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篇：第二章：老阴7（2 / 2）

“飞蛾扑火啊？”

“那就是你……”景来指着胡蝶，“你阴气重……”

众人哈哈一笑。

景来摆摆手：“玩笑放在一边，既然孙鹏飞可以解决怪物，那就由他打头阵，胡蝶既然觉得这里的一楼有问题，咱们就从连通三栋楼的连廊楼层去一、二号楼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好！”

大家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胡蝶还思考着为什么说自己阴气重呢，听到作战计划后很疑惑，刚要问：“连廊都是教师办公室，你们确定不会有问题吗？”

但其他人都跟没听到一样，已经破门而出了，只留下胡蝶。

“怎么又是这样……都不听我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注意到吗？”胡蝶感觉这个场景很熟悉，“我为什么说又……算了赶紧追上去吧……”

出了门，楼道里很冷清，一个人也没有了……

胡蝶心都凉了半截，小声试探：“喂――你们人呢？”

静――

胡蝶蹑手蹑脚来到走廊中间与连廊衔接的拐角处，地上的砖花花绿绿有些惹眼，环顾一周没看到人……连廊里右侧的办公室的门都开着，但直觉告诉胡蝶不要靠近，左边是窗户，能看到三号楼和二号楼的教室窗户和两楼之间连廊东边的空地绿化和小路、花坛，西边的空地要从办公室里才能看见了。

蝴蝶现实的小学教学楼确实每层都有连廊，但连廊的右侧也是窗户，连廊也没那么宽，办公室没在连廊上，而是各楼层每层中间的一间屋子。

此时，楼外面有一些飞来飞去的身影，是一些吸血鬼老师。

胡蝶觉得如果从连廊经过，一定会被发现……到时候满窗户贴着像是蛾子一样密密麻麻的怪物……不，与其看到那种场景，他决定不从这走，其他人应该也没从这走……二楼有那群小孩下不去……胡蝶决定，上四楼看看，其他人或许也上四楼了呢？

正这么想着，胡蝶感觉身后一股凉意。

“胡蝶……你看什么呢？”这声音很温柔，“他们都上楼了，你快追上去啊……别掉队了……”

“谁？”

胡蝶猛回过头，居然是一个吸血鬼老师在他身后。

“别怕……是我……”

“郝老师……”胡蝶认得她，她是小学三年级的班主任，也是之前面馆给他打电话的人。

“嗯。我明明告诉孙鹏飞快下楼去……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胡蝶抱住了老师，有些委屈地说了一大堆，但一瞬间带过了。

郝老师点点头：“这样啊……它们的目标就是向你这样的孩子……孙鹏飞那样的学生会顺着藤条爬，你应该有感悟吧？”

此时，胡蝶初中的记忆涌上头来，刚开始是胡蝶接触孙鹏飞，后来孙鹏飞和一群校园欺凌者关系打得火热与胡蝶越来越疏远。

两人的矛盾最深的的一次应该是因为关于小说类型的探讨，孙鹏飞先开始贬低胡蝶当时喜欢的类型，随后胡蝶气愤地回击……

但其实只要是好作品，胡蝶不在乎类型。

“吸血鬼老师们难以把情绪发在会妥协，会好坏通吃的学生身上。它们会找那些不会反抗又没有能力的孩子，发泄情绪来补偿自己被领导压一头的情绪……这里带头的，是薛老师……六年级的数学老师……好几个孩子都被她打伤了，还美其名曰教学的名义，这还只是小学……现在，全世界都在变暗……我已经通知外界了，很快会有救援来……要撑住……”

胡蝶问道：“可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每个人都难免有暗的一面，我用这些隐藏自己，免得成为它们眼中的异类……好了，你快上楼去吧，告诉他们，不要乱跑。”

“你不一起走吗？”

“不了……我害怕鹏飞……”

胡蝶记得，大狗熊这个称号就是郝老师取得。给学生起外号什么的，在孙鹏飞眼里很严重。

虽然胡蝶觉得这称呼还挺可爱啊，自己还被说蔫坏呢，也哈哈一笑过去了，相比之下，郝老师对胡蝶的文学启蒙和思想鼓励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嗯，你也小心。”

其实胡蝶记忆里文学启蒙的老师应该姓杨，但他也遇到过别的好的老师，比如姓郝的老师。也遇到过比薛更恶劣的。

大概因为梦中记忆不够清晰，把一些熟悉的人叠加在一起了，这种事情常有发生。

一些话语也是胡蝶醒后复刻的，梦中并没有特别清晰。

说实话，那些恶劣的老师，上层压力方面固然有，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懒蠢霸”一棒子打死，因为有恶劣的学生，就图省事把所有学生当成囚犯对待，他们或许从没想过那些心灵美好的学生经过它们的蹂躏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