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纯爱才是最好的(1 / 2)

以貌取人是常情,迟洮并不怪路人,也是他自作自受,为隐没身份,反转人设过了度。

然而羞愧尴尬更是人之常情,他们污蔑了好人。

围堵之人纷纷道歉退下,面皮更薄的,连道歉都不敢,闷不吭声地消失于人海。

只看热闹的,则马后炮,取笑那些围堵的:

“你们这些被节奏带着走的蠢货!我早料到会反转。”

心底实则庆幸,还好自己怕事,没“仗义”出手,不然丢人现眼的也有自己。

不再带有色眼镜观察迟洮后,他们都意识到这对主仆实则郎情妾意,纯是他们出于某种阴暗难言的嫉妒情绪,才先入为主认定,女子绝非自愿。

男子是嫉妒,女子呢?

看起来鱼即鹿很可怜,没能享有男人的伺候,反倒伺候男人,所以她们起了同情心。

此乃谎言。

她们只是不允许有这样的女孩存在,这会影响整个婚恋生态。

这一瞬间,迟洮想明白了内理。

但他仍然坚信,群众并非愚从。

只是人类是社会动物,即便认为自己是对的,鉴于氛围,也不敢吐露心声。

能不被裹挟的是极少数。

老蒯就是,所以迟洮欣赏他,递了他一张名帖,并说:

“先生可有余闲,同我畅聊一二。”

老蒯哆嗦着腮胡,不自觉勾起了背,双手端重接下名帖。

“敢不从命。”

虽被笑意对待,他仍深感重压。

人生阅历丰富,见多识更广的他,在收下那张公务名片后,已经确信迟洮身份。

顿时汗流浃背。

名片只有联系方式,没有言明身份,仅是印有:桃果集团,会长顾问。

也许常人不知,但他老蒯清楚,桃果集团的“会长顾问团”,有且仅有一人。

这不是机密,却也不流传,仅有圈内人知晓,他是为一大佬鉴宝时,巧合得知此事。

此刻再看那柄载有勋功和皇恩的唐刀,老蒯只觉光晕摄人、刺眼非常,他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年轻时玩游戏爆了特效神装。

可惜金迪清不识这一切,他仍不信迟洮是好人,只当是巧舌如簧,骗过了无知的愚民。

所以他一直在强调:

“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蓄奴的事实!”

不过已经没有人在乎他。

别说是否真有此事,便是真的,若是受害者包庇,大理寺也根本无法定罪。

更何况民间不重法理,更重人情,既然欢喜对方,何必拆了鸳鸯。

人走散后,鱼即鹿也差不多吃饱,迟洮没有再喂,他怕过食后,鱼即鹿依旧不肯拒绝他、由着他。

撑坏就不好了。

金迪清还是没走,老蒯被请坐下,就在邻桌。

示意了老蒯一个眼神,老蒯会意,对金迪清说:

“人走茶凉,公子还没凉透吗?”

“你想挑事?活歪腻了。”朋克少年扬言就拔刀,那是柄华丽精美的藏刀,镶金嵌玉。

锋刃流银,能削铁如泥。

“好一把开光的藏腰!不过,我剑也未尝不利。”

三尺七寸的短苗刀,眨眼出鞘,握于老蒯手中,仍余龙吟残音。

朋克面色大变,他的藏刀虽能杀人,然更多是作为便利工具,而苗刀不然——

它本就是为战场而生。

英朝不禁冷兵甲胄,火器管制整体虽严,却也看地区。

苗刀绝对是合法持有的武器里,最具威慑力的一种。

前驱那少年不惧反怒,替友伴长声势,恐吓道:

“你可知我等是谁?我若伤了毫毛,明日你便死期。”

这未必是狠话。

阴地里,沉个人入东冶江,他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这里是思明,恫吓?老蒯浑然不觉:

“那便试试。”

只一瞬,前驱的蟑螂须已断了和头皮的联系,掉落一地。

若是刀锋再朝前三寸,前驱确信,他保不住自己天灵盖。

突然,裆里一股温暖融软了他骇至冰僵的身体。

澄黄的液体尿了出来,滴染落地的碎发。

无人取笑,他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语。

见有擦枪走火趋势,迟洮看不得人见血,打个了圆场。

他只想文斗不想武斗。

“都坐下来吧,太平盛世我见不得兵戈。”

他们都很有意见:不就是你最先把名刀摆于案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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