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性喜欢_分节阅读_第54节(1 / 2)

  他翻起眼皮:“佟先生,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到底咱俩没仇。”

  佟言将笔尖儿贴近了半分:“还有麻醉剂吗,给你自己扎一针。”

  “佟先生……”

  “扎不扎?”笔尖儿已至瞳孔,“不然换我扎?”

  男人满面怒容,却只能无奈道:“拿一针来。”

  “两针。”

  “你他妈想弄死我?”

  颈下的刀锋上浅浅见了血,男人骂了句“疯子”,一咬牙拿过两只注射器。

  刀锋压得更深,佟言低声威胁:“这麻醉剂你要是扎在我身上,如果第一时间不能撂倒我,就别怪我手下没轻重了。”

  白二在齿间晗了声骂,他的目光在佟言身后扫了一眼,才将其中一只微型注射器握在手中,向自己的肉里一扎,拇指放在推管上,缓缓推入麻药。

  针管中的水剂只推了一半儿就被佟言拦住,他拔了注射器,将剩下的一整只麻药和现在的半只都握在了手里。

  “手铐的钥匙。”

  白二在口袋里掏了一把,扔了钥匙过来:“可以了吧?”

  慢慢收了刀,佟言道:“你们走吧。”

  白二啐了一口,手臂搭在自家兄弟肩上:“姓佟的,以后别去临城,在那里要是让我看到你,肯定弄死你。”

  房间的门被最后出去的喽啰关上,临走前他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锁的动作,才鬼鬼祟祟地关上了门。————手里的刀落在地毯上没有发出多大声音,佟言踉跄了一下,坐在了起居室的椅子上。

  “过来,你的手要马上止血。”盛屿沉声。

  佟言沉默了一会儿,才勉强起身,走到盛屿身边,伸出受伤的手臂。

  盛屿一条胳膊被锁在床上:“先给我开锁,这样不方便。”

  手臂又落回身侧:“那就算了。”

  盛屿眉间的纹路隐现,却也只能别扭地从床单上扯下一条碎步绑在佟言的上臂。

  他边包扎边抬眸子看向佟言:“为什么要伤自己?”

  佟言别开眼,看着地毯上深暗的血痕,低声问:“盛屿,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可以掌控一切吗?魏千宁你都能从那么紧迫的情况中救出来,今天……为什么不行?”

  他回视盛屿,单手抓住他的衣领:“如果我没有在隔壁开房,没有买通打手中的人给我报信儿?”佟言肉眼可见地颤栗起来,“你……”

  盛屿将人拉到身前,用拇指拭去他眼尾滚烫的濕痕,轻声道:“我不会有事,麻药的剂量很小,我很容易醒来,猴子和方脸随叫随到,别害怕,我不会有事的。”

  吻轻轻地落在湿润的眼睫上,一遍又一遍,又随着温热的液体划到唇角,向来沉稳的声音中也有了轻轻的颤抖,“我就知道,佟老师不会舍得把我送上别人的床。”

  温软一触即分,盛屿被人一把推开,领口再次被绞緊,佟言泪水中的戾色带着无尽的凄凉与疯狂:“是舍不得。”

  刚刚剩下的半只麻药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上了新的针头,佟言用那只伤手将注射器猛然扎进了盛屿的手臂,针筒中的水剂缓缓推动,他慢慢倾身吻了上来,曾经隔着山海的两人,如今终于只隔了苦咸的泪水,“是不舍得,盛屿,那我就把你拴在我床上一辈子吧!”————棚户区的深巷中,薛宝添蹲在廊下背风的地方,叼烟似的叼着棒棒糖:“佟言,都说露齿的狗不咬人,咬人的都是平常收着牙的,老祖宗这话说的在理,你他妈泰迪的身体竟然装着藏獒的灵魂,我还真看走眼了,你这把玩得够大。”

  他嘬着糖,声音含混,“事情都帮你善后了,那几个烂人也警告过了,不会再生什么事儿了。”

  佟言将脸埋入掌中缓慢地搓了一把,无力道:“宝宝,我觉得我已经疯了。”

  “是挺疯的,你……为什么把盛屿往别人床上送啊?”

  佟言望着看不出天色的远方,声音被冷风一抽就散了:“心里恨得紧,总想找个出口。”

  薛宝添摇摇手中的糖:“我看你是找不到原谅盛屿的方式吧?想原谅又不能原谅,所以心里拧巴,才失了分寸。”

  佟言沉默了半晌,没否认也没承认:“我想让他也像我一样疼一疼,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想让他也尝一尝被喜欢的人伤害的滋味,可是……我以为他会顺利摆平此事,没想到……”

  “没想到他也是人,不是神?”薛宝添嗤道,“盛屿是挺牛逼的,但谁能从无败绩?你看,我家小傻逼不就把他一脚踢出了公司?”

  佟言下意识纠正:“我听阎总说,是盛屿故意把公司让出来的。”

  “草,我他妈开解你呢?你倒是恨他啊,还是要护着他啊?”

  佟言息声,又道:“恨。”

  薛宝添蹲着挪近了几步:“你把盛屿弄哪儿去了?猴子和方脸那边儿,要不是阎野压着,早找到你这儿来了,不过也就是你把盛屿劫走了,换个人,阎野也压不住。”

  佟言站起身,郑重地道谢:“谢谢你们为我善后,改天等我病好了,请你们吃饭。”

  “啥病?”

  “疯病。”

  薛宝添整张脸皱在了一起:“草。”

  他向佟言逐渐离去的背影喊话,“要疯就疯得彻底一点,啥恨不恨的都能在床上找回来,挵得狠一点,让他管你叫爷爷。”

  

第78章 拿什么信你?

  混沌的意识似一部没有声音的黑白默片,凌乱的雪花之后隐现出一张冷漠的脸。

  高大的男人站在悬日之下,垂着头训斥:“不许哭,从今往后不要让我看到你的一滴眼泪!”

  镜头又转,巨大的宴会厅充斥着翩跹的裙角,那些不断转动的舞裙和各种味道的香水,似乎是怪兽口腔中凸起的舌刺,恐怖又令人作呕。

  “不要和你爸爸说我今天见过王叔叔,你就在这里守着门,不能让别人进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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