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渣来了(1 / 2)

大学军训是粗糙的、制式的,苦闷的,而军训下允大新生们则是茫然的、惶惑的、被动的。而对新瓶装老酒的赵旗来说再次回到军训的操场,又是好笑的、幼稚的甚至带着欢乐的。与大家并肩流下的汗水泪水血水铸造了这些记忆,会忘不掉、烂不了、化不去、绕不走,而大家聚在一起的快乐就横亘在那里,横亘在这些学子永远青春的回忆里。

初秋的清晨,薄凉的风透过半开的窗户来到了晨睡中的501寝室,宣告着军训最后一天的到来:汇报考核。

“铛铛铛……铛铛铛……”的电子音突然此起彼伏的从孔对海枕头底下响起。打破了这清晨的宁静,吵的老二孔对海起来直接骂街了。手里拿着四个红色闹钟发飙一样的指着室友挨个骂。只是压根儿也没人搭理他,都自顾自的起床开始收拾。

在对门允艺系宿舍打牌到凌晨才睡的赵旗就这么被喊醒了。心说这个人形加强版闹钟真好用。不然还真不容易被叫醒。主要是昨天夜里太黑,赵旗也就找到了仨闹钟,对好时间就全塞孔对海床头了。

没一会儿孔对海也骂累了,也开始默默起床穿衣洗漱。

在将近8点时候,全体大一新生准时的身着迷彩服出现在大操场上。

20天的军训让大多数人都显得焦黑焦黑的,不过精神面貌上都还好。因为赵旗的提醒和建议。在药品与补给都准备充足的基础上,全体大一新生都没出现中暑、晕厥等情况。唯一一个不良后果就是学校小卖部的卫生巾脱销了。挤兑的很多来周期的学姐们都去校外采买了。

“以蓝天为幕,以大地为台!此刻向我们走来的是来自文学院11连队的方阵,看!他们坚毅的面庞。看!他们矫健的步伐。他们以笔为剑,以字为盾。将来会守护在我们的文化战线上。通过这次的军训,他们会更加团结,更加勇敢的去面对更多的挑战!”

主席台边的大喇叭传来的是一位陌生女子的声音。爱好播音主持的左艳玲同学在多轮的竞争下败给了金融系的系花沈艳。

其实在赵旗看来俩人是不分伯仲的。无非是沈艳嗲一点,左艳玲辣一点。谁胜谁负往往只是领导的个人口味不同罢了。

有道是世事难料,爱出风头的左艳玲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成为军训汇演的主持人,小社恐艾佳反而因为是文学院女生里最高的,成为了方阵的领队。也许是天生丽质,不管是经济系三美,小辣椒左艳玲,还是正在主持的沈艳,在三周的军训下肤色直接黑了好几度。反观艾佳,依然白的晶莹剔透。小巧精致的五官透着一股江南女子的娴静婉约。让人产生一股保护欲。成为了2000级众多系花院花中不可忽视的一员。

谁都有爱美的心思,好看的都想多看几眼,所以赵旗不加修饰的在经济系的方阵中目光跟随着艾佳一步步走向主席台。只是忽然一撇。赵旗直接在心里开骂了:“卧槽!人渣曲志贤!”

主席台比较靠边的地方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半袖衬衫的男老师,无框眼镜,微胖,梳着偏分的背头,30岁左右的样子,这种斯文败类的装扮一点都遮不住他看向艾佳时流露出的欲望,眼睛好像都在放光。

这个情况让穿越后的赵旗第一次开始嘬牙花子了。这要是在20年后的他,不管是曲志贤本人还是他现在那个稍有背景在教育局工作的妻子,都不放在赵旗眼里。说身败名裂有点夸张,但把人渣的那些贪墨公款,糟蹋女学生的腌臜事抖落出来,让他换工作滚蛋的方法,赵旗可有的是。可现在他是要钱没钱,要兄弟也没几个能顶得上用的兄弟。很多高科技的方法也还都没上市发明呢,这就有点棘手了。此时的赵旗还真没有把艾佳当成自己女人去守护的心思。怎么形容呢?就是遇见一头要啃食花坛里一株清雅幽兰鲜花的猪,你不得上去踢它几个大嘴巴子?

曲志贤借着老师的身份跟随厚新华校长和王书记的后面来到各方阵慰问学生,特意还去文学院队列前,用咸猪手拍了拍艾佳的肩膀。

看着此情此景,赵旗有种迫在眉睫的感觉了。这样不行啊,得摇人儿了。宿舍的几条牲口暂时还不能动用,第一、都在一个校园里容易惹麻烦,更容易被追溯到。第二、毕竟相处时间太短,还是缺乏完全的信任。嗯……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汇报考核是短暂且无趣的。之后的晚会,才是大家期盼的。一场与教官们告别的联欢。以各院为单位,大家在大操场的塑料草坪上围坐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圈子。班里相对出众的同学都表演了自己相对拿手的才艺。说是才艺也无非就是唱唱歌和跳跳舞之类的。个别也有爱表现的教官打一套拳,体育生弄一个空翻啥的。赵旗也被院里以曹英为首的众女生们起哄给拉拽的站起身来。

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对大家说道:“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也就不矫情了,给大家唱一首歌吧,是很久以前在三连浩特学的一首蒙语歌。可蒙语咱也不咋会啊,于是就自己改了汉语的词儿。欢迎大家指正,指正完了我也不改。”

赵旗的话引来了大家的笑骂。远处一直盯着这边的左艳玲看见赵旗起身也拉着艾佳跑到经院的圈子边坐下等待他的下文。经院本就有院花沈艳,和经济系三美。随着左艳玲艾佳俩人的到来,赵旗他们经院的圈子越围人越多。跟赵旗关系好的男同学和其他班的几个班长还吹起了口哨!看见这个情形就连教官们都走了过来。

“咳咳,这首歌献给即将与我们分别的教官们,感谢您们的认真与负责!也同样用这首歌纪念我们的青春。”赵旗清了清嗓子,略微等了一下,现场马上一片安静。然后他轻轻的开始呼麦,呼麦是真的技术活。如果不是上一世他追过的一个蒙古族女孩,被人家嘴把嘴的教了半年,他也是不能无师自通的。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风有古老的草原,骄傲的母亲目光深远,温柔的塔娜话语缠绵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歌儿轻轻唱风儿轻轻吹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一生最重的思念,草原的子民无忧无虑,大地的儿女把酒当歌

乌兰巴特林乌代西,那木很那木很,歌儿轻轻唱风儿轻轻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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