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逆了也无妨(1 / 2)

  “沈将军久违了。想自当年一别,竟已是许久未见。将军多年不曾回京,如今再见您身子骨硬朗,心中甚是欣慰!”

  “尚可,有劳记挂了。两位老王爷先后故去,我心中抱憾,便只愿留在北境,时不时见见还在的故人,也算有个念想。”裴绍在旁接过话,平南侯的脸色才有所和缓,对同样身负军功的晚辈,这位老将军似乎更为宽容和善些。

  听平南侯提起两位故去的老王爷,裴绍也不由深叹一口气,心中平添了一丝惆怅。

  殷绰偏在此时开口道:“两位侯爷怀念故人自是情意深重,只是先人故去多年,咱们也该为大齐的将来多费些心思。如今陛下治理天下,身边可用的人不多,便属雍王最得陛下信任倚重。只是雍王毕竟年轻爱玩,免不得贪恋春色,两位都是朝廷的股肱栋梁,裴侯爷又是雍王的岳丈,该是同令郎一道多多敦促王爷成材,日后也好为陛下分忧,总不好一直如此…”

  这话说得义正辞严,萧璨在京师乃至整个齐国也名声确实不佳,可裴玉戈就是从中品出殷绰的险恶用心来。

  好在他父亲早就知道萧璨为人不似人前装出的那副混账模样,不会被轻易蒙骗。只是再去看平南侯的脸色时,那老将军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只怕是旁人谁再多提萧璨一个字,这位老将军就会当场甩袖走人的地步。

  说是为朝廷社稷着想,却句句都在挑拨是非,好似生怕这位老将军不厌弃萧璨一般。

  裴玉戈如今已与萧璨绑在了一起,便不能对殷绰抹黑萧璨的言行视而不见,他先是朝三位长者拱手一礼,做足了礼数以换取那位沈老将军愿意听他说的话。而后视线快速并肩而立的二人,最后落在殷太师脸上,淡淡道:“贪玩不羁不过是旁人嚼舌根子的闲话,谣言止于智者,太师曾亲自教导陛下与王爷,该是最清楚他们兄弟品行为人的。”

  殷绰嘴上还带着笑,目光却上下打量起这个他从没放在眼里的病秧子来。他身居庙堂多年,如何听不出裴玉戈是在拿话堵他的嘴。曾任太子少师的他负责教导萧栋与萧璨兄弟。若说他信京中闲话,那便是昏聩之人,他再说什么也就不值得再信,若顺着裴玉戈的话,便是为萧璨站台说好话,倒是个精明的言语圈套。

  “王妃说的是,王爷乃陛下的手足兄弟,自然不会是那等顽劣之人。许是臣为陛下与社稷百姓日日殚精竭虑,难免忧思过重,怕王爷年轻易被蒙骗,故有此担忧,并非指摘王爷,还望王妃……莫要多心。”

  殷绰这等老狐狸自是不会接招,自我夸耀了一波后将问题摘了出去,暗指裴玉戈计较他的措辞。

  裴玉戈身子虽虚,但他却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更不要提眼前人不仅是老师的政敌,还有可能是害死老师的人,他如何会轻易让殷绰得了便宜去。

  当即便捂住心口,看向殷绰,略带疑惑说道:“太师怎会这么认为?大家同朝为官,自然都是为了陛下和江山社稷着想。只是下官与王爷成亲不过几日尚且能念着王爷的好处来,太师自陛下和王爷幼时便一直教导着,如何会不清楚?这些自不需要下官来多心,况且远的不说,便是半年前王爷奉皇命巡视北境半年有余,以两位靖北王的脾性,王爷若真是世人讹传那般顽劣不看,那两位又岂会坐视不理?方才听沈侯爷说您在北境久居多年,想来应当最是熟悉两位靖北王的性情的,一听便知是有心之人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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