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34(1 / 2)

“你们那个老师只损你一个,我们老师损一窝,人在讲台上,藐视整间教室的同学,说,傻瓜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操,老子这个傻瓜不还是上大学了?”

有一次,系青打工回来,听到一屋子人这么说,直乐。

春儿见哥哥回来,立刻收摊,严肃,“换地儿换地儿,我哥怕吵。”

后来隔壁宿舍一直想和春儿拉近乎但苦无机会的“麻疯”,就是麻将的疯狂沉迷者,因此和春儿接上了头,咱有不怕吵的室友和自由自在的地儿啊,一拍即合,由纯玩儿,升级到小赌,赌瓜子,糖,赌到几毛,又到几元,升级挺快,其速度与对麻将的沉迷度为正比。直玩儿到煞不住,搞大了,引来老师的注意。

为了应付老师,春儿出主意。“喏,三个人,是玩儿不起来的,老师看到我们这屋只有三个人就没事了,SO,届时有人来敲门,消失一个……。”

寒假前,下大雪的夜里,有人用手机通风报信,“老师上去了哈,做好准备。”刚撂下电话,就听敲门声咚咚。麻友们驾轻就熟,有的用当桌布的薄毯子四角一兜,卷巴卷巴,一包麻将塞衣橱里。春儿潇潇洒洒,打开窗户,站在窄窄的窗台上,迎风而立,英勇不羁,大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的气概。死党们有的拉好窗帘,有的去开门,合作无间,不过眨眼间,屋子里齐齐整整,老师见到的,就是学子三人,孜孜不倦,捧书苦读的场面。

老师也曾是个“麻疯”,那天没见着有人打麻将不知是不是郁闷了,又或者是没抓着打麻将的人郁闷了?反正没马上走,反坐下侃麻经,学生马屁也拍的恰到好处,烟卷递上,寻思该走就走吧。这天拔凉拔凉,滴水成冰,窗台上还有人呆着呢,又不是练九阴真经,犯得着吗?

谁知老师不知为何兴致极佳,边侃边抽完一根烟,撩开窗帘一点缝,屋内人人色变,不明其意,却见他推开窗户,烟蒂丢出去的同时,窗外也传来凄厉的哀鸣~~亏得是二楼,楼下厚厚覆着积雪。

不过大家记得最清楚的,还是浩子的反应,他不去楼下找人,却去狂敲隔壁的门,扯着脖子嚎,“哥,哥,春儿死了……”

春儿当然没死,被拉去医院,骨折,也不是很严重,打好石膏,即回学校,被哥哥和死党妥善照顾。就是怎样都不要回家,请辞恳切,表示不能拉了功课,可大家都知道春儿的爸妈对他的成绩是啥想法,心知肚明,怀系春是视死如归,打算在麻将桌上轰轰烈烈阵亡啊。

系青不拦着春儿玩儿,这个哥哥说了,“死有轻与鸿毛,有重于泰山。但这个轻重不是外人给下的论断,要你自己觉得哪个轻哪个重。”话里意思,怀系春你要是觉得死在麻将上值得,你自己看着办。

春儿觉得~~啧~~他让死党把床底下收拾干净,下次躲床底下吧,窝囊是窝囊了点儿,但比死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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