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只为你25(2 / 2)

“通往女人心灵的路是肌肤相亲?”

他是男人,无法证出实伪。

但他知道通往男人心灵的不是这个,而是眼。

脸、色,即颜值和身材。

视觉冲击。

靠亲密接触是留不住男人的,只能暂时留下男人。

但女人可以,不止张爱玲,很多女名人和男性心理学家如弗洛伊德也这么认为。

鱼即鹿知道迟洮在说什么,迷离的眼神清醒了一些,泛红的脸却烧的更红。

“做的时候会感觉到被爱,这是雌性基因的本能。”

“哪怕不情愿?”

“哪怕不情愿。”

迟洮大失所望,没想到是真的,那还谈什么爱情,风花雪月的。

努力犁地胜过一切。

不爱,一直做到爱不就好了。

猜到迟洮的沮丧,鱼即鹿却笑了,非常煽情。

“所以,我只会给洮儿用。”

上一次她以姐姐身份昵称迟洮,还是得知迟洮已经无法再拖延结亲时,她一直重复说着“不用顾虑我”,结果忍不到当天晚上,才到下午,她就唤着“洮儿洮儿”,痴求迟洮用她使用她,尽情地,不要去想其他,只用她就好。

迟洮闷不吭声,他知道烟火下其他情侣都在互诉衷肠,而他什么情话也说不出,只会犁地,很煞风景,但这不能怪他。

要怪就怪鱼即鹿太坏了,这么会捉弄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应付,嘴上拼不过,只能动武了。

还怕迟洮不够努力,鱼即鹿继续加压,她声音充满重力:

“所以,别人不能碰我,洮儿也应该保护好我,没有洮儿我肯定会脏的,女人的身体会影响心,身体变了心跟着变,变心的我……也不必存在了。”

迟洮确实感到巨大的重力,为了承住这股重压,他超进化,他不再是人,他成了一头猛牛,在高山花海开拓荒土。

不知多久,烟火都将结束,已经没有一寸是没犁过的处女地——

所有的花儿,都被迟洮顺道翦除。

他拾掇起了这些花儿,编织了个花环,由花环,他想起了战时往事。

“在昆仑洲与布里吞国的冲突死了很多人,找不全同袍的尸首,我们就在他们牺牲的高山上摘了野花做成花圈戴在山顶上。”

“摸摸~”

“我没有战后综合症。”迟洮甩开鱼即鹿摸头的手,强调。

不问自答,那就是有了,鱼即鹿心下一叹,没有收回手,反是攥住迟洮衣角。

她抬头,鼓起勇气,说:“可以给我戴上吗?”

“给死人的,他们都死了,怎么能给你戴。”

迟洮有些激动,他的身份使得很多人为他而死,说着:“我早该死了!”他将花环戴到自己头上,但是只一瞬就拿了下来,因为鱼即鹿说:

“请您戴到我头上,用和我的开心记忆暂时覆盖掉它们可以吗?”

并非被说服,迟洮只是觉得要死一起死。

他给鱼即鹿戴上了花环,寻常的野花被她的美貌装饰得绮丽瑰玫,胜过天上瑶池的仙葩。

迟洮欣赏了几眼后,便深吸口气坐下,他先是被鱼即鹿勾得犁地半顷,再是触景生情起了过激反应,现在总算平静下来。

知道自家爷并未释怀,鱼即鹿从身后贴抱他,劝慰说:

“埋着的人儿是为了活着的人而埋,您若是不开心,他们也会生气的。”

沉默而已,迟洮不是小孩,这么哄他是没用的,他知道里面涉及的阴暗污秽。

既然有埋有活,谁分配的谁埋谁活,凭什么我活他埋,还能沾他们死人的光一路上去?这句话迟洮不会对鱼即鹿说。

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工作怨言不应该发泄给家人。

但是鱼即鹿却似迟洮的心一样了解他,又说道:

“他们都是这么阴狠过来的,吃人肉喝人血可开心呢,您就是太温柔了才会痛苦。”

被看穿的感觉本该可怕,然而迟洮没有丝毫不安。

因为他是个没用的男人——

以前被鱼即鹿哄着,就把内心的负面情绪供出来了,所以鱼即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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