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34(1 / 2)

拓拔寿乐连忙站了起来,抬了袖子抹泪:“臣不该,臣只是突然想起,往年的今日,本是太子的生辰。臣一时没忍住,坏了皇上的兴致,臣有罪。”

此言一出,全场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表情就是千奇百怪了。

宗爱在皇帝身边,闻言笑道:“东昌王喝醉了吧?要不请下去醒醒酒?”

拓拔寿乐没有理会他,好像没有听懂他话中的讥讽似的,只是自顾自抹着眼泪,说:“老臣只是想到太孙已立,而朝中奸人未除,止不住痛心。”

宗爱一时间脸色非常难看,在座的许多人,不管是皇后,丽贵嫔,还是拓拔叡,则都面无表情。常夫人和小常氏脸色还稍缓一些,没有那么僵硬。刘襄惊讶地睁大眼睛,好奇看着拓拔寿乐。

拓拔韬则是笑微微的,好像并没有受影响似的:“皇叔说朝中有奸臣,是说朕是昏君吗?”

第21章 诋毁

拓拔寿乐闻言大惊,惶恐不已,连忙跪下拜倒,叩头不止。拓拔韬起身去,缓步移下阶,执着东昌王的手,赠了他一盏酒,笑叹道:“朝中还有皇叔这样的忠直能言之士,朕怎么能说是昏君呢?桀纣身边可有皇叔这样的忠臣吗?”

拓拔寿乐默然不能答。冯凭注视着拓拔韬,只听皇帝自信昂扬地说:“朕登基三十余载,往东,平定北燕,征服冯泓;往西,收服赫连夏,征山胡,降鄯善,灭北凉,平定南蛮;往北伐柔然,逐吐谷浑,就连那南边的宋国,刘裕那小儿也要向朕俯首称臣!我大魏的版图东至辽河,西及长城,北至高车,南至长江,中原九州尽在朕手!功业不敢说有多高,敢问自道武皇帝以下,有谁能与朕比肩吗?朕能有此成就,全靠诸位叔伯兄弟上下一心的扶持,今后诸位也当勠力同心。若是人人都像皇叔这样忠直能言,朕收复江南的日子还远吗?”

众位宗室大臣唯唯不已,拓拔寿乐则是彻底屈了声。冯凭则从拓拔韬那一段话中捕捉到了冯泓这个名字。

那是她的祖父。两个字从拓拔韬嘴里说出来,那意味格外有些不同。冯凭心想,这大概就是胜利者和失败者的不同,原来拓拔韬也是认得她祖父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祖父,总感觉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原来也并不是特别遥远,联系自己而今的际遇,原来是早就注定了的。冯家在她出生前就已败亡。

她父亲在魏朝做官,她便以为自己是官贵小姐,其实早就是降奴了。

回到平城第一夜,拓拔叡到贞顺门才刚刚下了马,乌洛兰延就走过来,冲他低声说道:“宗爱好像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应该是关于殿下不好的事。”

冯凭跟在拓拔叡身边,停住了脚步。拓拔叡问:“他说了我什么?”

乌洛兰延表情很凝重,让人感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我父亲那边传的消息,说他一回宫就指使御史楼疏、穆傳上了密奏,已经送进宫去了,皇上八成现在已经看了。” 拓拔叡说:“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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