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篇：第五章：预言10（2 / 2）

那女孩脸很黑，皮肤粗糙到毛孔看上去是孔洞，身上的衣服是嫩绿色的纱布睡衣，而她黝黑的手上，拿着一把刀刃有些弯曲的锋利小刀。

人们纷纷把路让开，担心女孩会伤到他们。

胡霄也赶紧拉着胡蝶避让，却发现胡蝶好像僵硬了，自己一时间无法拉动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弟弟。

胡蝶也想避开，但他感觉自己好像动不了……因为他眼前出现了一个搞笑又诡异的场景，一白群羊驼簇拥着一只黑羊驼跑了过来，浩浩荡荡像是一支军队。

这支军队从遥远的古代一直向他奔来，但他不是目的地，更不是馆驿，只是挡在路上的一块小小的石头。

“让开！”女孩叫到！但手里的刀并没有指向胡蝶，而是放到了自己胸前。

这另胡蝶感到担忧，如果女孩一个不稳向前扑倒，想必会被她自己捅个透心凉。

胡蝶想起了大概两年前，自己似乎也这么做过……当时他把刀放在了脖子上。

而现在，他感觉，这把刀就在那……在她手里。

“真蠢啊……”

胡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是他发自内心的，最卑鄙最阴险的笑容，这笑容在疯狂地传达一个信息――“我，看透了你。”

接着他看到了那女孩疑惑惊恐的脸……

“快让开！”胡霄终于大力出奇迹把胡蝶拉开。

女孩儿跑了过去。

胡蝶眼睛盯着那个女孩跑远了。

母亲也赶了过来，嘴里不停呼唤着女儿的名字：“囡囡！”

胡蝶收回了目光：“走吧，姐。”

“你刚才怎么了？站那不动。”

“啊……我吓傻了。”

“真是的，胆子这么小。”胡霄扶着额头苦笑，“行了。快走吧。”

众人很快就无视了这场闹剧。

“因为难以证明精神上存在伤口，所以为了证明，采取了自认为最直接最简单最容易让人信服的办法。但更多时候，这样做不是为了让别人相信，而是为了让自己相信，从而在委屈中得到自我安慰。”胡蝶说道，“这就是基本原因。”

“什么？”胡霄问。

“自残行为，属于自我欺骗。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悲中取乐我已经受够了！再看到这种人真蠢啊……好想把他们踢出来……但是不行……只有自己才能把自己拉上岸，如果不能接受自己，不论走到哪都是深渊……”

“别犯魔怔了。你这么明白，刚才怎么不拦着她？”

“不敢。我是个废物，我自豪。”胡蝶不在乎旁人地微笑道，“我敢承认！承认了自己的堕落！如果还能做什么，那就能轻松的去做了！我可以逃避一切！但绝对不再逃避自己！”

胡霄则是五味杂陈。

“我已经确定了。我没有病。”胡蝶开心的地说道，“只是胆小罢了。”

奶茶：“恭喜啊。”

胡蝶愣了一下：“习惯……习惯……”

“习惯什么？”胡霄抽走了自己的手，“从刚才开始你就攥着我的手，干嘛呢？”

“欸？奶茶呢？”

“什么奶茶……你不是说不喝吗？我就没买……话说你含着啥呢？”

胡蝶感觉嘴里一阵苦涩和腥臭，然后，吐出了一只灰白色的，有许多细细的线条的东西。

终于，胡蝶看清了它。

那是一只硕大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