风的地方。”
“我叫人拿件衣服给你吧。”谭琛明伸手拿手机。
“不用，我把里面的衣服扣上纽扣就行。”沈明月边说边解开外套的纽扣，扣上里面衣服的纽扣，再重新扣上外套的纽扣。
等沈明月扣好纽扣，两人继续往前走，保持两米的距离一前一后。此时的天空只有半圆的月亮，却是满天繁星，光不算太亮，但可以清晰影托出人的轮廓，沈明月抬头看天，用力呼吸，不知道这样的夜空以后还有看到几次。
“汪汪汪。。。”突然在右侧屋角传来狗急促的叫声，沈明月突然心跳都被吓乱了，连忙跑到谭琛明的身后，两人面对着屋角的狗站着不动，人与狗僵持了一会，狗看到前面的人觉得无趣便调头讪讪地走掉了。
沈明月看到走掉的狗，走上前与谭琛明并排走着，手拍拍胸口，用力吐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然后可怜兮兮地对谭琛明说：“你开车送我回去吧。”
“才几步路？”谭琛明指指宿舍的方向。沈明月的要求遭到拒绝，只得继续往前走。
“我发现你特别招狗。”沈明月走着突然来一句。
“说什么呢。”谭琛明不服。
“我自已走没遇到狗，跟你走两次都遇到狗，下次你不要跟我一起走。”沈明月说的是实际，她自已走过两次，虽然听到狗的叫声，但那狗并没有像她与谭琛明走的两次那样有攻击性的跳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自已走？“
“白天。”沈明月老实说。
“估计那狗看到你还跑呢。”
沈明月一脸不解看谭琛明。
“你看到狗会在白天热闹的时候叫的吗？”谭琛明解释道。
沈明月想想也是。
两人继续往住处走。
“怎么不说话？”许久不见沈明月说话，谭琛明问。
“我还是看天空吧，一会说错了话你又说我了。”沈明月故意看着天空。
谭琛明没好气地冷笑。
当看到宿舍的光亮时，后面也有些光亮，沈明月看后面，是一辆开得很慢的车，肯定是何秘书开来接谭琛明的车。
沈明月那个气啊，瞪了一眼谭琛明，想说他双标，送她就路不远，自已又坐车，有气她又不敢发作，只得默默地接过谭琛明手里她的东西，她走回住处，谭琛明上车，反方向各走各路。
回到宿舍，刘莉和张欣儿已经上床睡在睡袋里，两人敷着一黑一白的面膜。沈明月把毛巾放好，再把行李整理了一下就睡到床上，洗澡后特别舒服，伸了个懒腰。
“你们俩回来了就好，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张欣儿敷着面膜的脸不敢动得太利害，嘴里发出有欠清晰的话。
“怎么过来的？”沈明月边钻睡袋边问。
“无所事事，了无生趣的度日。”张欣儿说得有点夸张。
“怎么会？”沈明月半信半疑。
“就是。”刘莉附和。
“你们不知道，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张欣儿说得声音有些大，用手去抚平脸上的面膜。
“郭厨，程皓，李林他们不是人吗？”沈明月反问。
“说不到一块。”张欣儿说。
沈明月转身看着张欣儿，等她说下文。
“专业不同，真没有话题可说。八卦他们不感兴趣，说经济，说政治，说军事我不感兴趣。”张欣儿说。
“胡大夫不是来过吗？”沈明月问。
“那更难了，我对胡大夫的感觉就是对着一个长辈，什么话都不敢说，怕说错话。”张欣儿说得有点激动。沈明月和刘莉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