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又成宠妃_分节阅读_第69节(1 / 2)

  这是姜榕见过郑湘最虚弱的样子,往日她就像一颗永不落下的太阳,体力旺盛,精力充沛,然而从未像今天这样脆弱,脆弱地让人心疼。

  太阳西落,殿内满室霞光。郑湘睡醒了,一睁眼就看见姜榕厚实的上半身笼罩在金灿灿的夕阳中,泛着血丝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

  “醒了?”姜榕的脸上露出笑容:“饿不饿?想吃什么?”

  疼痛又如潮水般涌来,郑湘咬牙在姜榕的搀扶下坐起来,道:“吃粥,吃面,我饿了!”

  话音落下,就有小宫女跑去和厨上说。郑湘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许多,也愿意说话。

  她突然一惊,摸了摸脸,理智回笼,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哎呀,你怎么进来了?”

  姜榕无奈地笑了一笑,然后认真地看着郑湘道:“不丑。我想来看看你。”

  郑湘听了抿嘴,然后抬头看着姜榕,哼了一声:“丑不丑,现在也看了,你若是嫌弃,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就要我好看。”话到了姜榕嘴里,多了一分不正经的味道。

  恰好宫女端着着托盘来了,里面放着各色粥羹和面食,姜榕顺着郑湘的口味,喂她吃饭。

  郑湘吃完饭,虽然仍是虚弱,但恢复了不少精神。吃罢饭,她问:“你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

  姜榕回:“大名和她兄长一样周岁再起,小名你来起。”

  郑湘看了眼姜榕,想了想:“就叫小鱼吧。我叫人抱过来给你看看。”说着就叫蕙香把小公主抱过来。

  小小的皱皱的一团放在郑湘的身侧。郑湘叹了口气:“小鱼和小花小时一样……”

  “阿娘,阿娘,我来了!”一个敦实的小孩从外面跑进来。

  郑湘把“丑”字咽下,但姜榕却会意了,笑得意味深长,还叫小花快来看妹妹。

  小花端详了半响,抬头看阿娘,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妹妹不像娘,没娘亮。”

  郑湘噗嗤笑出声,牵动伤口,又忍不住哎哟了两声。姜榕伸手捏住小花的嘴,笑道:“你娘亮,我黑,你也黑。”

  郑湘心里嘟囔了一句,爹黑黑一窝。

  “看了你娘和妹妹,这下放心了,去玩吧。我与你娘还有事。”姜榕将小花打发走,又让奶娘把小鱼抱走。

  姜榕环视一圈,问:“你要不要回正殿歇息?”

  配殿里的血腥味很浓,又不如正殿用具齐全。郑湘一听,点头道:“回正殿。”

  姜榕闻言,用被子将郑湘裹得严实,抱起来往正殿走,嘴里安慰道:“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仿佛话音刚落,郑湘就回到了正殿西厢熟悉的榻上,锦被解开,光明重新降临。

  姜榕俯身,她看见肌肉在单衣中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一股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即便他做的是叠被铺床的活计,反而因此更添了魅力。

  “其实……其实……小花不丑。”郑湘说完,若有所指地看了眼姜榕。

  姜榕顿住,随即嘴角咧起,问:“你知道在我心中谁最美?”

  “我。”郑湘下巴抬起,当仁不让地承认了。

  “对。那谁是第二?”姜榕又问。

  “小花?嗯,小鱼?”郑湘猜。

  “都不对。是我。”姜榕郑重道。

  郑湘:“……”她的良心还在,所以没有说话。

第76章 恢复

  小公主出生后,郑湘进入漫长而难熬的产后恢复期。

  在踏出蓬莱殿的那一刻,一股花叶清香洗涤了肺腑,郑湘仿佛重新活过来。

  她身着一件青绿色绣金竹的广袖纱裙,沿着鹅卵石铺就的道路,随意漫步,穿过岩石叠嶂的假山,路过绕堤绿柳,经过谢了的芍药圃牡丹园,映入眼帘的如瀑布一样的紫藤萝花架,她坐在花架下一会儿,又起身往前,拾级而上,站在观月亭上,发现墙外一丛开得绚烂的粉蔷薇花。

  天朗气清,春风和煦,郑湘足足在皇宫里逛了两个时辰才回来,往日只觉得寻常的景色,现在看着多了几分颜色。

  郑湘没有回蓬莱殿,而是来到宣政殿和姜榕一起用膳。姜榕正坐在殿内批阅奏疏,看见郑湘款款而来,笑问:“你去御花园了。”语气肯定,仿佛是未卜先知。

  “你怎么知道?”郑湘奇道。

  姜榕招手,郑湘走过去,只见他起身从郑湘的发髻上拈了一片柳叶。郑湘接过来,笑道:“还是陛下眼尖。”

  “哎呀,这些日子可把我闷坏了,我足足将皇宫逛了两遍。刚才不觉得,现在腿脚酸软。”她倒在椅子上捶腿。

  姜榕道:“你做榻上,我给你揉揉。”郑湘听了,立刻收回腿,忙摇头拒绝:“不碍事,等晚上泡泡热水就好了。”

  姜榕力气大揉得疼,而且这些日子郑湘对“揉”“按”“推”等字眼十分畏惧。

  姜榕仔细瞧了她的面色,白里透红,与初生产的苍白虚弱截然不同,大为高兴:“你这是全好了?”

  郑湘闻言却是脸一颓,腿也不捶了,起身走到姜榕身前,伸展手臂,娇声道:“你量量我的腰是不是比之前粗了?”

  姜榕听了,双手一扣,一口否认道:“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细。”确实比之前粗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湘湘之前是纤腰一束,现在肉肉的也可爱。

  郑湘不相信,身子转了大半圈,从姜榕的手里挣脱,青色的裙摆如同波浪一般。她急了一声:“哎呀,就是粗了。”

  姜榕若有所思地看着郑湘,一脸认真,但说出的话却轻佻:“许是隔着衣服不好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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