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炼金24（1 / 2）

安坐于床之小精灵弓手，晃动其皓白之双足，沉思不已。</p>

“嗯，嗯，香草尚存。再者，嗯－……炼金所需之原料也”</p>

拖过一旁之背包，以双腿夹持，从中取出记录之具。</p>

山人特有之以树叶装订而成之记事簿，及以树液为墨之笔。</p>

再度俯卧于床，摇曳双足。</p>

手执笔端，其耳亦欢快摇曳。</p>

“预算，略显匮乏？嗯－，如此至少下次探险……”</p>

木质箭矢，须再觅边境之街边林木，蛛丝之弦亦然。</p>

于斥候而言，小精灵弓手之开销本就低于平均水平。</p>

故其陷于财困，除挥金如土之外，别无他因。</p>

“……金银实乃烦忧之源也”</p>

“……尔宜先整理尔室”</p>

“哇啊啊啊！？”</p>

因惊骇而掷出之树液墨水，击中廉价之头盔，尚有二瞬之间。</p>

关于昔日习练之旧事</p>

犹如火海之草原中，少年挥舞棍棒缓步前行。</p>

以其年长，红发少女奋力追赶。</p>

适才言语是否过于急切？抑或因慌乱而未察？</p>

待察觉时已迟，为野兔洞穴所绊，面庞亲吻大地。</p>

比起疼痛，更因跌倒而惊惶，少女不禁泪盈眼角。</p>

少年闻哭声，放下手中传说之剑奔至。</p>

伸手扶其起身，询问安否，少女却一味哭泣。</p>

少年困惑环臂，姐姐常言不可令女子流泪。</p>

太阳已近地平线下，距夜幕降临无多时矣。</p>

警告曰黑夜降临浆怪将至，少女反哭声更甚。</p>

何以应对？有何物可用？少年凝视天空、草原、脚下。</p>

忽然少年摘取一叶杂草，少女瞪大双眼。观之。</p>

哔－，响起与当前氛围格格不入之尖锐清音。</p>

少年将草置于唇边，哔哔哔吹奏数声。</p>

张大眼睛之少女抹去面上泥垢，亦欲效仿，摘叶一枚。</p>

然无论如何吹拂，皆无声响。</p>

见少女又要哭泣，少年急忙伸手。当如此吹之。</p>

疑惑之少女谨慎吹之，叶间终发出哔－之声。</p>

少女渐止啼泣，转而欢笑，少年亦舒一口气，眯眼而笑。</p>

于是两人共吹草笛，哔哔哔漫步归途。</p>

既晚归且满身泥泞，遭责备一番……。</p>

尽管如此，每当夕阳西下，少女总会忆起那段时光。</p>

数年后，诸多变迁，历经无数事。</p>

靠立于牧场栅栏边，远眺草原尽头那缓缓沉落之日轮，少女微眯双眼。</p>

拔起脚边之叶，贴近唇边，如唤某人般哔－吹之。</p>

声音随徐徐微风飘向远方。少女哔－、哔－反复吹奏。</p>

街巷彼端，一道黑影显现。</p>

无需细观亦可知。悠然行走，步履匆匆，正是其人。</p>

她再次哔－呼唤，其头盔转向此处。依然疾步前行。</p>

“教程（tutorial）”</p>

“已越尔界矣！”</p>

铃铛般嗓音，穿透风雪咆哮，响彻战场。</p>

金黄蜜色波浪卷发分梳两束，妙龄少女碧眼闪烁光芒。</p>

彼乃更适合盛装赴宴、贵胄千金般之旅者。</p>

曾经精心妆扮之脸颊，即使此刻身处雪地，亦因战事紧张而汗珠滚滚。</p>

丰腴胸脯以胸甲护持，无需束腰之纤腰裹以皮甲。</p>

手握银光熠熠之刺剑，乃自家中携出之传家宝。</p>

剑身以雷锤锻打红宝石而成之轻银铸就，柔韧而锐利。</p>

一女战士亲切戏谑，自如此之她身旁疾驰而过。</p>

“我自知晓！且不论此，莫要滑倒才是！”</p>

“真真可恼！我岂有如此疏忽！”</p>

然而谁知？此女战士身着薄胸甲，枫叶般红发下微露长耳。</p>

山人踏舞步般轻盈，细剑翩翩。</p>

千金剑客所败之敌惊恐失措，她岂肯放过此良机。</p>

“orarararag！？”</p>

“！？”</p>

丑陋小型妖魔接踵倒地，胸膛喷溅污秽血沫，内脏滚落，命丧黄泉。</p>

谈及此等妖魔之名，居于四海之内者，可谓无人不识，无人不知。</p>

深墨绿肌肤，黄斑参差之齿，具狡童般邪佞之不祈祷者（non-prayer）。</p>

地球上最弱小之妖魔——即浆怪也。</p>

暴风雪中细观，处处可见浆怪蠢动之影。</p>

或许它们不畏严寒，或不知御寒之法，仅以兽皮裹身。</p>

手中兵器，仅石斧、棍棒，或嵌骨片之粗糙短矛而已。</p>

然而它们对旅行者充满敌意、仇恨与贪欲，非但不避，反而正面迎敌。</p>

“至此地步，已非悲悯，反觉滑稽矣。”</p>

千金剑客以惹人怜爱之态轻哼一声。</p>

“嘿嘿，两位姐姐果然威猛！”</p>

此刻，忽闻一轻浮之语，全然无视暴风雪之肆虐。</p>

甚至可谓天真烂漫之开朗语气，令半山人不禁蹙眉。</p>

“休得胡言，专心于职！”</p>

“遵命。”</p>

短剑悄无声息地划过，刃锋悄然潜入浆怪肋骨间隙。</p>

浆怪遭背后一刺（backstab），瞠目而亡。</p>

轻踢尸身，现出者乃一矮小之蚯蚓怪（rare）先遣侠（scout）。</p>

其踏尸竭力拔出陷于尸身之短剑，然浆怪虽愚钝，亦不容此破绽。</p>

“哎呀！”</p>

“gorbbb！”</p>

“gsorob！”</p>

蚯蚓怪先遣侠惊呼，跳出浆怪棍棒围攻，身形矫健。</p>

“速战，毋迟疑！”</p>

一娇小而坚毅之影挡于二者间，守护此蚯蚓怪先遣侠。</p>

此身如岩之矿者（dwarf）佛头，挥舞战锤（warhammer）。</p>

锤头无情砸碎浆怪头骨，脑浆四溅，罪恶之魂升天。</p>

“抱歉，大师。”</p>

“无妨。”</p>

矿者佛头对蚯蚓怪先遣侠之言泰然处之，抖落战锤上之眼球。</p>

“喂，法师，远处尚有两三只。”</p>

“吾自知。”</p>

答者乃身着朴素纯白长袍之壮年魔法师，似炫耀其智慧，抚下巴，嘴角微露剽悍微笑。</p>

其一边以袍下显露之手迅速结印，一边以教科书般之姿举杖。</p>

“小姐，可否共施一招？”</p>

“然也。”</p>

魔法师之言令千金剑客欣然点头，高举镶嵌璀璨宝石之戒指，与其共诵蕴含真实之力之言。</p>

““弩箭离弦（箭）……凯尔塔（必中）……雷霆万钧（射出）”！”</p>

““特尼特尔斯（雷电）……欧利恩斯（发生）……雅克塔（投射）”！”</p>

改变世界法则之真言爆发，二法术袭向浆怪。</p>

魔法师射出之“力箭（magic missile）”，化为数柄超常之箭矢，贯穿浆怪。</p>

千金剑客之“闪电（lightning）”则一路化雪为蒸汽，击中浆怪。</p>

风暴过后，仅余两具全身孔洞与烧焦之浆怪残骸，以及积雪下露出之地面。</p> 然冰雪连绵，不久必将一切掩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