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照片5(2 / 2)

“噢。”我只能噢,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她在我十岁的时候,嫁了一个很有钱的人,跟他一起去的美国。”任秋面无表情的说。

“噢。”我这个人打心底里,从来无意窥探别人隐私。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心想,确实没有。但似乎任秋很少像这样,对别人说起自己的事情,学校的同学对她也一无所知,那此时此刻我是不是应该问点什么?

“那...她....你....”我难以组织好自己的句子。

“我不想念她,她倒是偶尔会打电话过来,我有空就接一下,有时候忘了就算了。”任秋一边说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就出生了。”任秋淡淡的说。

啊?我差点啊出声?这是个怎样的故事呢?二十岁,可能是一般人在上大学的时候。她母亲未婚生子?不过如果不上大学的话,二十岁的人直接出社会打工,也很有可能。不过,她爸爸又是谁呢?

“我不知道爸爸是谁。我妈知道,但她说是谁不重要。”任秋似乎读懂了我的心声。

“嗯嗯嗯....”我依旧支支吾吾。

“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任秋似乎找我来沙滩坐坐,就是为了说这些。

“那瑞姨是你妈妈的朋友吗?”

“是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在这个岛旧区的小社区里。”任秋边说,边指向海的对面。

这片沿海路是月牙形状,我们在的小区和学校是近几年开发出来的新区,大多数是因为工作生活刚刚搬到岛上的外地人。而这边的对面,是岛的旧区,里面大多居住着从事渔业和养殖业的当地人。我没有想到,原来任秋是岛上土生土长的原住民,确实在新区这边比较少见。

黑黑的夜色里,看着对面的旧区,也是一片漆黑,只有你细看,仔细的看能出稍许颜色的不同。旧区,依然是一片不超过三层的小房子,墙壁已经失去了光亮的白色,布满苔藓和霉菌。

任秋继续说,“瑞姨,我妈,还有我阿姨,他们是朋友从小一起长大。”她又重复了一遍,“后来...就分开了,我阿姨也过世了。”

“啊,很抱歉提起这个。”我想任秋回忆起这些事情,应该是很难过的。

“没什么抱歉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任秋的语气很坦然。确实如此,人生很多未知,今日他两人能坐在沙滩闲聊,明日可能就分道扬镳?

我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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