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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野总是在他那儿讨不到好。

有民谣歌手抱着吉他弹唱,歌声低沉悠扬,让人忍不住想要奔赴远方。

黎央酒量不算好,已有微微醉意,他的身体随着音乐轻晃,晃得闻野迷了眼。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恨不得君王不早朝,夜夜笙歌。

黎央的脖子很修长,T恤领口有点大,随着身体的晃动,隐隐能看见锁骨。

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好看,像是为闻野的审美量身定制。

欲火在体内燃烧,眼底沾满情色。

黎央不知危险来临,一口接一口喝得正欢。

在嗨迪工作前,他没喝过酒。

作为服务生,需要掌握各种酒水知识,他试着尝过不同品种的酒。

啤酒度数低,刚喝下去没感觉,几瓶过后酒劲劲上来,黎央知道自己醉了。

他的意识还算清醒,数清桌上有四瓶半是他喝的,这晚他确定了自己的酒量。

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喝酒需要钱,他是不可能把钱浪费在这个上面的,所以酒量大小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而闻野从小就品尝过世界各类名酒,几瓶啤酒对他来说不过是开胃小菜。

他托着下巴瞧对面的黎央,嘴角戏谑的翘着。

黎央醉了,脸颊处染着淡淡的红晕,眼睛像是泡了水,水汪汪的一片。

眼尾被酒精烫出红痕,往上看人时,带上了不符合黎央人设的娇嗔。

怎么办?想干他。

闻野在心里卑劣地想。

黎央后知后觉地发现闻野的眼神不对劲,他醉了,不如往常机敏。

“走吧,黎苗还在等我。”

刚才黎苗回家后用座机给黎央打过电话,说累了,已经准备睡觉。

黎央脑子混沌,一时间忘了这茬。

“黎苗不是打过电话说睡了?”闻野故意戳穿他,然后看黎央停顿思考,慢一秒地恍然大悟。

真有趣。

“那我们去哪儿?”黎央问。

“开房。”

“……”

这时候黎央不在线的智商快速复位,“别浪费钱。”

瞧,还是担心钱。

不过,这是好事,毕竟这次没上来就给他一拳,闻野可记得黎央的拳头有多硬。

黎央揉着太阳穴,稳住身形走出酒吧。其实光是看他的动作发现不了他醉了,但他偶尔的迷茫,还是暴露了自己。

闻野抬起胳膊轻搭在黎央肩膀上,稍微带了点力,黎央便顺着他的力道跟他走。

若是平时,一旦有肢体接触,黎央的肌肉第一时间立马僵硬。

可是,现在,他纵容闻野揽着他,让闻野非常满意。

“我们去哪儿呢?”黎央声音暗哑,开口时,酒精的香味顺着气流微微飘到闻野身上,跟他身上的酒精缠绵拉丝,搅得泥泞一片。

“不是说了开房,怎么又问。”闻野的声音宠溺得有点温柔。

“哦。”黎央认真点头。

他认真的样子很乖,比黎苗还要乖。

闻野靠近他,垂眸看他的眼睛,黎央不知所以,傻傻地跟他对视。

“亲我。”闻野下命令。

“嗯?”

“我说,亲我。”闻野强势地说。

黎央终于有反应了,“想屁吃呢,闻野。”

吼,醉了还是带刺,而且是专门针对闻野的刺。

闻野可稀罕黎央这劲儿了,他骂人时特别性感。

“再说一遍。”

“想打架是不是,我告诉你,闻野,我不是打不过你,我只是让着你。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被我压在底下的滋味。”

这是黎央埋在心底的话,借着酒精,全吐了出来。

要搁平时,他绝对不可能说出口。

“做梦吧,这辈子也别想。”闻野笑出声来,揽着肩膀的手收紧,把黎央往怀里带。

黎央终究还是醉着,嘴上没让闻野占便宜,身体却丢失了控制权。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四合院。

怕黎央早上醒来坚持房费AA,闻野想了想,还是给他省点钱。

好在四合院房间够多,隔音效果很好,那天晚上两人动静那么大,黎苗那个房间愣是一点声响没听着。

闻野带黎央进自己房间,两人的第一次不是很愉快,把黎央搞得又是高烧又是感冒的。

这才过了一个星期,闻野不想他再受伤。

......(点哥代表一切)

第二天天亮后,黎央落荒而逃。

他一边稳住公司同事,一边四处找人脉。

在创业初期,对他项目感兴趣的投资人不是没有,只是随着国内唯一的无人机老大在国外站稳脚跟,那些投资人的兴趣就没了。

他最近焦头烂额,资金再不进账,下个星期他就要关门大吉。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跟公司员工开会,这场会议是宣布公司倒闭的关门会。

前面啰里吧嗦铺垫了许久,东拉西扯。

员工早就看出公司资金出现问题,等着老板亲自开口说解散。

这家公司位处一间老办公楼的三楼,地段不好,阳光不够,唯一的好处是租金便宜。

房子租期截止到下个星期,再不解散,他连搬办公室的时间都没有。

吕何已经提前跟财务打过招呼,所有人的工资和补偿金今天发完。

铺垫再久总要进入正题,吕何把公司解散四个字含在嘴边,几次张口没提一个字。

深呼吸过后,他扯出一丝笑:“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我给大家点咖啡,最近辛苦各位了。”

吕何终究是舍不得,他名牌大学毕业,集结了一帮优秀的同伴,同甘共苦四年,就这么解散,怎么可能甘心。

其实众人今天知道老板要说什么,吕何宣布散会后没人离开。

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公司会议,下次再聚不知道是哪一天。

“怎么?都不走啊。”吕何话音里已经带了哽咽,他嘴角发酸,强撑着不在同事面前丢人。

会议室一片安静,大家垂着头,不看站在前面的老板。

“叮叮叮。”这时,吕何的手机铃声打破会议室的静谧。

看见手机上的备注名,吕何发酸的嘴角开始剧烈抽搐。

“操,老大,你不会伤心得癫痫发作了?”

助理眼疾手快地扶住吕何,一脸胆战心惊。

“嘘,别说话,你们都别说话。”吕何示意大家安静。

“喂,闻野。”吕何接起电话,语气轻松自在,跟平时没差别。

“学长,你这个项目我决定投资入股,找个时间谈谈吧。”闻野那边有些嘈杂,大约是刚下课,身边有很多人在说话。

“好好好,没问题,我随时都有空,根据你的时间来。”吕何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神采飞扬的模样跟刚才判若两人。

挂了电话,面对一屋子眼巴巴盯着他瞅的同事,吕何停顿了一会儿,吊大家胃口,等大家屏气凝神时突然大喊:

“公司有救了,我找到投资了。”

“真的吗,真的吗?”

“啊,耶!”

“太好了。”

“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

吕何做事利落,快速结束会议让大家回归自己的岗位,又跟闻野确定签合同的见面时间。

原本用来发给公司员工的补偿金和工资作为房租租金,打入房东账户。

第二天,闻野跟吕何签订投资合同,初始注资800万很快到达公司账户。

闻野签完合同,婉拒吕何请客吃饭的请求,让司机送他回四合院。

路上,闻野接到闻昌奇的电话。

“听说你要投资无人机?”父子俩没有寒暄,开口直奔主题。

“是。”

“我不看好这个项目。”

“是吗?那我跟你相反,非常看好。”

闻昌奇在电话那头笑起来:“你从小就爱跟我对着干,我这是劝你,800万是小钱,不过这是你成年后的第一次投资,失败的话很丢人。”

闻野脸色沉下来,“那你火急火燎地生个女儿,丢不丢人呢?”

“啪。”电话被挂断。

他跟闻昌奇从来不能好好说完三句话,彼此针锋相对,互相看不顺眼。

“闻少,这件事不是我告诉闻董的。”司机在前面一头冷汗,踌躇许久,开口辩解。

他从九月跟着闻野到现在,见识过闻野的强硬手段,给闻昌奇的汇报资料每次都经闻野过目。

投资无人机的事,司机本觉得没戏,谁知道闻野突然兴起投了800万。

“嗯。”

闻昌奇一直在监控闻野所有的账户,任何资金流动去向,他都知道。

这让闻野感到烦,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解决,除非他进入集团董事会,罢免闻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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