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交锋25（1 / 2）

他们的交谈被独孤若雄停在耳里，但他却不做理会，始终紧盯着眼前的城九酒。

他的眼眸里闪烁奇异的光芒，看着年轻女子的相貌，他的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好奇。

不一样，相貌，体态，气息，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若不是城九酒方才说的话语，他几乎认为这个年轻的女孩是胡屠子绑来的富家千金。

这样年轻的女子，是如何修炼出不凡的武技的？

他自然不会因为相貌年轻而掉以轻心，却也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十九女独孤小蓉，差不多的年龄，若她将自己的心思都用在习武上，成就是否会与这位城九酒不相上下？

他不知道，这样未知的事从来都不会有结果，但他此刻很想出剑，看看这位神秘的女子能否真如传闻所说，能够接住自己的剑。

背后执剑的手紧握，他在等城九酒开口，他也很好奇这位姑娘接下来会如何做。

“这里不是我们说话的地方，可否跟我去别处一叙？”

城九酒双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抹去轻微的血迹，指向山坡之下的一处峡道，笑道：“对你来说马家的存亡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你来是为了我。”

独孤若雄竟真的点了点头，回到原先坐的石头下拿起另一把剑，城九酒见状，问道：“你手中明明有剑，为何还要准备一把？”

“这把剑是给你用的。”

“我不使剑。”

“你若不使，我来也没有意义。”

城九酒无奈的轻轻摇头，转身率先离开，独孤若雄对马如龙使了个眼色，马如龙对他点了点头，他随即也跟着城九酒离开。

道路上还存留着马云山洒落的血，城九酒在前，独孤若雄在后，二人始终保持着极近的距离，却没有一个人有突然出手的想法。

城九酒在路边随手拿过一根极长的茅草，一边随意的甩着，一边对身后的独孤若雄问道：“独孤是剑道世家，为何前辈的剑却是一把如此破旧的锈剑？”

独孤若雄不紧不慢的跟着，闻言轻道：“剑只是用来杀人的工具，只要能夺去人的性命，工具的本身又有什么不同呢？”

“的确没什么不同，前辈的剑可有名字？”

“剑。”

“只是叫做剑？”

“给一把工具起名字是最蠢的，与其把精力浪费在这些虚名，不如用在剑道的本身。”

城九酒认同的点了点头，笑道：“我见过一些成名已久的剑客，他们的剑都会有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也会用金玉宝石来装饰自己的佩剑。”

独孤若雄道：“所以他们的剑道才会停滞不前，无法进入到剑道的至高境界。”

“至高境界……”城九酒吧唧吧唧嘴巴，问道：“那是什么？你可达到了？”

独孤若雄摇了摇头，发觉城九酒并未回头看不到自己的反应，便开口说道：“那是真正的‘无’，是真正察觉不到任何气息，没有任何生机的领域，一旦展开则万物寂灭，你方才察觉到我细微的剑气，说明我还未有达到那层境界。”

城九酒问道：“世上真有你说的那种境界么？可有人达到过？”

独孤若雄道：“正是因为我亲眼见过一次才能准确的形容出来，历史上出名的剑客并不少，却只有寥寥几位接近了那层境界，真正踏入的唯有一人。”

“那个人是谁？”

“十年前沧南曾出现一位年轻人，当年他也与你年纪相仿，却比你气盛许多，初出茅庐便挑战前往江湖各大门派挑战各大高手，我也自然受到他的挑战。”

城九酒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正色问道：“你说的是人称沧南剑神，却消失了十年的李乱情？”

“不错，正是他。”

独孤若雄露出怀念的神情，似乎在认真回忆当年的情景：“他就那样单薄站在那里，似乎一阵风都能将他吹散，你却感受到他的存在，似乎天地之下只有你孤身一人，而当他真正出剑的那一刻，那种美妙是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的，你只想放弃任何无意义的抵抗，去迎接那绚烂的死亡。”

“听起来的确是很了不起的剑法，真想亲眼见上一见。”

城九酒重新迈动步伐，脚步也愈加轻快，那条鞭子已被她悄无声息的的缠回腰上，似乎她不打算用这条鞭子。

“可惜你无缘再见到，他与东方神威一战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独孤若雄唏嘘道，脸上透露出一丝遗憾：“那样的剑理应让更多人看到，但他却不在江湖。”

“他与东方神威那一战，是谁赢了？”

“那一战只有他二人在场，他说是自己输了，东方神威也说是自己输了。”

城九酒有些不解，边走边问道：“他们二人的较量不该有平局，怎会二人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