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七十章(1 / 2)

  “我们以前...见过吗?”

  “你没有见过我。”郑微远的声音很淡:“但我见过你。”

  “是林沉带我去的,在海市的医院,我给你献过血。”

  丛嘉的心像是被很重地撞了一下。

  她有些懵,条件反射般得问了句:“...什么?”

  “看来他没跟你说过。”郑微远摇了摇头,低声叹道:“他这个人啊...”

  前方的绿灯亮起来,车缓缓驶过林荫道,郑微远的声音开始变得很缓,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之前我们是邻居,在城郊的五台巷。”

  “这个我知道。”丛嘉说:“但别的...我不是很懂。”

  郑微远毫不意外:“我就知道。”

  “他搬进来的时候,好像在准备高考,我刚开始其实听看不惯他的,觉得他一副少爷模样,很高傲,我俩第一次说话,是他来找我,和我说半夜说话能不能小声点,他明年要高考,需要休息。”

  “我当时想,你以为你是谁?管得着我吗,我就刺了他几句,然后当场我俩就打起来了。”

  郑微远短促地笑了,每一秒,开始在丛嘉的头脑中滚动播放。

  “——你会不会做这个饼啊?”

  “——不会。”

  那时的林沉失去了记忆,但过去的伤痛已经镌刻进骨子里。

  身体凌驾于记忆之上,为他做出了选择。

  他说不舒服,然后去了洗手间。

  是去...呕吐了吗?

  丛嘉慢慢地靠进椅背,心脏泛起绞疼。

  “后来呢?”她问。

  “后来?可能是没发挥好,他第一年落榜了,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那段时间,他拼命地打工,都是那种最苦最累的,在工地,在冰场,没日没夜,像是要耗尽体力开麻痹自己。”

  郑微远仿佛对那段回忆感同身受,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后来有一天,他不知怎么的想通了,不再这样折磨自己了,重新开始读书。”

  “其实我挺羡慕他的,我没怎么读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戴着墨镜,理着板寸头,话很少。

  “这是我哥。”郑微言说。

  “丛小姐,您好。”他露出很浅的笑意。

  丛嘉和他打样子,就算是在冰场被刁难,有人穿着冰刀谢直接踹他,踹得他一边腿全是血,他也是硬着骨头和人打一架。”

  “我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人命关天呢,就答应了。”

  “我俩去了海市,他不知道联系了谁,让我上去,自己一个人在医院楼下等着,我做了检查,献了血下楼,看到他站在花坛边抽烟。”

  “他问我你的情况,我说不知道,一起坐车回去的路上,我问他为什么不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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