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访吕氏(1 / 2)

头天晚上的酒宴,沈君甫本是打算浅尝辄止的,怎奈何这黄当年门主太对他的胃口了,时不时地总能搔到他的痒处。一来二去,不自觉的就喝大了。

“他这人倒是心大,都什么时候了还不醒?”沈安双手环抱倚靠在门框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小声埋怨道。

昨晚在司然那里,沈安陆陆续续地说了很多。对方听没听进去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说尽兴了。直到天刚佛晓,留下了随身携带的银票,才回到客房休息。没睡多久,就被韩忠喊起来,说要趁早赶路。等沈安去喊沈君甫时,却是怎么都叫不醒了。

过了一会儿,他扭了扭脖子,提起身旁的一桶清水,二话没说,直接泼向沈君甫。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鬼东西?”沈君甫惊醒过来,一惊一乍地说到。

“五叔,你刚才迷迷糊糊告诉我,说你自己被梦困住了,让我叫醒你。看样子,小侄是幸不辱命。赶快收拾收拾吧,还要赶路呢。”说完这话,沈安就离开了。

沈君甫慢慢缓过来,陷入了思索中。

“嘶......,我怎么不知道梦里还有这些?”

十剑门外,沈安一众人收拾完毕,正在与黄当年等人告别。

这一次司然也过来了,一个人站在十剑门众人的最左侧,默默无言。

“有招待不周的,还望诸位海涵。”

“黄门主客气,贵派处事那可真是面面俱到,没得说的。”

“哈哈,哪里哪里,只不过尽到了本分罢了。”

双方客套着,说着一些场面话。慢慢地,又聊到一些将来合作的事。比如,沈氏将来打算多走一些东海特产经齐郡北上,请十剑门多照顾一二。或者,十剑门需要一些疗伤的名贵药材,请沈氏代为收集一下。等到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双方才互相道别。

离别时,沈安看了一眼司然,看到她眼神中虽淡然却透露着坚定,心中颇为高兴。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才登上马车离开。

“你不去尝试,你怎么知道你就必输?”、“天下间万事万物,总有第一个打破枷锁的,凭什么不能是你?”、“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死罢了,若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能挡住你的?”……,清晨的微风吹过,徒留下司然一人。回想着沈安说过的一些话,她那不甘的心开始躁动起来。

“爹娘总说,女子应该多学些针线厨房之事,等到将来找个如意郎君,便是女子一生的圆满了。可是,谁又规定说,女子不能拥有独属于自己的道路?这十剑门主事既然他们做的,那么,我也可以的。”司然呢喃自语,下定决心去做些什么。

……

“听韩忠说,你昨天一宿没有回去,干什么去了?”路上,沈君甫开口。缓过神来的他,闲聊中想起了这件事。

“也没什么,十剑门中有个叫司然的,是司家仅剩的一个女子。闲逛中遇见了,便闲聊了几句。”沈安开口。

“啧啧,详聊几句能用一晚上?哎不对,对方是不是又年轻又漂亮?不是我说你,眼下正要去吕氏那,你怎么可以这样?”沈君甫唉声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五叔懂你,男人嘛。”

“倒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合上一本游记,沈安淡淡说道:“只不过和她聊了聊,怎么摆脱现状的问题。大概就是怎么从那几家手里夺权,最后一步步掌握十剑门的事。”

“哦,对了。我还资助了她些银钱,用的你身上的银票。”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沈君甫直接从马车中站起来,嗓门提的老高喊道。

声音很大,把跪坐在一旁倒水的小纯吓了一大跳。

“五爷,出什么事情了?”闻讯骑马赶来的韩忠,隔着马车开口问道。

“韩叔不必担忧,我五叔见我乐善好施,这是太高兴了,忍不住……”

“放屁,你小子越来越过分了。一万多两银子,那可是我小半年的积蓄,就被你……”

“五叔不常说,天下间唯美酒与美人不可辜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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