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50(1 / 2)

“在搬进来之前,我做了手术。”魏迟解释,他踩着满地来不及收起来的杂物,咯得脚底板疼,他走到丁舍面前,蹲下来,“丁舍,我喜欢你,不要结婚好吗?”

丁舍的眼睛瞪得老大,她避开魏迟伸过来的手,撑着地板站起来。来不及拍身上的尘土,她擦过魏迟旁边,噌噌走远几步,吃惊地看着他,几秒钟后,踉踉跄跄地摔门而去,连鞋子都忘记穿。

魏迟的手举着,房间里安静下来,他能听到丁舍在楼梯间里的惊叫声。他吓到她了。

魏迟在房子里等丁舍,等她回来向她解释,可丁舍一直没有回来。眼镜男来过一次,带走丁舍打包好的行李,属于丁舍的物品一件件被搬到楼下,不够宽敞的房间越来越空,像魏迟的心。

眼镜男在楼下对他挥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谢谢”,挑衅又嘲弄。

他,魏迟,从出生就是一个玩笑。

清凉的月光照射进来,投了满地的冷清,窗外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这个世界热闹极了。魏迟一个人坐在客厅,没有开灯,他的世界安静极了,像刚去魏家那样,像燕子刚去世那样,只有他一个人。

魏迟坐了整个晚上,房门没有上锁,表达了主人的奢望,期待着另一个人的再次打开房门,站在门口没心没肺地笑。

不会了,魏迟是变性人,丁舍用她的反应回答,她不可能接受的。

魏迟没有睡觉精神却很好,他去浴室想要洗把脸。冷水让大脑更清醒,抬起满是水珠的脸,镜子里的脸熟悉又是陌生的,原来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好好看这张脸。

燕子说爱他,她是因为他才死的,可他顶着和燕子一样的脸,却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他背叛了燕子。所以燕子冷冰冰地看着他,告诉他一个绝望的现实:除了她,没有人会接受怪物一样的他。

“其实你恨我对不对,你把我引到这里来,是在报复我。”魏迟轻声问镜子里的人。

门口有敲门声,魏迟脚步匆乱地跑向门口,他急急地喊,“丁舍。”门口站着的却是丁妈,及两个陌生的人。

丁妈让另外两个人去丈量房间,她语重心长地对魏迟说,“我这女儿耳朵软心更软,她说不出来赶你走的话,只有我这个当妈的替她说。你们既然是朋友,你就不该难为她,把房子腾出来才是为她好。”

“丁舍呢?”魏迟问。

丁妈说,“他们今天去拍结婚照,没时间过来。我看你也没多少东西,明天能搬走吗?”

魏迟来的时候一个小小行李箱足够,走的时候一个行李箱竟然空出来不少。来的时候箱子里大部分是燕子的物品,离开时,什么都装不进箱子里。

魏迟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只要轻轻一关,他是不是就能像丁舍一样,重新开始。那天他来,她开门,热情邀请;现在他走,她不在,满室冷清。

门吧嗒一声关上,魏迟提着箱子往下走,步履沉重,不知路在哪里。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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