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河边（1 / 2）

这日清晨，晨起的霞光洒在镇外的溪水上，河面如镜，清澈见底，倒映着对岸青翠欲滴的树林。小桃独自站在河岸，吹拂着微微的晨风，聆听着水声潺潺，不禁想起在仙家的点点滴滴。

“姐姐，在发呆么?”小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今儿个的晨光真美，比仙家还要明媚。”

小桃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的确比仙家更美，这些日子我们在云溪镇上受了众人知遇之恩，我已然看这个小镇如家。只盼那位羽某不再惹是生非就好了。”

两人正说笑间，忽听得河对岸传来一声高呼:“救命啊!有人落水了!”伴随着拍水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桃和小柏对视一眼，急忙奔向河岸。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正在河中挣扎，大声呼救，旁边有几个路人正焦急地在岸上跑来跑去，却无人敢下水施救。

小柏二话不说，顺手将外裳一脱，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几个摆渡就将那男子救上岸来。那男子跪地连声谢过，口中哀告自己只是一个外地过路人，不会水性，万没想到会不慎落水。路人们也都上前劝慰，让那人歇歇神。

小桃却在一旁细细打量那男子，只见他满头乱发，脸色蜡黄，神态緊张，形胡子三五天没打理，不似寻常人。她刚要开口问那人从何而来，忽听一声尖利的女声从旁边小巷里传出:

“抓住他!别让那小偷逃了!”

众人一惊，扭头望去，只见镇上糖果铺老板娘牵着孩子气喘吁吁地跑来，一把抓住了那男子的胳膊就骂:“果然是你这个臭要饭的!还我家铺子里的东西!孩子都瞧见了，还想赖账不成?”

那男子吓得脸色煞白，口中喃喃着不知所云。小桃上前拦住老板娘，温言劝解道:“他许是过路人无钱用，临时做了这等事，也幸亏各位发现及时，并未造成大错。不如给他一个教训的机会，免得此人再走歧路。”

老板娘听她这样一说，也就不再执着，只叱那人去镇外砍柴三天出气，这才带着孩子扬长而去。众人也都散去，小桃和小柏扶那男子在河岸上歇歇神，给他一碗热茶暖暖胃。

那男子捧着茶碗，仰头一饮而尽，神色方才缓和些，连声向两人道谢。小桃问他是从何而来，他便说是从南边的海港而来，原本要到北边的亲戚家暂歇一段日子，可路上走累了，进了镇子也没钱住店，只得在河边歇脚，不想一个踉跄就落水了，说幸亏两位施以援手，不然他定要葬身鱼腹。

小桃听他说得可怜，也就不再细问。只叮嘱他改过自新，莫再做亏心事便与小柏告辞。

两人离开河岸，沿路闲谈。小柏感慨道:“多亏有仙力加持，我们方能在关键时刻施救他人。倘若无力，只怕那人已葬送河中。”

小桃点点头，又想起什么，轻声道:“我只是觉那男子神色异样，似乎有所隐瞒。但人言可畏，我们也不好多疑，只盼他能诚心归正便是。”

正说着，两人不觉来到米婆婆家门前。米婆婆笑吟吟地请他们入内歇脚，说道:“听闻你们今早救了一个落水的客人，可喜可贺。只是那人来历不明，还望你们当心。”

小桃闻言一怔，忙询问缘由。米婆婆略一沉吟，这才缓声道:“我觉得那人的气息有异，似乎失去正气已经多时。你们勿与过从甚密，以防有失。今日我会与仙家法师联系，请他们查明此人来历。”

小柏和小桃闻言也不由眉头一皱，料想米婆婆的感知决不会错。

两人谢过米婆婆叮嘱，正要告辞，这时屋外突然一阵嘈杂喧哗，竟像是有人高声嚷嚷着争执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