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情人而已27(2 / 2)

在宋耀的眼里,那个奖章仿佛是对于年少自己的一种无言的讽刺。

为此,罗璇也是这么觉得的,她一把撇开宋耀环绕在她腰间的手,转过身子来,双手抄住他的脖颈:“你如今的想法是什么?”

此时,宋耀的神情微醺,虽然他未曾喝酒,然而嗅着怀中姑娘的气息,仿佛就足够让他醉了,恰好,橱柜旁边有一个柜子,半人高,于是他一把将罗璇抱起来,让她坐在那个柜子上:“如今的我,只是让我的女神的作品名扬万里。那个人能做到的事,咱联手也能做到——”

话毕就直接吻在了罗璇的嘴上,这个吻来得突然,甚至让罗璇感觉有些侵略性,他一直试图掐卡她的牙齿,然而她的牙齿一直紧紧逼着;其中,罗璇也一直试图融入其中,然而闭眼的刹那就感觉是一朵刚开的话遇见了一只大黄蜂那般。

未等宋耀尽兴,罗璇就一把推开了他,然而为了照顾到他的情绪,她还是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胡须;虽然白天宋耀已经将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了,此刻又冒出来:“咱两联手,还是不够的。还得再找一个销售,让店铺建立起来。”

宋耀以为回家后,他们就不聊公事了,此刻一脸不耐烦,搂着的手也松开了些:“销售直接招一个,就行了,3000起步,很多人应聘。”

“我有人选了。”说着,罗璇一脸故作玄虚的表情,如一直灵活的兔子,一把跳下了柜子,推开了宋耀。

在他错愕的眼神中,罗璇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说:“夜深了,我得走了。”

不等宋耀回答,便大大方方地离开了他的住处。

回去出租屋的路上,在计程车上,罗璇打开了车窗,夜里的风吹得她有些清醒了;她总感觉从宋耀的房子里出来,心里空落落的;不是因为那个嘎然而止的吻,而是因为那落在她心头的威尼斯蓝。

于是她一手托着腮帮子,任凭夜风吹乱了自己的头发,自嘲了一句:“就算自己得到那套水晶茶具又当如何,难道就让它委屈巴巴地蜷缩在出租屋的某个一角吗?或者等着何时何地不得不搬屋的时候,简简单单包起来,然后磕磕碰碰吗?”原来,终归还是现在的自己配不上。

回到家里,心中的不甘还是未减半分。于是她洗了个脸,为了不打扰宁玲,夜归的她动作放得很轻,仅仅是开了玄关的灯而已。

然而就在出洗手间的时候,还是在客厅里看见了宁玲,对于罗璇的夜归,宁玲还是有些不悦的,就靠着墙,抱着手:“罗璇女士,现在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夜不归宿呢。”

罗璇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正好12点过一刻。

于是,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吵醒你了?”声音放得很低。

“没有,你不是说那个男人合作的性质大于恋爱的性质吗?为什么不把握好距离?”在宁玲的心中,女孩夜归是要吃亏的。

此时,她摊在在沙发上,也不管宁玲是站着的,尽管这一天都是约会,她还是感觉累,身心俱疲的累。

“有时,成年人的距离很难把握的;有些刹那讲究的就是一个感觉,电光火石之间的感觉。”说着她扭头看了宁玲一眼,“你不懂。”

“可是,你不是说你不爱这款吗?”也许在宁玲的心中,她还是很希望罗璇最终能有一个好的归宿的。

此时,罗璇闭上眼睛,想起的还是萦绕在鼻息之间的宋耀的烟酒味还有他那侵略性质的吻:“你知道我的偶像是谁吧。”

虽然夜深了,宁玲还是愿意陪着罗璇聊两句,不像邻居的朱确,早早睡下了,灯也关了:“我知道啊。”

“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一个叫巴勒松的军官,他们之间是情人的关系。她的心里并不爱巴勒松,但是她却很清醒的知道,她离不开他,她需要他改变她的生活。”罗璇说着。

“你跟她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宁玲苦口婆心地说着,在她看来,有些不忍。而且她对于“情人”二字打心底里抵触。

“她童年孤苦无依,是一个私生女;后来父亲将她抛弃在修道院里,没有再回来过;修道院里的生活,没有快乐也没有爱,她还经常因为偷吃东西而挨打,她曾经有过无数次想自杀的念头。童年的阴影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修女们帮她在一间织品店找了份工作。但是她不甘过这样的生活,一心想逃离平凡的生活,因此她晚上去咖啡馆驻唱,想趁此机会跻身上流社会。而巴勒松就是她逃离过去生活的一个契机。”说着,罗璇看了一眼宁玲,“你知道吗?我读书时期也曾有过一个闺蜜,比你还亲的闺蜜;不过咱还是在高中时期分道扬镳了,她去了国外留学,继续学习服装设计;而同样有着设计师梦想的我,就只能上职业技术中学。为此,我的心里一直不平,我一直没有感觉自己跟她差距多少,仅仅是出身不同而已。”

“可是你值得更好的人。”虽然从来未谋面,至少宁玲在罗璇的嘴里听过宋耀的事。

“我没有走出这里之前,我可能遇见更好的人吗?就算今天,我遇见一个翩翩公子,擦身而过的时候,我仅仅是一家小企业所谓的服装设计师,人家会对我青眼相看吗?”罗璇说着。

为此,宁玲长叹一口气。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