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飞船的会议室内。三个人在商量接下来的太空游泳表演。

“今天由我出舱，我有多次的出仓作业的经验，你们两个按我说的，南云松之雪监控飞船的速度和航向，武者小路天海注意周围，不要让别人闯入干扰。”北大路极光说。

“北大路极光出去不行。且不说剩下我们两个，对飞船不熟悉，万一有了麻烦不好办，”武者小路天海说，“我们不能排除飞船上有心怀不轨的人，那个人一定趁你在舱外的时候动手。”

“那个人，应该还有同伙，我们两个，单纯地对付他们应该没问题，可是，要分心阻止他的同伙趁机破坏，万一飞船的速度和航向被影响，你会被丢在太空。冒这个风险，我不能同意。”

“发个广播，宇航员太累了，太空游泳取消就完了，现在看来，安排这个项目我们可能有点草率了。”南云松之雪说。

“没那么严重，我出舱就行了。”武者小路天海说。

“那可不行，现在可不是卫星的绕地球轨道，这样的天体间转移轨道，而且是没有安全绳的表演，一旦有意外，人在太空就真的丢了，这个条件的出舱经验你一次也没有。”南云松之雪坚持。

“模拟训练我做过很多次了。”武者小路天海说。“模拟训练和实战完全是两回事儿。”南云松之雪反驳。

“什么事儿还不是都有第一次。你们两位在船上，还有比这更可以放心的吗？”武者小路天海坚持。

“如果你一定要出舱，我和你一起出去，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的。”南云松之雪说。

“南云松之雪出去肯定不行，你的训练经验更少。再说，剩我一个人，你们放心我自己还不放心呢。”北大路极光说。

“南云松之雪别闹了，求求你。”武者小路天海说。

“我可不是闹，我是认真的，武者小路天海出舱，我一起去，没有别的选择，谁劝我也没用。”

“不然，还是按照南云松之雪的意见，我发个广播，取消吧，对武者小路天海出去，我也有一点儿不安。”北大路极光说。

“拜托两位了，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武者小路天海说，“南云松之雪，同学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呀，我唯一的优点就是命大！”武者小路天海说。

北大路极光说：“如果是武者小路天海出舱，南云松之雪，你负责监视飞船的速度和航向，我可以穿好宇航服待机，万一有什么意外，我随时准备出舱救援。”

北大路极光看着南云松之雪，说：“我多带喷射器，不论发生了什么，我保证把武者小路天海完好地给你带回来。”

“你们两个都在外面，如果有人偷袭，我怎么应付？”南云松之雪说。“我可没自信。”

“你就用剑砍他呀，“北大路极光说，“砍飞船你的火候虽然还差一点儿，砍他们，一剑下去足以让他们灰飞烟灭。”北大路极光说。

“把河上白蓮叫来帮忙吧？”武者小路天海建议，“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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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敲门的声音。

南云松之雪打开门，两个年轻的白人女子，没等南云松之雪开口问，径直闯了进来。

“你们是......？对不起，我们见过，但我一时想不起名字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吗？”北大路极光问。

“我来介绍吧，”娇小身材的女子说，“我是天空岛国首相的孙女，我叫索菲娅，她是亚米加大陆国大总统的孙女，她叫雅典娜，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欢迎索菲娅女士和雅典娜女士，很荣幸在飞船上招待你们。”北大路极光说，“晚宴我会把贵宾席最好的位置给两位留着。到时候请允许给两位敬一杯酒。”

“我们不是为那事儿来的。”雅典娜说，“我们都是在亚米加大陆宇航局训练的宇航员，听说你们要出舱太空游泳，就来了，请让我们参加你们的活动。”

“非常欢迎，一会儿，两位和我们在一起就好了，可以近距离观看和守护出舱的宇航员。”武者小路天海说。

“不是，我们不是来看的，我们想借你们的宇航服，和你们一起出舱。”雅典娜说，“你们的一个人的太空游泳显得寂寞，加上我们的一个人，就变成了两个人的太空芭蕾舞了，不是更有趣儿吗？”

“这可不行，”南云松之雪连忙阻止，“出舱太危险了，这样的事儿，可不是两位公主做的。”

北大路极光也说：“两位公主，和我们一起在船上一起守护就好了，出舱真的太危险了。”

“我们来之前，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使发生了事故，都是我们自己的责任，一切与飞船无关，”雅典娜说，“请你们放心，我会请记者团见证。”

“我一个人和你们的一个人出舱，”雅典娜指了指同伴，“她留在飞船上待机，这样，也能确保万无一失。”

“你们想得倒是周到，”北大路极光说，“那么，我给你们一个特殊的选择的权力，你们希望和谁一起出舱呢？”

“如果和你一起出舱，是我一生的荣幸，”雅典娜说，“但是，按照我们亚米加大陆国和他们天空岛国的规矩，舰长不离开军舰。”

“这位武者小路天海小哥，在电视上看过你和我的同事一起在国际太空站。”

她看着南云松之雪，“这位南云松之雪女士，非常希望和你一起去太空活动，请给我一个机会，下次我们一起乘坐亚米加大陆国的飞船，一起去出舱去太空活动。这次，我选你们的小帅哥一起出舱，你不介意吧？”

“我怎么会介意呢？”南云松之雪说。

“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决定了，”北大路极光说，“请两位公主放心，我们会做万全的准备。”

“那么，非常感谢各位。我们先告辞了，回去还要准备准备。”雅典娜说着，两个人就退出了屋子。

武者小路天海站起身，开门追了出去，“两位公主请等一下，”他说，“你们这次出来，有没有带武官？”雅典娜说，“我们都有随身的武官。”

“那么，可不可以到时候把他们带来，和我们舰长一起在舰上留守？”武者小路天海问。“明白了，没问题。”两个女子同时回答。

“追女人要有一点儿风度的。”看武者小路天海进了屋，南云松之雪说，“说什么悄悄话了？”

“想什么呢？”武者小路天海说着坐了下来，”把让两位公主各带一名武官来的事儿告诉了两个人，“这样算是万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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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炮的炮台。北大路极光打开了话筒的开关：“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一会儿，我们就要开始太空游泳的表演。先让我介绍一下今天为大家表演的宇航员。”

“第一位是大家熟悉的，这位穿着蓝白条纹宇航服的，是我们团队的宇航员武者小路天海。他将被这门主炮发射到太空。”

她检查了一下挂在宇航服上的剑鞘，拔出剑，试了试把剑系在宇航服上的绳子，指着武者小路天海宇航服后面的背包，“这个背包，是一个单人用的推进器，可以让宇航员在太空中自由行动。”

“第二位是今天的特别嘉宾，这位穿着红白条纹宇航服的，是雅典娜女士，她是亚米加大陆国大总统的孙女，也是一名专业的宇航员，雅典娜女士将从出舱口，进入太空。”

“第三位也是今天的特别嘉宾，这位穿着橙色宇航服的，是索菲娅女士，她是天空岛国首相的孙女，也是一名专业的宇航员，索菲娅还是雅典娜女士的好朋友。”

她指着穿着宇航服的索菲娅，“索菲娅女士的任务是穿着宇航服，在飞船的出舱口待机。万一在太空的宇航员发生意外，将由索菲娅女士在第一时间提供救援。”

“请大家用掌声感谢为我们表演的三位宇航员，特别是担任监视和救援任务的索菲娅女士！”三名宇航员举起手向人们致意，甲板上的旅客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掌声。

“接下来，我们可以花五分钟的时间，回答大家的提问，有问题的请举手。”

“出舱宇航员的宇航服会有一条绳子连接飞船吗？除了待命救援的宇航员，还有什么措施保障出舱宇航员的安全？”

北大路极光回答：“一般的出舱作业，是需要系安全绳的，今天为了表演更加精彩，将不使用安全绳。”

“飞船外的宇宙真空，充满了危险，但是，我们有很多措施和应对危险的预案。”

她指着主炮的炮口，“我们的主炮，可以给宇航员发射氧气，推进剂，或者其它需要的物资，甚至可以发送一个能容纳两个人的救生船。如果宇航员不能自主返回飞船，主炮可以发射一个渔网，把宇航员抓回来。所以，宇航员的安全，请大家放心。”

“下面，请大家观看飞行员出舱的表演。”北大路极光广播。

南云松之雪按照北大路极光的指导，在主炮的控制面板上操作着开关、按钮和鼠标，主炮的炮膛被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座椅，穿着宇航服的武者小路天海坐进座椅，炮膛关闭。

北大路极光按下一个按钮，炮膛内，武者小路天海被向前推进到两个空气密封隔板的中间，前面的隔板打开，后面隔板关闭，压缩气体就把他推到了飞船外面。

武者小路天海在太空中，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伸手拔出了剑。

飞船上的人看见，武者小路天海尝试着完成一个舞剑表演，但是，宇航服的限制让他动作很慢，幅度也有些小，看起来像个笨重的熊。

当武者小路天海用力把剑挥下的时候，身体就向反方向旋转，显然，他还没有适应，看起来有些滑稽，让人忍不住发笑。

“请大家看舰首的左方，”北大路极光在关播中说，“雅典娜女士已经在出舱口做好了准备，马上就要出舱了，她将出现在舰首的左边。”

人们看到，穿着红白条纹宇航服的雅典娜，她缓慢地翻滚着，在飞船左前方的太空中出现了。她尝试着作了伸缩四肢、向侧面转头、全身弯曲和后仰那些基本动作后，打开了推进器的喷射，尝试着调整姿势。

很快，雅典娜就让翻滚停止了，推进器让她向武者小路天海缓慢地移动过去，她尝试着以或直立或蜷曲身体，以不同的姿态，自己旋转，慢慢地，也能同时围绕着武者小路天海像卫星一样运动。

武者小路天海也在慢慢尝试推进器的喷射效果，慢慢地，他控制着喷射，以身体的长轴为轴心自转，以腿部为中心翻滚。有时候，一次短暂的喷射，把自己笔直地从雅典娜画出的圆圈之外，然后再减速，反向推进，回到圆心。

十几分钟以后，他们已经适应了喷射推进了，活动范围扩大到了三两百米远。他们或相向而行，然后用手推开对方的宇航服，表演被反作用力推动互相离开，或者两个人互相绕行，画出一个大大的圆形轨迹。

二十分钟后，他们手拉着手，尝试做高难度的动作。

他们摆出连在一起的两个大字的造型，通过两个人协调的对喷气引擎的控制，让那个造型或侧向翻滚，或前后翻滚，或左右平移。很快，也完成了模拟跳伞造型从高空向下飘落的动作。

然后，他们开始在太空中表演双人舞蹈，两个人或单只手牵着，展开身体，在大幅度的旋转中模拟舞蹈的动作，或突然互相靠近，双手拉着对方的双手，展示原本缓慢的旋转变成急速的旋转。

北大路极光看到，武者小路天海在身体的前面，抱着身体向后俯仰的雅典娜，两人摆出了一个交谊舞的优美的造型。

在无线通讯机中，武者小路天海听到，飞船上的观众在鼓掌和欢呼，他低下头看雅典娜，雅典娜也正在看他，隔着宇航服头盔的目镜，他们四目相对。

在那一瞬间，武者小路天海突然感到，自己被貌美的雅典娜强烈的吸引。

和南云松之雪和北大路极光不同，眼前的雅典娜卷曲的头发，像瀑布一样，端庄的面容，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睛，宛如深邃又倾侧的泉水，有些尖的鼻子，脸颊和嘴角美丽的曲线，红色的双唇，让武者小路天海看到的是热烈的、奔放的燃烧着的青春的火焰。

相视只是一瞬间，武者小路天海不仅内心感受到了震撼，更看到雅典娜好像沉浸在甜蜜的梦里。武者小路天海真真切切地感到了，有一种记忆叫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